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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一脚水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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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一脚水一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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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了。

    春妮这鬼丫头,我心里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看了出来,她说:“别怕呀!也不能怨我,这事哩,是你自告奋勇的。我们一吃完饭就去收拾他。”

    “告诉我,是哪个哒?到时我怕打不过他。”没达到目的,我不死心,继续问道。

    “丁一,你这人也太胆小了,算了,你这人靠不住,不是打架的料。这样吧,等下我们到人民公园去,找一偏僻角落,我打电话约他出来,然后不要你动手,只要看着我怎么收拾他就行。”春妮小声地说。

    “哈哈,没问题。”我不相信春妮会真的约她前男友出来。

    吃过饭,我和春妮来到了人民公园。中午,太阳特猛,公园里人不多。我们在一角落,找一树阴下的椅子坐下。阿芬十分严肃地说:“丁一,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他了,答应我,你绝不得动手,我怕你一激动就失控,闹出大动静不好,我毕竟是一小女子,打他几个耳光也痛不到哪里去。”

    “没问题,我就保护你,到时他要是还手我拉开就行。”我也一本正经地答道。

    “好的,马上打。”春妮掏出了手机拨号。

    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春妮的号码。

    “错了,春妮,拨错了。”我喊道。

    “没错,他来了!”春妮把手机放回包里,然后,扬起手掌朝我的脸打来,我本能地挥手拦住。

    春妮哈哈大笑地说:“丁一,你答应过我的,不准动手!”

    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得任由她打了。其实春妮也没真打我,是雷声大雨点小,她在我的脸上也就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而已,而且感觉很舒服!在她“打”到最后一下时,我握住了春妮的手,她颤抖了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我搂着她,她也紧紧地搂着我,然后我们的脸对脸,然后我们的嘴对嘴,然后我们各自好像要把对方的舌尖啃掉,把对方的嘴唇舔掉。

    一阵亲吻后,我弱智地问:“为啥是我?”

    春妮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我一看,乐了,她居然随身带着初中毕业时的留言册,一红色塑料封皮笔记本。春妮把留言册翻到我写的那一页,就赫然两个大字:等等

    我八岁多才读的书,跟春妮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巧的是班上在我们这一带就我跟春妮。我们去镇上的中学读初中,要走十里路,没寄宿,无论风吹雨打,我和春妮不是她等我就是我等她,每天总能同去同回。在上学的路上,要经过几座山岗,要穿过几片田野,于是,我和春妮之间就发生了许多趣事,比如说,有很多次早上,走着走着,春妮内急了,怎办?她要我站岗,然后找一稍稍隐蔽的地方解决,完了还老问我偷看冒,往往我坏坏地回答说偷看了,啊,只见白花花的一片!又比如说,有很多次放学挺晚的,走着走着天就黑了,春妮胆小,她怕山包上的坟地里突然冒出一个鬼来,怕路边的草地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她会紧张地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要我不停地跟她说话。有一次,我说某某家盖了一座新房子,可奇怪的是,他家住进去后每每到了半夜,房顶上总有哗啦啦的声音,等他们拉开灯爬上去一看,啥都没有,把这家人吓得不敢睡觉,于是,有一天,他家找来了一法师,还真抓住了一只鬼。春妮听到这里,她紧紧地挽着我的手,颤抖地贴着我的身子问,是什么鬼?我说你猜。吊死鬼?不是。跳楼鬼?不是。淹死鬼?也不是。到底是什么鬼呀?哈哈,是一只猫,那家人在招待匠人时伙食不好,于是匠人们在瓦缝里放了一些鱼骨头,一到晚上,猫儿们爬上房顶来翻鱼骨头吃。气得春妮大骂我居心不良。

    在路上,我和春妮无话不说,无事不谈。有一天,她问我:小明身上流了大血,可小明一点儿也不着急,为啥?我说是在献血呗,春妮说不是,是小明来了月经。春妮接着说,哈哈,我的第一次月经来了!我说春妮呀,给我看看你哪儿流血了。讨得她一阵猛打和一阵臭骂。又过了几天,她问我:你的第一次惊慌吗?我答:小姐,我们男人是不来月经的。春妮说:屁,我是说你第一次遗精呀?我说:惊什么慌,那过程感觉好极了。春妮又嚷着要我把过程说给她听,我好意思说吗?结果又吃了她的一阵粉拳。当然,我们更多的讨论学习,讲些学校发生的趣事,评论一些村人们的糗事,就这样,我和春妮成双成对地在上学路上走了九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也说了九年。在临近初中毕业时,春妮要我在她留言册上留个言,我说啥好留的,我和你是上下屋,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春妮执意要我写,于是,我大笔一挥,写上了“等等”二字。当时,我压根就没想到要和春妮谈恋爱啥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有着兄妹般的情怀。我的留言一是总结我们的情谊,我和她在那些年说得最多的词就是:等等。二是我希望我们的情谊持续下去,等等就是意犹未尽。

    可春妮现在说:“就为了这两个字,我傻傻地等了你好几年。在前年,你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难道我那不是失恋吗?”

    “傻宝,你得早对我说呀,我还以为我只是你哥。”

    “什么哥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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