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举行实习生与所要带的班的班主任见面会。走进一看,我靠!满是人,我纳闷怎么有这么多的班主任,并且清一色年轻的。
我们全体实习生坐一边,学校的老师坐另一边,好似两军对垒。会议自然照老规矩进行,校长讲了一通欢迎之类的客气话,我们带队的袁老师表示了感激和希望多帮助之类的话。在两位领导相互客气之间,我和四个死党不失时机地打量对方。
感谢党和人民,他们还是没令我们中文系五大“色鬼”失望,一个女老师闪入我们扫地雷一样专业的视线。那个女老师的长发染成了板栗色,显得极为洋气,皮肤白皙而细嫩,就像我们乡下的水豆腐,面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尤其是那双“潘眼”顾盼生辉,更是让人心旌摇动。我们寝室形容女的眼睛漂亮,勾引人,不说是媚眼,而说“潘眼”,即潘金莲的眼。那时候,我们有好一会全部“火力”都集中到了“潘眼”那座“阿尔卑斯山”上。
我们形容女的BB,不用大小衡量,用名山。顶级的是珠穆朗玛,中等的是我们伟大祖国的四岳,小的就是我们学院旁边毫不起眼的佘湖山。有时,我们几个去食堂吃饭,总是先叫一人去占附近有山峰出没的座位,美其名曰:可以让眼睛先“富”起来。“山峰”,我们兄弟都占据了一个固定的或半固定的,但流动的,我们就学小韩带兵了。“潘眼”的比不上珠峰,可四岳又望尘莫及。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正在目光神游之际,被紧靠我坐的唐僧拍了一下:“情况不妙。”“啥啊,别影响兄弟养眼。”“看啊,那些男老师正在剥衣服。”我知道唐僧的意思,我们说那个色迷迷的,是讲他恨不得剥了人家的衣服看个彻底。那目光可是很毒的,入木三分。我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潘眼”声上移开,嘿嘿,我对面那老师正在剥笋了,那可怜的笋子是离我不远的班花李莉。
当然,只有我明白为什么男老师今天如此放肆。在这学校虽然好,但对象还真不好找,高不成低不就。我就认识对面的朱皓老师,算起来,他已经工作八年了。八年时间,抗战都胜利了,可我这位亲爱的朱哥还一直在“自力更生”。用我师弟们的话说,典型的“手族”,什么都靠自己的手解决。我可怜起他来,没有心思再把目光加“潘眼”身上,有好几个兄弟的目光正如火如荼的像加被子一样加在那处风景上了。
我无聊,于是,听见我那母校的校长又在发言了,很有意思的,且意味深长。“各位实习同学,你们如果愿意留下来在本校工作,我这个老师兄愿意鼎力相助。尤其是各位师妹谁愿意把‘根’扎在这里,我们更是热烈欢迎。”“根?”我一时不解,突然明白过来。嗨,校长也不容易,既要抓工作,还要兼管手下的终身大事。校长是一媒婆也!此后,在我们实习期间,我们都这么叫他。
那天,其实有很多的年轻老师是猎手,把我们实习女生当猎物。可惜,他们那些枪杀伤力不强,瞄准的对象没有应声倒下。当然,也有点意外收获。
袁老师宣布那些人带哪个班,我与班花第二是搭档。我没怎么在意,班花第二的脾气很古怪的,一不小心就会大发雷霆。因为她长得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皮肤正宗的非洲品牌,小眼睛,大嘴巴,高鼻梁。如果海拔高也就好了,偏偏长得比根号2仅多3厘米。这还不算,更绝的是有一“美国”PP。关于PP,我们寝室用政治术语来区别。大的属超级大国,苏联解体了,就只有美国了。不大不小的属发达国家,小的就叫落后国家。
我们寝室夜聊时,给了她一绰号:“班花第二”。班花李莉那娘们是个惹火的尤物,她害得我们寝室好几个兄弟死了不少的儿子。此事后头再说。分配搭档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排骨与班花分在了一班。
会后,我们都叫他小子请客,他请大家去外面吃了一顿夜宵。这小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当年的志愿军也没那气势。在我们这群狐党推杯接盏的时候,排骨俨然彭大将军,一副不拿下美国佬不罢休的模样,扬言:“哥们,等着看我把那娘们骑在胯下。”
可怜的班花在这一刻,竟是一坐骑。还好,很多的东西,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女人是不知道的。要不,这“马”还没等我们可爱的兄弟排骨上去,早就吐血身亡了。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实在太快。以前看到这话,我没在意,直到我看到狗日的二狗,才明白其中的真义。中午,九月的阳光炙热,我憋了很久的尿,只得匆匆跑向厕所。厕所的背后正在建学生公寓,工地上热火朝天,机器轰鸣。我突然很难过,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现在也是一个民工。前不久打电话回家,父亲告诉我弟弟去南方打工了。
我狠狠地朝厕所墙壁上浇了一泡热乎乎的尿,心里平静了许多。走出厕所,我使劲地拧起衣服扇了扇,拍掉身上的臭味。要不,大家在一起备课,闻到这味道,还不修理你。我可不想被大家从语言上羞辱,为保险起见,我冒着酷热,站了一会,尽量少一份臭气。
这时,对面走来一肥头肥脑挺着硕大无朋的肚子的男子。我想,要这被外国人见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