因觉手臂阵阵作痛,难以忍耐,一时无法驱除断臂处的痛楚,取还神丹服了一颗,心想:“雨停了,只盼山路好走些。可是该上哪处去找灵儿呢?唉,这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左右是无策,沿着溪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不多远,树影渐密。李逍遥不禁又乱打鼓起来:“可别又走回了兰陵渡!”待见四周杂树虽多,却无一棵是桑。他才微感宽怀,到树荫下乱拽片刻,找到一根可做手杖的树枝,笔直约长九尺。李逍遥花了一点吃奶的力气,总算折断拔出,拗去小枝节之后,便是一根棍子。
李逍遥心想:“此棍子有两用,既可做手杖,关键时候也可当剑使。不过唉……要是我能有一把剑就好了!”拿棍比划,乱挥之际,不知打到哪里,棍柄震痛了那根新续初愈的尾指,疼得喊娘,竟脱出手去。待痛感稍减,才发觉棍没了,连忙钻树丛里四处找。
总算那根棍子也跟他有缘,正当气馁之际,一仰头间看见挂在树枝桠上,李逍遥蹦将起来,取下棍子,无意中听见水声汀泈,夹杂马的响鼻和低噷。李逍遥那一蹦已坐到了树桠上,因觉好奇,却没敢贸然去探个虚实,见这株大树甚高,浓荫如盖,树臂虬生,伸长逾数丈,其间藤萝杂布,密密层层,倒也幽深,正是藏身的所在。他连番遇险,可谓九死一生,心眼儿自然细了,便不再似从前那般冒冒失失,决意先探清了虚实再说,若与灵儿无关,那便能避就避。
攀到高处,往底下一瞅,只见一道溪流从林荫穿过,其中有个碧潭。透过树叶晃动的影隙只见有个人正在洗马。李逍遥没来由的心头乱热,爬到树臂末梢,晃悠悠的抱定,低头一瞧,底下那人坐在潭边石头上,捋高了裤腿,正把一双矫健白皙的腿伸入清水里。李逍遥认出那人是谁,不由暗笑:“是洗马还是洗脚啊?”那人正是林月如。
李逍遥难免一阵晃悠悠,见林月如伸脚玩水,神态倒也娇憨可爱。他没敢惊动,眼光寻视,并没见到旁边另有别人,只是林月如一人在潭边撒欢儿。李逍遥想:“对了,看看你把湛卢宝剑放在哪里……”突听得林月如低呼一声,似是有些乱撩人心。李逍遥忙看,原来那马饮过了水,为示亲近,正伸嘴来舔林月如白生生的足尖,痒得她咯咯娇笑,不时从鼻里发出一两声销魂般的喘息,显得甚是舒坦。然而一见她那瞬间百媚丛生的神态,难免更教人魂儿乱跳。
李逍遥几乎掉了下来,连忙抓树抱稳,心中刚叫了一声好险,突然哒哒两响,竟是眼珠子掉了下去。他顿时忘乎一切,慌忙跳下去捞眼,总算找着,刚安回眼窝里,只见林月如杏眼圆睁地瞪着他,没等李逍遥解释,一道气剑指已穿透了他的眉心。李逍遥惨叫一声倒在她脚下,林月如抬足照胸踩定,清唱了两嗓黄梅曲儿,拔出湛卢,娇喝道:“你这淫賊,今日终于死在姑娘剑下!”说完就挥剑“咔嚓”!
李逍遥眼皮一跳,顿时回过神来,抱紧了树枝,好一阵心惊肉跳,暗道:“可见得实在是好险!这就是被她发现的下场……”连大气也没敢乱透一下,低头寻看,随着几下衣声悉索,只见林月如终于禁不起清水的诱惑,眼瞅四下没人,竟忍不住脱下外衫,上身仅着一条紧绷绷地包裹那一躯细皮白肉的大红肚兜儿,由于她身躯健美结实,丰胸鼓盈,端如挤衣欲裂。李逍遥不禁心头乱跳,一时口干舌焦,连忙捂住眼珠,心中大叫:“不是吧?不是这么有眼福罢?”
林月如又瞅了瞅四周,却忘了朝顶上看。居然想褪掉长裤,好下水去悠游一翻。李逍遥心如打鼓一般敲得山响,不时吹笛,按眼呻吟,心道:“不要诱惑我,不要诱惑我……”不知不觉鼻头上冒出一颗賊亮賊亮的青春豆。然而林月如犹豫了一下,似乎低声说了一句:“算了。”手从裤头上缩回,终是没勇气太过坦露她女儿家娇蕊未开的身子。李逍遥难抑几分失望的愠恼之情,又不甘心,想起庄无涯那意念致动之法,忍不住暗道:“快脱,快脱……”
随即又觉此举未免无聊,脑中响起一个正气凛然之声,自我呵斥道:“逍遥儿,这样就不对了。孔子有云,非礼勿视……看归看,可也别贪得无厌哪!”然而林月如终是要便宜了他,虽没除下裤子,却蹲在一块溪石后,红着脸解开肚兜儿,蹦一声弹出两个白花花的椒乳,掬水自洗。
“哇……居然当着我的眼皮底下洗奶?”李逍遥一阵头晕眼眩,险些一个倒栽葱栽将下来,幸好有藤可抓,晃悠一下,又悬将上去。眼见林月如蹲在石头影里洗得畅快淋漓,他不由发指暗骂:“真是太……不过也好看!”咽了一口馋涎,脑中正义声音又起,无力地叫道:“不要啊,不要看啊,子曰……”林月如洗过那块小肚兜儿,伸出一支粉光致致的藕臂,把那小衫放到石头上晾。李逍遥低头瞧见那件红肚兜展现于眼底下,其上绣有一对正在亲嘴的小童,男娃女童各坐莲花,甚是有趣,他不由暗乐:“呵呵……这玩艺!”
这时眼光所及,但见那块大石头上除了肚兜儿、靴子、皮鞭、披风、长衫,还放着一支古意斑痕的断剑。那件肚兜儿盖上来,似有意无意地掩住了剑身。然而李逍遥已看得分明,心念暗动:“好哇,就趁你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