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停地有狗叫声。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更觉得困意袭人,王鸿善强打精神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望着门外:“都已经半夜多了,你难道不困吗?我都有点睁不开眼了。”
“你是猪吗?吃饱了就光知道睡觉!”在外面觉得冷了,郭利芝又回到屋里,“你看看咱月亮河的人,有谁像你似的?哪个不是天明到天黑的在外面忙着挣钱?你可倒好,就会再家里闲着,啥活不干,家务事也不会操持,说说你,你还朝我吹胡子瞪眼的,你凶什么?要是过不到一块去,明天分家好了。”
吹胡子瞪眼?我哪敢呢?幸好你没有胡子,要是有,还不知你会怎么吹呢?我倒是想管家里的事,我有说话的权力吗?我说得起作用吗?屋里呆不下了似的,时不时地到院子里嚷嚷,连累得邻居家的狗都不得安生。心里有气,不敢说,他只能在心里自己说给自己听。唉,有什么法子呢?人总不能拿着吵仗当日子过。两个女儿,都在外挣钱,下晚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心情好就夸奖起了两个女儿都争气,给家里增添了不少的收入,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富裕。本来高高兴兴正说得好好的,她却话题一转,说起了他,三言两语,一句话没说合适,她便发起了火,弄得他一顿饭也没有吃安稳。年头到年尾,都是在山顶的矿上干活,有的老板底子薄,一旦一段时间开采不出好料,就连工人的工资也发不起,不能总是跟着一个老板干,无奈只好经常的换地方。这几天打算另找活干,一连好几天也没有联系到合适的,呆在家里,没少挨她的唠叨。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好的精神,这么晚了还能喋喋不休地说。沉默了一会,他赔着笑脸看着她:“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麻烦了。我听人家说,张金亮的矿上干得挺红火的,我明天去跟他说说,去他的矿上干就是。再说,我也不想在家里闲着,你说是吧?”
“是您奶奶个头,你一个老爷们家,还不如闺女挣钱多,以后要是再跟我作对,两个闺女归我,你一个人去过吧。您奶奶的,啥本事没有,尽会给我添闲气。”
“我哪敢呢?”见她有些消气了,他一边赔不是一边赶忙给她倒上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