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龙翻脸。别说咱们没法儿赢,那鞑子也不会盼着咱赢。这一把玩得倘若不好,少不了连老本也搭进去!”那小癩子转面瞅向白不信,问道:“师弟,你行麽?大天龙或盛天龙,你若挑得下其一,另一个就交給我罢。”白不信摇了摇头。
李逍遥心下暗奇:“不是吧?那小癩子居然还是师哥级的人物,比白不信还屌?”虽然他自己也没法,可是终究不能就此束手,极盼茅山派的人能够帮这个忙,忍不住道:“对付遁甲旗兵,咱这伙里不是有茅山术麽?”那中年汉子说道:“自保尚可勉强,也只是守势。力所能及之外的一些事,恐怕也只能是空有余心……”那小癩子道:“师父,若林师叔也在此就好了,你和他……”那中年汉子皱眉道:“小南子,莫提他!”
李逍遥突然想了起来:“哦……我知他是谁了!”一拍头额。便在这时,劲风激荡,雨点纷溅而开,围在圈旁的十来名遁甲旗兵犹如中箭般掼倒满地,仅大天龙与盛天龙两人不为所动,但衣袂却也被劲风冲激得猎猎作响。雨帘中那两人拳掌瞬间相交,一声震响,势如嶽动山摇。两个人影霎然凝势片刻,斗地分开。那彪悍大汉连连撞倒数道屋墙,身影湮入尘雾深处。李逍遥看得咋舌难下,旁边有人动容道:“能让霍力王硬碰硬地吃这般大亏,恐怕只有傲雷了!”李逍遥和那一干茅山中人因站得不近,虽也感那一瞬间劲气扑袭,皮肤微痛,却没像八百龙一般徒受池鱼之殃。
彪悍身影一闪,霍力王又从烟尘中直挺挺地射了出来,巍然立回原来所站的地方,眼皮一抬,微讶的目光瞪向那小女将的身影上。李逍遥旁边有人快舌谈论道:“力王今儿有点怪,不知为何用力不足,与傲家那人交手使的是乾坤大挪移的手法。可是说来也奇,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傲家小子竟然接得轻松!”
“并不轻松!”白不信虽说寡言少语,此时却忍不住说道。“那傲家小子显然也似力王一般力不从心,是以接那一拳时用的是类似的借力打力功夫……”
“打谁?”李逍遥先是一怔,眼光扫见那一干遁甲旗兵散乱倒了满地,隐隐明白:“哦……是乘机剪除旁边这伙八百龙的人。”可是大天龙和盛天龙却都仗着功力精深,安然无事。
大天龙脸色微变,瞪着那小女将,沉脸说道:“原来傲家的人连‘移花接木’这门绝学也窃了到手!”那小女将先前便是巧用“移花接木”的上乘手法牵引霍力王的拳力震倒围在旁边的十来名遁甲旗兵,原本还想连大天龙也震倒,怎奈霍力王的“乾坤大挪移”功力立即牵制她的引导力道,只好半途而罢。霍力王卸去所受回撞之力,待站到那小女将面前,只见她手按腕轮,面色煞白,身子竟有些站立不稳,显是她刚才一步不后退,所受震荡远比霍力王为甚。
霍力王微调内息,瞪视那傲家小将,说道:“若能有一壶酒喝,转眼你便手到擒来!”李逍遥闻言一怔,旁边那干茅山派的汉子皆翻找身上,说道:“酒?快找……”李逍遥晓得这班汉子多半有人好饮,而带酒随身,心念急转:“霍力王若有酒入肚,那小将多半要吃不消……”悄悄摸出那袋随身带着的雄黄酒,暗动手脚,抢在茅山派有人找到酒之前,抢先一步,抛了那袋酒給霍力王,说道:“有酒有酒!”
霍力王接酒便饮,显得迫不及待,酒刚灌入喉中,他的脸色就变得甚是古怪,咕哝一声:“什么酒?”李逍遥把酒袋抛过去时,见那小女将正朝他投来似嗔似怨的目光,想是怪他反助她的敌人。李逍遥佯做不觉,朝霍力王笑了笑,大眼眨闪,说道:“雄黄酒啊。我自酿的黄汤就是这种怪怪的味儿,不喜欢你就别喝……”霍力王自然要喝,而且一口就吸干了。
饮毕拭嘴,眼中顿时神采奕奕,把空袋一丢,说道:“再来打过!”投眼一瞧,那小女将双手已握着一口皮鞘漆黑的大剑。
芝麻李说道:“咦,傲雷怎会使剑?不是‘弹指神通’麽……”李逍遥伸手往他脸上一推,纠正道:“你哪只眼看见傲雷啦?”芝麻李的脸偏向另一头,立刻便給旁边那癩头少年抬手捺了回来。“是‘弹指惊雷’!”
索云龙正踣地咯血,蓦然间人影一晃,从雨帘中悄无声息地蹑将过来,正是李逍遥乘机来救小船女,仗着身法奇快,出其不意地闪到索云龙跟前,使出家传飞龙探云手,原以为趁那遁甲旗兵伤重不支,救那小姑娘只如探囊取物。不料手刚探出,霎时绳影乱闪,纠葛交缠,犹如蛛网尘结,却快速之极的捆上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并且迅即蔓延开来,没等李逍遥缩手,登时爬满他全身,转眼将他同那小船女缚做一团。
李逍遥冒险出手,原是觑准了索云龙似已无力反击,哪知竟自招乱索缚身,缠紧手脚,不由惊道:“哇……什么功夫啊?”索云龙双手急翻,登时把李逍遥甩倒在地,扯绳急收,正要连他也一并擒下,只听得数声呼喝,几个人影各展拳脚扑将上来,原来是韩山童、芝麻李、毛贵、胡大海等茅山伙计抢身来救,但怎当索云龙荡绳甩打,还未靠近便撂跌丈外,个个滚了满身泥。
李逍遥再一次见识了八百龙好手的手段,眼睁睁的看着韩山童等大栽跟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