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一切对于萧白来说都是很新鲜的,时间尚早,萧白双目微合,曲洋所在的位置已经映入眼中,不知道为什么,两年的时间不见,这家伙居然有些发福了,看来黑木崖到底还是总部,伙食档次很高……
萧白提起桌子上的酒壶,把里面残余的酒一股脑倒进嘴里,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人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曲洋此刻正在一个小院子里弹琴,眼睛眯着,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连前面多了个人都没有发觉。
不得不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曲洋的技术真的进步了,连萧白这样自认为已经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的人也有些沉浸其中,对着曲子慢慢的开始低吟浅唱……萧白刚刚发出一点声音,只听得铮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曲洋有些心疼的看着手中断了的弦,半天才抬起头来道:“萧兄弟,你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就换成一般的马尾弦了……”
萧白闻言道:“为什么?”
曲洋痛心疾首道:“你知道么,这弦可是金蚕丝所作的,价钱自不必说,关键的是有价无市,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寻得,如今却……”
萧白闻言不由得晒道:“少吹牛了,想讹人了是不,还金蚕丝呢,碰一下就断了……”
曲洋闻言叹息一声道:“有的时候人都是可以了解自己,但是却很难了解自己,我原来以为萧兄弟不是这样的,如今看来我是看走眼了……”
萧白闻言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复杂?”
曲洋摇头道:“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不知道么,别人唱歌愉悦别人,你唱歌却是勾魂索命……”
萧白挠头笑道:“这次是意外,怪我……对于这样的后果严重估计不足,呐,一千两,算是我赔你的……”
曲洋闻言微微一笑道:“算了,怎么忽然来到黑木崖了,是不是惦记我们教主了?”
萧白闻言撇嘴道:“不是,是她惦记我,我一心软就来了……咦,你怎么好像知道的挺多不该知道的,你不怕……”
曲洋闻言笑道:“我可不是童百熊那样的粗人,虽然如今只是一个闲人,不过教主那些异常举动我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她让人暗中探听你的情况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萧白闻言叹息道:“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变得像是那些碎嘴大妈大婶一样的八卦……咱能说点别的么,不涉及个人隐私的……”
曲洋闻言踌躇道:“也好……你可知道刘贤弟如今可好?”
萧白闻言不解道:“我们萧月楼只是jīng于生意情报、市场分析,你们神教好像对于江湖、朝廷的情报更为清楚,你怎么不自己去打听?”
曲洋闻言叹道:“当初回黑木崖之时我已经答应教主,从此终生不下黑木崖,也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所以虽然时常会想要知道,但是终归还是没有开口……”
萧白了然道:“这就难怪了,不过刘正风现在也不算是江湖中人了……还好我也当过几天官,倒是知道一点,听说他好像升官了,现在好像已经混到左军都督佥事了,京官呢……也算是事业有成了……”
曲洋闻言叹道:“能离开这是是非非的江湖已经算是万幸了,如今他的地位也不怕江湖恩怨了……”
萧白闻言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官场的是非恩怨恐怕还在江湖之上……他这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么……”
曲洋闻言道:“也对,不过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如愿呢,想那么多干什么……”
“有道理,”萧白眼睛一转道:“那咱们还是说点不同的……你肯定感兴趣,你那老朋友升了官,心思也活泛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老树开花,又纳了一房妻室,两房妾室,听说有一个妾室还是哪家的花魁,他那妻室又是个醋坛子,弄得家里三大高手经常会来个以武会友,府上也是乌烟瘴气、飞沙走石,他自己也受到不少牵连,虽不知最后是胜是负,只是听说后来好几天他都没有去办公,再出现的时候脸上好像留下了点纪念,据他的同事说是被猫挠的……”
曲洋闻言兴致大起:“还有这等事?真的假的?”
萧白听闻曲洋口气中带着点质疑的感觉,急道:“当然是真的,这能有假,对了,还有更劲爆的,要不要听听?”
曲洋闻言急切道:“什么什么,快说……”
萧白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说他女儿……是叫刘箐,这个你比我熟悉,那姑娘真的是新女xìng的榜样,不但继承了他爹按孔吹箫的独门绝技,居然还和一个书生暗通款曲,听说好像是珠胎暗结,弄得你那位老弟可是暴跳如雷……”
“真是世事无常啊……”曲洋长叹一声,忽然道:“不过萧兄弟,说到这个,你好像比我更像是那些碎嘴大妈的……那个什么……八卦是?”
萧白闻言顿时有些尴尬道:“这个……那个……咦,童大哥,你也来了……”
曲洋闻言毫不客气道:“少忽悠人了,他这会正忙着呢……”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道:“今天刚好早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