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星河旋转。
“有你的,行!”李逍遥脸扎在土中,挣扎著举起一根大麽指,心中虽说气恼,却也只好自认“栽了”。
清凉宝宝从树後摇头晃脑的转出,口中嘎嘎吱吱。“你在嘲笑我对吧?”李逍遥忿忿的抬起脸来,吐掉嘴里一把草末,挥拳正要跳过去教训这小木偶一顿,但见清凉宝宝仰著大脑袋,并没瞧向他,却是望著树上,口中嘎吱哼哼。
李逍遥不觉仰面望上树梢,只见光秃秃的枯枝上挂著几件随风款摆的衣衫,心中一怔,登时大喜:“清凉宝宝,你真有办法!知道我急需衣服,居然早就预备好了挂在树上等我来要,那就不脱你了,可是更加想要拐你了!”
以他的轻功,取下这几件衣服只是举手之劳,待得穿上身,惊讶之余,更有一层得意之感:“清凉宝宝真有品味!没想到它这麽有用,给我找来的这身衣衫白如雪、轻似羽,换上之後,再扎上这条方巾,我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的公子哥儿……嘿,这回不用扮宫九都像了!”
得意之余,不觉抬手往脸上一捏,暗感懊恼:“真讨厌这张脸!不知怎样才能把它弄下来,早点恢复我本来的样子……”但这显然不是人皮面具,并不是想弄就能弄得下来的。除了懊恼以外,李逍遥没有别的法子。
清凉宝宝突然嘎吱一声,闪身钻进草丛里不见了。便在此时,李逍遥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奔跑之声,林畔有人叫了起来:“那不是方白羽麽?”
李逍遥一怔,未及回过神来,身旁已是数骑团转,林月如那清脆的话声从背後送入耳中,鞭梢一荡,说道:“方白羽,我们以为你小子死了呢!知不知道找你好苦……”话未说完,苏笑春在前边看清了李逍遥的脸面,登吃一惊,叫将起来:“不是方白羽!”
“你是什麽人?”李逍遥肩头突然搭著一根鞭杆,半身登变沈重,仿佛压下了大石一般。他尚未回过神来,待得惊觉不好,想逃已然迟了,鞭杆握在秦天古手中。此人剑法凌厉,是林月如身边最难对付的一把好手。“这身衣衫哪儿来的?”
事到此时,李逍遥只得抬一手遮半边脸,低头答道:“捡的,从树梢上捡的。”
“这明明是方白羽失踪时身上穿的衣服,”苏笑春脸色惊疑的说道。“怎麽会在树上?难道……难道他整个人蒸发了麽?”
“蒸发不会剩下衣裳,”林月如哼了一声,从背後打量李逍遥的身形,暗觉眼熟,不禁拉缰缓骑转到前边,侧头瞪了过来,问道:“喂,你有没有看见这身衣衫的主人?”李逍遥怕她认出,急忙侧过身子,口中含含糊糊的答道:“没瞧见。”
林月如侧头打量他,听见蔡骏在旁说道:“这小子神情古怪,说话不尽不实,说不定与方白羽的失踪有关。”李逍遥暗惊:“没来由的又摊上了这码子麻烦事儿,却怎生是好?”一个名唤陈惊云的少年骑者突然把李逍遥挡半边脸的手拉了下来,林月如登时认出,叫道:“就是这家夥在那边林子里光过身子的!”
李逍遥一惊之下,心想:“还好我经过多重包装,她没认出那个最基本的我……”脸上陡吃一鞭,头一晃,歪倒在草边,剧痛之际,听见林月如说道:“这家夥有古怪,又是个会家子,不定就是他害死了方白羽,夺衣衫穿到自己身上。须得抓起来好好审问。”秦天古沈声道:“此人武功不弱,快断他手足,免得又逃一次!”
草丛蓦地一晃,李逍遥飞快之极的模仿刚才清凉宝宝的举动,一钻而入,急急开溜。那干骑马的少年不禁一怔,因怕草丛中隐藏古怪,一时没敢贸然追入,而草丛茂密之处更间夹许多矮树,马匹原也冲越不过。
李逍遥料定林月如等一干人不会就此却步,一时慌不择路,在矮树丛中乱钻不多时,前边秃树愈多,没有树叶遮蔽,尾随追来的一干少年骑者很快便发现了他的身影,大呼掩近,仿佛围猎一般。李逍遥被赶到数骑包围的圈子中间,眼看难以逃脱,急忙一脚顿地,使出风魔轻功,往光枝无叶的树梢头纵将上去。
换了在往常,他每回遇险之时,只要使出风魔轻功,逃生不难。但他一脚顿落,牵动腿上先前被水舞阳铁莲子击伤之处,吃痛之下,身形顿滞,虽已跃上半空,但觉足踝一紧,林月如软鞭甩来,将他扯落。
苏笑春以及另外两名使长兵器的少年骑者抢将上来,一杆刀、两支矛抵胸,把李逍遥按在地下。秦天古缓骑转出,沈声说道:“断他腿筋,免得再次逃脱。”李逍遥闻言登吃一惊,忙道:“投降!”提指乱戳自己肩头,叫道:“别断腿筋,我已经点了自己的穴了!”其实他压根儿不会点穴,这般做作,原也晃不过林月如这等点穴的行家之眼。
林月如哼一声,道:“好,我帮你补一指头!”发出一道气剑指,李逍遥躲闪不得,腿上顿时一阵钻心般痛,膝盖上方“梁丘穴”随著一下钻痛,下半身便即僵麻。李逍遥痛得几欲晕去,模模糊糊听到林月如脆亮的话声:“好,现在可以断他筋骨了!”
李逍遥心下一寒:“都点了穴道,还要断我腿筋,太狠了吧?”但见刀光一闪,苏笑春有意将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