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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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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六折 石髓有尚,青鸟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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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觉温腻,如敷珠粉,抬头笑道:“没见着小师父,你很失望麽?”

    耿照吓了一跳,忙摇头撇清:“不……我……不是……唉!宝宝锦儿,你怎地老爱捉弄我?”

    符赤锦咯咯一笑,眨眼道:“在这世上,我最喜欢小师父啦。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饶你。”

    耿照不觉失笑,摇头:“这也太冤枉啦。她既是你师父,便也是我的师父,我敬爱她都来不及,怎会……唉。只是你与她便像是一对姊妹花儿,你像姊姊多些,小师父倒像你妹妹,真是有趣得很。”

    符赤锦扑哧一声,娇娇白他一眼,佯嗔道:“老爷这是嫌奴奴老了?”

    耿照赶紧陪笑:“夫人说得哪里话?观夫人姿容样貌,不过十五、六人许,谁敢说老,我抄扫帚打他。”

    符赤锦轻拧他一把,笑道:“嘴贫!瞎扯淡。”

    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低声说道:“我小师父少年时目睹门派惨变,失去父母至亲,从此不爱与生人说话。其实她性子好的很。既温顺又可爱。我若想有个妹妹,也要像她这样的。她不嫁人也好,没遇上疼她的,我宁可她不嫁。”

    “反正小师父不嫁,我宝宝锦儿便奉养她终老,当作亲人一般,不也挺好?”

    “喂,这话怎听着像便宜了某人?”

    两人未雇马车,相唯着信步而行,一路逛到了驿馆前方才收敛。负实门禁的仍是适君喻带来的穿云直卫,恰巧程万里正巡至前门,一阵寒暄,程万里便将二人引入馆内。

    大厅之内,慕容柔夫妇仍坐於阶上主位,一如昨夜;不同的是厅中挤满了越浦左近的大小官员,六品以下的还没得坐,只得在两旁站着。

    慕容柔居高临下,遥望耿照“夫妇”一眼,淡然道:“你们来啦?很好。稍坐些个,一会儿我有话说。”

    口气虽冷漠,满厅人等却纷纷转头,瞧瞧来者是谁,竟让镇东将军破例多说几句;一见符赤锦丽色骄人,便如牡丹绽放,又不觉看痴了,厅中原本一片低诏细碎,忽尔收停。焦点集中在耿、符二人身上,静得连针尖落地亦可明辨。

    慕容柔察觉有异,暂止评议,抬头蹙眉:“怎麽?”

    一旁。将军夫人沈素云低声道:“我与符家妹子出去走走,晚些回来。”

    精神似为之一振。不复先前萎靡。

    慕容柔面无表情,点头道:“也好,我让岳老师沿途保护,以防生变。”

    沈素云笑意一凝,低垂螓首,便似一名闹别扭的千金小姐,连生闷气的模样也十分温顺可爱。

    慕容柔丝毫能察,岂不知她心意?料想派李远之、漆雕利仁乃至适君喻的手下,爱妻也不会比较欢喜。低声道。“也罢,就让耿典卫夫妻陪夫人同去。”

    目光越过厅中诸人,遥对耿照道:“馆中申酉之交用晚膳。贤伉俨莫误了时辰。”

    耿照二人躬身一行礼:“谢将军。”

    旁人鸾疑不定,不由得交头接耳,打听起这少年武弁的来历。

    厅上的熟人尚有抚司大人迟凤钧,他与将军识事已告一段落,正坐在阶下首位啜饮茶水,见耿照进来微一颉首,面露微笑,却不便起身说话寒喧。沈素云面露喜色,转入後进更衣,耿、符二人便在厅门边等候。

    官场交游最讲伦理,瞎子也看得出这名少年武弁在将军心中分量不同,盘算如何结交者众。却不好显山露水,明着在将军眼皮下为之,纷纷投以注目,一与耿照的视线对上,便露出巴结讨好的神气,以利日後运筹。

    符赤锦晕红双烦,掩口轻:“我家老爷好威风啊,这些官老爷们的眼里直要射出饥火来,若不是碍於将军大人,怕不一拥而上,将我家老爷撕成碎片吞了。”

    耿照苦苦忍笑,咬牙低道:“这感觉我理会得。我瞧宝宝锦儿时,也是一般想头。”

    正自调笑,忽见一人排开余子大步而来,生得丰神俊朗,手握摺扇,金冠翅摇,正是“奔雷紫电”适君喻。耿照自入驿馆以来,始终未见岳宸风的踪影,忽见适君喻现身,不觉凛起,拱手道:“庄主安好。”

    适君喻乃易州风雷别业之主,喊他一声“庄主”本无不妥,但耿照目如鹰隼,显有旁指。适君喻何等样人,一听便知他以五绝庄之事相胁,揩扇交握,叠掌半揖,笑道:“耿大人毋须客气。耿夫人也安好。”

    将“夫人”二字咬得特别清晰。以符赤锦的七玄出身,若与将军夫人走到一处,慕容柔定不轻饶;冒冒然互揭海底,谁也得不了便宜。

    “令师身子好些了麽?”

    耿照抱拳还礼,眸光仍旧精灼如炽,沉声道:“身染奇症,合该觅一处清静庄园静养,莫待病入膏肓时才後悔莫及。”

    适君喻笑道:“可惜家师身负重任,难有片刻闲适,多劳大人挂心。倒是夫人千金之躯,委由典卫大人照拂,可千万别出什麽差错才好。君喻诸务总身,人手又十分吃紧,要不该派一队精甲武士随後保护,以策万全。”

    符赤锦掩口笑道:“哎,这哪里还是游玩?合着游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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