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要说明它的发现,只是夏枯草既毛躁又自大,没等弄明白就奔进桑林乱寻一气,却没想到小巧竟囚於阿梨这间房的地底。
清凉宝宝急於找到将它造出来的主人小巧,念念不忘便是为此,一时也顾不上理会夏枯草的死活,先前它既然来过桑园,自也识得阿梨房间的所在,摸黑钻入院内,迳直来寻。李逍遥跟著它走,无意中竟押对了宝。
清凉宝宝虽找不出那个秘道的入口,李逍遥却是晓得那入口的所在,只是刚才惊吓过甚,一时尚不能完全回过神来,呆立一旁,望了望那条死而不僵的大蠕虫,脑中一团乱麻也似,不由自主地又打起连串喷嚏。
黑水老鬼断臂之处先已草草包扎,於文凤等人皆备有蜀山派的疗伤圣药,便在李逍遥率童进屋之前已给他敷毕,但伤口仍有鲜血不断溢出。黑水老鬼怔得半晌,突然想起一桩险事,眼皮陡翻,问道:“那血魇上哪儿去了?”修剑痴鼻子抽动,闻到屋中血腥之气骤然而浓,脸色登时变了。
李逍遥正巧背门而立,突见众人惊骇的目光向他望来,心中一怔,不须回头去瞧,便感身子陡地笼入一个巨无霸般的阴影覆盖之下。
总算李逍遥经过了不少恶仗,虽然不免吓了一跳,但也没楞著。身後血潮汹涌,倏地噬将上来,李逍遥岂能等它近身,手掌一翻,符咒早握,掌心荡开一道金光卦圈,风车轮般急旋变大,便在一片惊呼声中,半空中现出一面天师符,将李逍遥背後那血盆大口磕得後退了数尺,魔脸一阵稀烂摸糊,但转眼间又即回复如初。
天师符原本伤这血魇不得,并不出乎李逍遥的意料,他只是要借此机会使风魔步法从那巨口之下溜开。著地一滚再滚,虽说躲得狼狈,总算没被血魇张嘴衔住。那血魇咬了一个空,不免咆哮如雷,竟要喷射毒液。李逍遥哪肯给它再张嘴的机会,激发天罡战气,连串贴出幻影天师符,但见光圈相叠,层层推涌,犹如片刻间推倒一排骨牌,劈哩叭啦的将血魇撞出门外。
“砰!”李逍遥旋身飞脚,将门踢闭,重重的按上一道天师符咒,以禁制之法把门封住,方感全身虚脱一般,摇摇晃晃地坐倒於地,吐了舌头大喘,想起刚才九死一生的险情,心下暗暗後怕。“一下子甩出这麽多张好牌,累得跟狗一样喘还不说,待会我都不知道该打什麽了……”
听著血魇咆哮撞门声,黑水老鬼瞠目之余,忧道:“这看来是关门打狗之势了。”随即想到这个比喻不大妥当,改口道:“不想这韩桑变成魔怪之後比他生前奸恶得多了,居然懂得把咱们堵在这间屋里,给大夥儿来了个甕中捉!……”李逍遥瞪他一眼,心下暗骂:“你这老!,没一句好话!”转头望了望门上咒封符号,稍觉心定:“还好,可以顶一阵……”
修剑痴瞧见那道门没几下就被撞得凹陷变形,不由愁道:“龙虎山的天师禁制法虽说有封门之效,但我看顶不住……”说完,向羽云、任书易投去一瞥。那两个少年虽然吓得发楞,但见修剑痴先抖索著手从怀中摸出几张茅山灵符,口中念念有词,布於门窗之上,羽云登时会意,说道:“师父曾说若以七十二贴茅山咒连环布置符阵,当可於险情之下封关自守一夜。”
李逍遥心下将信将疑:“有这回事吗?”但见任书易随即也从袋中翻找出一叠蜀山派专用的茅山符,数了一数,连同羽云、於文凤、丁情身上所找到的,一齐布於四壁,贴得密无间隙。李逍遥抬指粗数,约是七十贴灵符,想起自己也有几张,便取了出来,正要全贴上墙,任书易忙道:“多一张或少一张就不是灵符禁阵了,师叔。”
李逍遥“哦”了一声,把多余的茅山符装回兜里,心道:“你以为我舍得把好牌全‘梭哈’出去吗?”拣出两张皱皱巴巴的旧符,各唾一口,正要往门上封去,任书易忙道:“师叔,本门的符法不是这样贴的。”李逍遥瞪他一眼,“有分别吗?”任书易点头道:“是啊,有一些讲究的。”李逍遥心想:“蜀山符法的道道儿我可不会!”便把那两张皱符丢给他,说道:“那你拿去慢慢讲究罢!”
“灵符仙阵,禁制无限。”修剑痴望著满屋的符影,不禁苦笑道:“似我这等蜀山叛徒,遇险之时竟要靠蜀山的仙法保命!”丁情垂首默然,黑水老鬼哼道:“天下门户之争,禁制百出,何尝不是画地为牢?只有我们圣教英明宽容,求贤若渴决计不拘一格,行事更是不拘小节,只求泽被天下,普救苍生……”李逍遥听出这话中另怀用意,暗想:“拷!这种时候还没忘记见缝插针,搞策反的调调儿。”
修剑痴向黑水老鬼瞥了一眼,并不接口。任书易贴毕灵符,转身说道:“五师叔、丁师哥,不如你们还是回来罢,大家都想念你俩呢。”羽云沈脸哼了一声,却不言语。在他心里,对於师父断臂於修剑痴剑下之事并未释怀。这也属人之常情,修剑痴和丁情相对默然,皆知此生再也不可能回归蜀山本门,因为他们的路已经走出了很远,很难回头,旁人也未必会给他们再回头的机会。
李逍遥望著贴了满屋的纸符,自言自语地说道:“什麽门户之禁哪?蜀山派不是也用人家茅山的符纸?按我说,这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