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她不声不响地暗施“观音咒”助他复元,并把自身的真气透过相牵的手心输入他体内。再加上先前所服用的“水灵丸”渐生药效,料想李逍遥不久应可回气归元,就算不能补全盈满,只要不再大耗气力,性命自保无碍。若要彻底康复,那便要等逃出生天,好生休憩将养些时日,只是眼前之虞难以抒解,谁也不晓得将会面对什麽。
闻得那恐怖之极的嘶叫声,李逍遥不免担心鞠觉亮、宋香柠等一干人时下的安危。但当他与灵儿刚从那阴晦之处摸黑走出,行不数步,黑暗中突然衣风猎猎,窜出数人,各执兵刃欺将上来,将他俩围在垓心。
李逍遥见刃光掌影晃闪而近,来势迅猛,斗吃一惊,随手将湛卢剑从身畔划个半圈,虽看不分明,剑意却是油然而出,应变自生,正是乱剑诀之“不知所措”。随著一串叮叮当当的兵刃脆叩之声掠耳环响,递近他身畔七八尺处的几支刀剑应声折锋,断刃崩然掉地,又发出几下杂乱声响。
李逍遥那一招虽说随手而发,但终是顾及手中湛卢剑之锋利,下意识地只将剑招稍送即收,生生刹住剑势,即便如此,仍是有刹不住的余势激荡出去,只道要伤人,不料半道里蓦然横落一道紫金毕闪的刀墙之光,犹如铁幕落地,斩裂地面,顿时将李逍遥那一剑的余势封死。那几人惊呼跳避不迭,旋即又有数道更凌厉的掌风、刀光、剑气攻将上来。
此时李逍遥已然晓得对方是谁,忙道:“鞠镖爷,是我!”话声甫出口边,鸠摩罗的大手印、鞠觉亮的紫金麟、丁鹤的鹤颈剑陡地递到他头边,分三面袭至,端是其猛无比,但不知是谁急唤一声:“是那小子!”这一霎间,火光呼的一闪,耀亮此间每个身影,众人面容皆现,均知不是敌人。
那三人终是一等一的好手,既已察觉打错了人,居然皆能生生刹停各自递出的招势,但见紫金刀、鹤颈剑以及鸠摩罗的掌缘几乎抵著李逍遥被夹在中间的那颗脑袋,倏地凝住去势,劲风拂面凛凛,李逍遥脸颊上的皮肤宛如水波般的起了一阵褶荡。
眼见此状无疑险极,旁边不知有多少颗心陡然高悬而起,但只在僵持的一顷间,一道无形之气骤然从李逍遥身畔崩然而出,将紫金麟、鹤颈剑、大手印震开,霍的一声,那三个武功好手一惊而退,向後跃去,落地之时各皆凝招自守,三张脸上竟有劲风回拂,宛如水波般的起了一阵褶荡,就像急骤挤捏搓揉而至面肌变形也似。
那三人身形急退之时,李逍遥身前数尺处的地面有火光矮将下去,缩为一豆灯烛微芒,便在众人凝视时,噗一声,那一粒行将熄灭的火蹦将起来,斗然变为一个大焰球,弹向空中,激烁一霎,顷刻消失。
除了李逍遥之外,那干人一时未看出是灵儿那娇怯怯的少女在旁暗使仙术,各皆相顾而愣。
“是那小子!”夏枯草挤出人丛,说道。“还有那女娃娃。如果不是我救她,早就没命儿了,说来还是我的鬼哭藤厉害……”
“湛卢剑,”丁鹤低下目光,瞪在李逍遥所握的那半截郁郁无辉的断剑上,想起刚才连断关鸠等数人兵刃的情形,不由的低哼一声。“可惜断了!”
“误会!”鞠觉亮收转宝刀於腰後,上前一步,目光在李逍遥和灵儿面上扫视了一个来回,说道:“刚才听见有惨叫声,大夥儿赶过来察看,倒也奇怪!几根火把莫名其妙的全灭了……”话未说完,那几个举著已熄灭的火把之人陡觉眼前一耀而炽,火把复燃。李逍遥转脸瞧见灵儿眸中似有焰火一闪即隐,知是她暗使法咒於不动声色间又将那几支被妖风吹灭的火把点燃。
却不知她凝目间,已将那几人手上的火把之焰暗换成三昧真火,即使妖风再袭也已吹不灭。这一瞬她的灵力又有新的一层蜕变,所修炼的土相法力递变为“飞岩术”。
众人会作一处,只见那独眼龙手按一只好眼,以另一只装了假眼球的白眼向阴雾迷离处凝望片刻,似有所“见”,说道:“大夥儿小心,那边或有出口,只是血光很盛,恐有异常!”众人哪知他天生异禀,只是将信将疑。鞠觉亮却晓得此人有些名堂,说道:“你那只是阴阳眼罢?”独眼龙裂嘴一笑,目光诡谲,却什麽也没说。众人哪有更好的主意,均急於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凶险之地,只好跟随独眼龙摸索而行。
李逍遥突感有什麽东西在颈後嘘了一下,其凉彻骨,转脸瞧见洪大夫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背影後,不由奇怪,正要开口询问,洪大夫却先在他耳边悄言道:“当心了,小李子。和你走在一起的人有些不对劲!”话中充满了神秘之意,李逍遥心中一怔,未及细问,夏枯草突然揪他衣衫,拽了过去。
“那小木偶在哪里?”李逍遥正要挣脱,听见夏枯草恶声恶气地逼问清凉宝宝的下落,他心中暗道:“在我兜里。”却不舍得归还,眼珠一转,说道:“什麽小木偶啊?”夏枯草怒道:“就是清凉宝宝!”李逍遥“哦”了一声,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先听哪样啊?”夏枯草瞪眼道:“我向来是先苦後甜,所谓‘良药苦口’……”李逍遥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你要先听坏消息……”探嘴到夏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