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恩对莫濯南向来非常崇拜,凡是莫濯南说的话,他都会很乖的照做,威严都要把夏苡薇这个当妈的给比下去了。
夏恩恩捏着鼻子将最后一点牛奶喝光,司机这时候也按响了门铃。
夏恩恩拎起座椅上的书包,对莫濯南和厨房里的夏苡薇说了声再见,就跑了出去。
夏苡薇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餐厅里只剩下莫濯南一个人。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似乎特别的沉默,见她走出来,也并没有说话,而是草草将盘子里的早餐吃光,推开椅子就上了楼。
夏苡薇盯着他的背影,咬住下唇,难道是她太敏感了,还是他真的在生气?
莫濯南在书房里整理公文,同时,房门响了起来。
夏苡薇已经换下了围裙,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赤着脚走在地摊上,推门走了进来。
莫濯南只是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便继续手中的工作。
夏苡薇踌躇了片刻,才喃喃的开口:“濯南。我有事要和你坦白。”
闻言,男人的手一顿,却并未抬头。
“昨天,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没有事。严漠臣和他的父母有点小争执,后来就带着我离开严家的别墅,去江边坐了一会儿。”
莫濯南虽没有说话,但明显的,脸部线条不再那么紧绷。他没有带眼镜,一双睫毛卷而翘,就这样袒露在她的视线之内,薄唇微抿了抿,最后溢出一声轻叹。
夏苡薇见他面色缓和,于是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她没有穿鞋,彼此之间的身高差距就更大了。她要仰起头,才能望进他的一双黑瞳中。
“我们独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后来他吹风吹得有些发烧,我就叫来他的助理帮忙,一起把他送回家。然后,我就回来了。”夏苡薇主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手背蹭了蹭他垂在身体一侧的小手指,见他没有躲开,心里一喜,便用双手拉祝蝴的大掌:“昨天没跟你说,是看你太累了,怕你会多想,想等你睡醒一觉再说的。可是你好像在生我的气,所以,就提前来跟你坦白了。如果你昨天打电话给我的话,我不是故意不接,而是我不小心,把手包落在严漠臣的车里了。”
莫濯南这时轻轻掀开眼帘,黢黑的双眸犹如深海,一望无际,其中无波无澜,情绪也让她无法分辨。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竟然像是在等待判刑的烦人,有些紧张。
“别生我的气了。你说过,就算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都要跟你说,我照做了,所以看我表现这么良好的份上,给我一个笑容吧。”她的声音糯软,和他撒娇。
每次他生气,她便用这个办法。
不过他也不争气就是了,见她对自己笑,勾一勾他的小手指,他就全无办法,缴械投降了。
轻叹一声,勾祝糊的手,将她抱进怀里:“昨天打不通你的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她又消失。
不是对她没有信心,而是对手太强大,严漠臣对她的感情丝毫不比他的浅,是他的头号劲敌。
“对不起对不起。”在他怀里,她一遍遍的小声撒娇。
莫濯南不想听她的道歉,便低下头来攫祝糊的唇,夏苡薇连忙主动送上红唇,轻启檀口,小舌头伸出来主动回应。
然后,一边眯着眼睛小心端详他的表情,生怕他还在气。
不过这时他也是睁着眼睛,她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落入他的视线之中。
一声低笑从喉间传来,双臂揽紧了她。
愈发,无法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