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探云手!”在丁鹤惊怒交加的痛呼声中,李逍遥抬手虚抓一把,转头朝灵儿笑了笑,彼此眨了眨眼。“搞定。”
丁鹤怒极欲扑,却被关鸠横竖拽住,劝道:“算了吧丁四爷,不扎也扎了……”丁鹤吃痛不胜,难以挣脱,却瞪著李逍遥的脸容,目光惊疑不定,嘶声问道:“你……你怎麽会使飞龙探云手?”李逍遥本想说“不告诉你”,突然间心念暗动,反问:“你怎麽晓得这是飞龙探云手?”这般一问,无异於承认了丁鹤的疑问。
丁鹤眼珠转动,居然避而不答,心头盘思,目光却瞧向鞠觉亮,突然改换话题道:“我都扎了针,他怎麽不扎?有何古怪?”李逍遥瞪著他,虽也早就寻思怎生也让鞠觉亮扎一针,嘴上却说道:“他扎不扎在我。不过……你丁四爷若有办法说动鞠镖爷答应扎针,或许我会说说飞龙探云手的事。”有意把话尾的余音顿了一顿,盯住丁鹤的表情,看出此人眼光的变化,於是又试探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很感兴趣吗?”
“我不扎针!”鞠觉亮怒道。“丁鹤,我警告你……滚远点儿!”
“还是我来吧!”李逍遥从丁鹤背後挤身而出,手拈银针,向鞠觉亮陪笑道。“其实扎针有很多好处,并且可以治疗月经失调……”
“别来烦我!”
丁鹤向李逍遥使个眼色,李逍遥向关鸠使个眼色,三人同时移步逼近。鞠觉亮怒道:“你们几个要干什麽?”丁鹤阴著脸道:“鞠镖爷,别说我们三个以多欺少,就算是动用武力,那也是为你好!”关鸠也劝道:“是啊,变蛾多难看哪。”李逍遥笑嘻嘻的道:“何况刚才鞠镖爷亲口说过,等大家扎完之後轮到你……”
鞠觉亮看出不对头,正要抄刀,不料李逍遥手快,先已夭矫探手按住了旁边的紫金麟。丁鹤踏前一步,发指便要戳穴,鞠觉亮眼光急变,说道:“慢著,我自己扎!”李逍遥翘起紫金麟刀头,把丁鹤那只手打了回去,说道:“自己扎也总比不扎好,这事就算结了!”把银针交到鞠觉亮手中,并指明血海穴的部位。
“又搞定一个!”李逍遥眼看著鞠觉亮依法把银针刺入腿膝上方,心中暗松一口气,转身向灵儿竖起两根手指,“!!”了一声。丁鹤揉著手挨近,小声问道:“你答应过我什麽?”李逍遥早等著这句话,故意卖关子道:“你想知道什麽?”丁鹤瞪眼道:“飞龙探云手从哪儿学来的?”李逍遥反问道:“这关你什麽事?”丁鹤忍气道:“你究竟如何学得飞龙探云手?”李逍遥道:“我为啥不能学?”丁鹤深呼吸之後,说道:“不是说你不能学,我只想问问是谁教你的。”李逍遥道:“关你鸟事?”
丁鹤眼珠转了转,说道:“我有一位朋友会飞龙探云手。所以我感兴趣,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李逍遥强抑心头的激动之情,说道:“阿爸阿妈教的,不行吗?”他虽急欲探听丁鹤所知道之事,想那定然与父母之死有关,却并不露出急切之色,反而慢吞吞地引丁鹤入套,免得问急了丁鹤反而不肯言明。
丁鹤果然入套。“当然不行!这是那人独门秘传的武功,何况他早已不在人世……”
李逍遥眉头一扬,说道:“谁说他死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呢。”丁鹤脱口而出:“不可能!李仙风早就死了……”李逍遥心中一跳,立时揪住丁鹤的衣襟,将他往墙上推去,逼视其目,大声问道:“李仙风?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此话方始出口,突听得关鸠大叫一声,充满了惊疑不定之情。“你……鞠镖爷你干什麽?”
李逍遥和丁鹤一齐转面,只见鞠觉亮在墙角的阴影中缓缓抬面,眼光烛闪,说道:“我……我不是扎了针吗?大呼小叫什麽?”李逍遥不由得蹙眉,望了望关鸠,心中一时不解。
关鸠却指著鞠觉亮的腿,说道:“他……他搞鬼!我亲眼看见他把银针插入半道就……就拔掉了,而且……而且他扎的部位有意偏离穴道!”李逍遥心中一惊,不禁望向鞠觉亮,奇道:“鞠镖爷你……”
鞠觉亮突然探手如电,霍的把关鸠劈胸揪了过去,关鸠大叫声中,李逍遥、丁鹤俱知生变,急抢过来,想把关鸠拽开。灵儿等人在後边投目望来,但见血沫陡然从那纠缠一起的四人身影中间迸溅而出,洒红了半面石墙。
鞠觉亮瞪著关鸠,刚说了半句:“胡说八道,我……”关鸠的身体先已被扯裂,血肉迸撒,火光跳闪的瞬间,但见爪影急落,鞠觉亮自额头以至下颌登时皮撕肉绽,接著又从左胸到右腰碎衫乱飞,血汁淋漓。
李逍遥和丁鹤两旁拉扯之下,每人手中突然各握一段连臂残躯,关鸠惨叫声未落,整个人竟然四分五裂。这等情形委实出乎所料的骇然,李逍遥正瞠目结舌间,胸腹陡震,仿佛被什麽猛撞了一把,低头瞧见一只!爪重击抵胸,撞跌丈外。倒地时虽磕得生痛,百忙中瞧见胸前衣襟尽碎,沾了许多血肉,却没破胸穿洞,原来贴身所穿的天蚕宝衣这一次又救了他的性命,虽被抓破几条爪痕,但因天蚕丝以柔韧之劲反弹撞击之力,消去大半力道,终是没伤及胸膛,只破了些皮。但也震得胸肋生痛,断折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