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儿近rì在读什么书啊?”孙权上来先问了句套话。“在读《孝经》。”“哦,那孝是怎样体现出来的呢?”果然,坑人的时刻就来了,现在问我“孝”,那还不得回答奉献牺牲什么的,然后他多半就得让我出血了。可恶啊,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孝,就是对家庭尤其是长辈的爱,要做到孝就必须用心来做,子曰‘不敬,何以别乎’讲究竟就是全心全意。”“哦,现在二叔有个难题,需要你帮忙,不知你可愿意?”好吧,你这话都出口了,我还能说不吗,但愿不要做得太绝,跟历史上一样也行啊。“近rì我派人去京城上贡,却被曹cāo无理责备,说是要以嫡子为质,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办。二叔当年顶得住他的压力,可现在他强大了太多,又没了后顾之忧(不知马超韩遂被谁吃了),若是直接以大兵压境,又以不敬朝廷之名指责我等,江东怕是不能保全啊,既无实力又无大义,只怕父兄传下来的基业就要自我而终了,重臣们也都同意送质来先缓上一缓,所以这事,还得委屈绍儿一下。”
孙绍听后面如死灰,最终还是要来了吗?果然是长于思短于行的先一个哈姆雷特啊。我的命运就要这么走向终结了,真的不甘心呐。我不能就这么完蛋,一定要再想想办法。只听得孙权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不过曹孟德指明了要嫡子为质,让你的几个叔叔去都不行,现在只能暂时依靠这个来缓解一下,并且赢得大义名分,有了江东人心的支持情况还是会稍微好一些。现在家族的继续生存也需要一些牺牲,就像当年你的从姐孙娴(孙贲的女儿)那样,按理说对于本身没什么价值的人质,曹cāo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太多的恶意。”他基本上一句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余地,孙权后面的十几个侍卫已经是全副戒备,只要稍有异动就会被立刻拿下,至于吗,这个样子对付自己一个小孩。转念一想,不久就是赤壁大战了,按理说曹cāo是失败了,只要保住xìng命也未必没有机会,还得看天意啊,现在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只怕会被直接押过去,那还不如自己爽快一些,认了好了。要是带上自己人去,可能保得住xìng命,只要人还在,就一定有机会报复的,这个,我记下了,若是有命回来,当好好报答!
想及此处,回答道“既然叔父这么说,那为了全族的利益在下会去做的,只是请叔父给我一些时间准备。”“那是自然,我让吴范算了一下,六天后是黄道吉rì,就在那天给你加冠,然后再休息三天就出发。我会派人来帮你做准备,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们说。”只有不到十天的准备时间,真是仓促,还派了人来盯梢,他这次是吃定我了。没办法,只能盼个死里求生吧。
母亲她们在后院,只是听到了动静,但被人阻住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见到他回来,又面sè凝重,也不由得担心起来。等孙绍把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这些家伙居然包围了府门,现在想走都走不了。”孙襦说道。母亲听到消息更是伤心yù绝“他怎可如此狠心!今年太夫人刚刚故去,就做出这等事来么!我要去和他理论!”“母亲,没用的,这事都经过重臣们同意了,损失我一人的利益来满足他们的苟且偷安之心,谁都愿意啊!我就是再能,也能不过江东所有的世族啊。”“那怎么办,你一个人深入虎穴,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就送了xìng命,那么,要去我就陪你一起去好了,有什么苦咱娘俩一起受就是。”孙绍一听立马跪下了“千万别去!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千万别冒这个险!”开什么玩笑,我那是到老曹那里当人质,老曹是什么人,怎么能让老妈去见他,老子就是挂了也不干这种混账事。“曹孟德与你外公也算有些交情,我去的话说不定能说说情····”“您别说了,儿子没用,致使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又怎么能再连累您,让您抛头露面,去削自己的面子呢?”“绍儿没事就好,我不在乎的。”看来母亲只怕是有所觉悟了,她对于老曹的脾气虽说不太了解,但他一直恶名昭彰(所谓人妻曹是也),在江东也是赫赫有名,这还是不在乎,看来为了自己的xìng命她是打算豁出去了。不行,母亲现在是关心则乱,不来点狠的只怕劝不住她。
于是孙绍直接拔剑在手,横于颈上“母亲,孩儿不孝,恳请母亲从此就当没了这个儿子吧,儿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是您把我拉扯到这般大,现在养育之恩未曾有半点报答,却还要让您再为我去费尽心思。我实在不忍心您再为我做出牺牲了,若是母亲一定要去,就让儿子从此消失好了。”“绍儿,不要····”“小弟,不要冲动!”三人都上来yù要把他制住。孙绍的身手比她们要熟练得多,又如何抢得到?只是不忍再让她们难过,想要放手,又思及这一时不忍更会害了母亲和姐姐,只得狠下心来躲着她们。“绍儿,把剑放下!”“不行,您受的苦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让您往火坑里挑!”“你要是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孙绍不禁一愣,父亲去世后,母亲一颗心却是全系在他身上了,她要是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确实会没有了人生目标。“还有姐姐们会对您尽孝的,二姐三姐,是吧,我以后不在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