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吃一惊。林月如变色道:“什麽?这家夥是宫……宫九?”李逍遥苦笑道:“由我来扮演这样一个大人物,真是有够丢他脸的了。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大家有空帮我想想……”
曲水杨琼突然脸色一沈,瞪著林月如身後的一人,眼光变得说不出的凌厉,哼一声,喝道:“我认得你!”那人强笑道:“你……你怎会认得我?”曲水杨琼道:“那天捞剑之时,你潜於水下,偷使‘泥香狁’暗算於我,原来你也是林天南一族的人!”李逍遥想起那天曲水杨琼在水底晕迷,只道溺昏,哪里想到竟是中了暗算。随著这婆婆的目光望去,但见林月如转面问一个总是默不作声的黑衣骑者:“小犬,那天大师哥被人偷袭的时候你也在吗?”
曲水杨琼冷冷的说道:“原来‘侠客山庄’有人不希望我帮丘白先捞到那把宝剑!”黑衣骑者!!的低哼道:“魔教中的妖人,一开口就会乱咬。”苏笑春笑道:“是啊,你那‘狂吠小犬’的外号不如就转让给魔教教主殷破败好了。”
曲水杨琼突然扑身而落,探掌切到那黑衣骑者喉下,出手既快又狠,势要取他性命。秦天古便在旁边,当即出剑狙击,他剑法凌厉,纵是硬天师那样的高手也无法闪避,曲水杨琼不得不连换身法,折到苏笑春身後,顺手一掌,掴在苏笑春脸上,掼下鞍去,口中说道:“殷教主威名岂是你们这几个狗小子能叫得的!”
秦天古眼见这一剑居然被这老婆婆毫不费力的避过,不由得变色道:“小犬,你快逃,我想我挡她不住!”林月如急脱不开被鞭子缚住的双手,转脸去望那黑衣骑者,正要叫他先逃,突见黑衣骑者模样古怪,定睛一瞧,只见一枚分水蛾眉刺插在那黑衣骑者喉间,从後颈穿出,原来曲水杨琼已然得手,杀了这黑衣骑者。
那黑衣骑者呆坐鞍上,似是霎间毙命,林月如惊叫之时,蔡骏便在旁边,不知发生了何事,懵懵然的伸手往黑衣骑者肩上推去,黑衣骑者应声栽下马背,倒地一滚,衣冠敞开,里边只是一堆枯枝败叶,众人见状一怔,未及明白是什麽回事,不远处黑影急掠,闪进夜雾之中。
曲水杨琼闻声望去,变色道:“好一只小狗,居然被他障眼法骗过了!”林月如错愕之余,不由得咕哝道:“小犬在搞什麽鬼?”
眼见那黑衣骑者的逃生之术竟然同硬天师的“金蝉脱壳”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李逍遥心中暗暗称奇:“有一套!不知他光屁股没有?”曲水杨琼欲待追杀那黑衣小犬,不料地上蹿起一人,迅速抓住李逍遥,飞身急奔。曲水杨琼转头望见背影,认出是先前倒地的那个尖脸老妪,只好舍了黑衣小犬,追那趁机逃走的老妪。旁边却探出两只手爪,拦住去路。
曲水杨琼一时难以冲过那两个留下来阻截的老妪爪影之网,生怕失了线索,突然使了个虚招,晃到一边,从袖管中滚出一个线拉的小球,握在手心,朝那两个挡道的老妪手爪上分别击了一下,口中低喝:“左贯颅,右穿心!”
两个老妪应声惨叫,左边那个身形一晃,脸皮急骤抽搐,随即飕的一响,头顶钻出一枚针,飞上空中,右边那老妪心口也射出一道针芒,血雾登时弥漫而开。两个老妪倒地毙命只在瞬息间,林月如等一干人竟没看出这两人是怎麽死的,因为曲水杨琼并没下杀手,只不过是唤出了两个老妪体内的“黑水追魂针”。
三个老妪皆中了黑水追魂针,但那尖脸婆子刚才被林月如重击之下,後颈的那一枚针居然掉了,是以曲水杨琼便没法再追她的魂。
对於这一切,李逍遥只感懵懵然。那尖脸婆子提著他冲入夜雾之中,身法虽也不慢,但听得身後树丛急晃之声,知是曲水杨琼随即追来。李逍遥心想:“我对林月如这种酷妞很好奇!可是现在不能和她多打交道,免得她对宫九产生感情……”
他不晓得这尖脸婆子要带自己去哪里,耳边风声呼呼,身子不断擦响旁边的树叶。尖脸婆子掠到大片废墟之中,籍借高低坎坷的残墙挡身,料想没了“黑水追魂针”,曲水杨琼便难以寻到她的踪迹,脚下放缓,边走边咳血。李逍遥见他如此,看出伤得不轻,或许随时都会毙命。
他见这林中废园处处,暗想:“好象以前这一带都是有人家的,而且是一片很大的庄园,不知为何,後来都没人了。”但见许多桑树竟是从庄院内长出,甚至於连残破的屋子里也长有桑树,似乎这片桑林是後来才有的,就算从前此处也有桑树,绝不像现在这般茂盛。
那尖脸婆子挟了李逍遥闪进一个长满桑树的小院落,跃入墙内,突然跌倒,挣扎不起。此时李逍遥下身穴道未解,虽也摔得生痛,却也只能呆卧一旁,眼珠骨溜溜乱转,黑暗中但见数株大树从前边一间没有屋顶的大房里冲天耸出,却光秃无叶。
屋中立时发出一声低哼,显已发觉有人闯入院内。李逍遥正自惊疑不定,那尖脸婆子从地上缓缓抬脸,话声低哑的问道:“鬼狐,你在这里吗?”屋中簌的闪出一个黑影,落在面前,一对浊白无神的小眼向上翻著,此人正是鬼狐,李逍遥突然发觉他的眼睛似是有碍。
“鬼狐,你的眼怎麽了?”那尖脸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