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大都是不愿意随便招惹是非的老人,心中就算是感到奇怪,也没有人多事上前去探寻究竟,倒是让少年省了不少麻烦。
阿雅的家是一间低矮的棚屋,外面抹着厚厚的一层黄泥,屋顶开了一个可以闭合的天窗作为采光,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只在地板上铺着一张破旧的毯子作为床铺,屋角有一个颜色暗淡的竹箱,看来是盛放女孩衣物的。
女孩羞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嘴唇艰难的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样招待少年,她贫穷的家里甚至找不到一个让尊贵主人安坐的地方。
江水寒才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苦恼,随手一挥,屋子中间已经多了一张红木茶几,上面摆着紫砂茶壶和红泥小盏,另外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
南洋土着习惯席地而坐,加上屋子狭小也放不下更多的家具,江水寒也就没有取出椅凳,而是大大方方坐在了地板上。
“你先吃些东西吧,等会儿我把上门闹事的家伙们收拾乾净了,咱们再慢慢研究宝藏的埋藏地点,”
江水寒的神态是那麽轻松写意,以他现在的身分地位,攻略的是整个南洋的霸权,那里还会将采珠场的这点事情放在心里?
“思,这些食物看起来很好吃呢!”
单纯的女孩对少年充满信任和崇拜,满怀欢喜的开始品嚐着这些从未吃过的美味,从舌尖味蕾上传来的甜美滋味,几乎让她以为自己的舌头都融化了。
“这一切都彷佛是梦一样呢!如果真是梦,那麽拜托请让我晚一点醒来吧!”
女孩慢慢咀嚼着口腔中的食物,迟迟不愿意咽下,眼前少年的俊美姿容,更是让她恍若坠入梦里,不敢相信自己终於有所归属。
“阿雅,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赶紧给爷滚出来!”
“如果大爷数到十,你还没有从你的鸡窝里爬出来,咱们就进去用鞭子抽你出来了!”
没过多久,屋子外面传来了两个男子不耐的叫骂声,沙漠王国的风俗严禁男女之间私下接触,由於地位低下的女性是无责任能力者,所以往往只是重罚肇事的男性,他们就算是出名的无赖,也不敢随意闯进阿雅的家里。
江水寒瞧了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惶的女孩,微笑着说道:“只是两条来讨打的蠢够,只有收拾了他们,采珠场的主人或许才会出面吧……”
采珠场倒不是只有监工嬷嬷一个人,看场子的打手总共有二十多名低级武士,只是他们都是男人,总不奸距离采珠女云集的码头太近,等听到风声赶过去的时候,阿雅已经跟少年走远了。
巴尔巴斯毕竟是岛主的兄弟,他的采珠场向来没人敢来滋事挑衅,被他雇佣的看场武士做久了这份闲散差事,对主人也多有歉疚之心,只恨没有机会出力表现。
难得看到监工嬷嬷被人打了,看场子的武士主管心中不怒反喜,连声追问是谁家手下到采珠场闹事,他的手下也都摩拳擦掌,预备跟着头儿上门去为自家主人挣回脸面。
不过等他们得知是采珠女阿雅打了监工嬷嬷,一个个顿时都泄了气,欺负女人可不能为他们增加半点荣耀,看场子的武士主管也深感无趣,於是随便指派了两个最讨人嫌的家伙去阿雅家里抓人。
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那两个出名的无赖竟然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他们的下巴居然被人打得粉碎,甚至无法向看场子的主管描述他们的悲惨遭遇。
“他奶奶的,真有人敢到巴尔巴斯老爷地盘上撒野,我们一起娘的去!”
武士主管跟他的手下们终於热血沸腾了,起几把破烂刀剑,拎着粗鄙的木棍和皮鞭,浩浩荡荡向着阿雅家再次进发了。
他们前去“讨伐”的结果,自然是更加的悲惨,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的打手有机会逃回去向巴尔巴斯报讯。
“巴尔巴斯老爷,我是四环礁采珠场的看场阿三仔,今天场子里面一个采珠丫头突然打了监工嬷嬷跑回家里去了,我家老大就派两个兄弟去教训她,结果他们都被打了回来,伤的还挺重,然後我家老大就怒了,带着大夥儿一起去找场子……”
“……结果,我们这些人连那个男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就被一齐打飞了出来!”
这个叫做阿三仔的看场打手虽然身材瘦小,口舌却还算伶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巴尔巴斯仔细讲了一遍。
“什麽?你们二十多个人被人家挥手间就收拾了?”
巴尔巴斯本来还眯着眼睛听得挺起劲,可是到了後来,脸上猛地变了颜色,眼睛也瞪得溜圆,好像被海浪抛上岸边的死鱼眼睛一样。
原本在他看来,可能是这个叫做阿雅采珠女勾搭上了岛上某个海盗小头目,那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亡命徒,哪个没有两手硬功夫?一个人能打倒他三、五个手下也下算什麽,可是听到给他看场子的二十多个武士竟然被人在一瞬间击倒,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
帮他看守采珠场的二十多个武士,虽然不是多出色的人才,却也有半数是从前做过海盗的,有过杀人越货的血腥经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