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迷眼,却独钟情一枝。我从来不阿Q,但为了爱情,我一再阿Q,一次又一次欺骗自己,凡事尽往好处想,并且是为琪着想。
在校园里转悠了几圈,我是这个沸腾的地方唯一的无所事事者。秋天的风起了,我仰望天空。“人”字雁阵已远,思念的阵营依旧。站在琪生活了一个月的土地上,我依然感觉不出温馨。一个地方因为爱人可以变得熟稔,然而,也会因为爱人离去或不在变得可憎。我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就像秋天里最后一只翩跹的蝴蝶,尽管美丽,但全身已经写满了苍凉。天色渐晚,许多的教室陆续闪出五彩斑斓的灯光,那是喜庆的光芒。我感觉自己是蝙蝠,在黑暗里闪烁着骇人的目光。我拨通排骨老乡的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在他实习的校园。那个说“双语”的家伙很是惊讶,叫我等他,他就出来找我。
“双语”来了。不想,那小子长得还人模人样的。“双语”与我寒暄后,告诉我,琪回家了。我听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头脑一片空白。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琪走了,我来了!也许,在我兴致勃勃地坐在来的大巴上,琪就坐在回家的大巴上。我们就像在两条平行线上移动的点,在某一个时刻擦身而过,而我一无所知。我们就这样成为了两条平行线了吗?世界很大,我们能相爱。世界很小,我们要分离。“双语”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要我节哀的样子。可那时候,我的心远远地凉过了秋水。还是金秋季节,我的心就下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现在,我只要听到刀郎的《002年的第一场雪》,我的心依旧会绞痛,为那些青春岁月里痴迷的爱情。
距离是一份考卷,是测量相爱的誓言。然而时间却是破碎了的信仰,可以淹没一切幻觉甚至梦想。当我躺在小城的宾馆里,我对爱情彻底绝望。那些伤心,就像窗外的夜色一样漫漶,袭心入骨。就这样结束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爱情怎么就脆弱得像肥皂泡,一接触现实的大地就破呢?许久,我都没有从往事里逃离出来,想得越远,伤得越深。“嘀嗒”一声,有短消息来了。我很久不敢打开,我希望是琪的,那么,我所有的怨恨都会烟消云散。但我又怕真的不是琪的,那样,我就在痛苦的泥沼里拔不出来了。这个时候,是谁给我短消息?它会给我一些春天的温暖,还是冬天的严寒呢?我如佛参禅般,心动,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