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遣人招之。其所遣及诸来归者,皆当甄奖,请预定赏格以待之。”
上是其言。
是年,夏兵三万由高峰岭入寇定西州,环城为栅,白撒遣刺史爱申阿失剌与
行军提控乌古论长寿、温敦永昌出战,大败之,斩首千余,获马仗甚众。五年五
月,白撒言:“近诏臣遣官谕诸蕃族以讨西夏,臣即令临洮路总管女奚烈古里间
计约乔家丙令族首领以谕余族。又别遣权左右司都事赵梅委差官遥授合河县尉刘
贞同往抚谕。未几,梅、贞报溪哥城等处诸族,与先降族共愿助兵七万八千余人,
本国蕃族愿助兵九千,若更以官军继为声援,胜夏必矣。臣已令古里间将巩州兵
三万,宜更择勇略之臣副之。梅、贞等既悉事势,当假以军前之职。蕃僧纳林心
波亦招诱有功,乞迁官授职以奖励之。”上皆从其请。
元光元年二月,行省上言:“近与延安元帅完颜合达、纳合买住议:河北郡
县俱已残毁,陕西、河南亦经抄掠。比者西北二敌并攻鄜延,城邑随陷,惟延安
孤墉仅得保全。若今秋复至,必长驱而深入,虽京兆、凤翔、庆阳、平凉已各益
军,而率皆步卒,且相去阔远,卒难应援,倘关中诸镇不支,则河南亦不安矣。
今二敌远去,西北少休,宜乘此隙径取蜀、汉、实国家基业万全之计。”诏枢密
议之。
先是,夏兵数十万分寇龛谷、鄜延、大通诸城,上召白撒等授以方略,命发
兵袭其浮桥,遂趋西凉。别遣将取大通城,出溪哥路,略夏地。白撒徐出镇戎,
合达出环州,以报三道之役。白撒驰至临洮,遣总管女奚烈古里间、积石州刺史
徒单牙武各摄帅职,率兵西入,遇夏兵千余于踏南寺,击走之。夏人据大通城,
因围之,分兵夺其桥,与守兵七千人战,大败之,几杀其半,入河死者不可计,
余兵焚其桥西遁。乃还军攻大通,克之,斩首三千,因招来诸寺族被胁僧俗人,
皆按堵如故。以河梁既焚,塞外地寒少草,师遂还。
十二月,行省言:“近有人自北来者,称国王木华里悉兵沿渭而西,谋攻凤
翔,凤翔既下乃图京兆,京兆卒不可得,留兵守之,至春蹂践二麦以困我。未几,
大兵果围凤翔,帅府遣人告急。臣以为二镇唇齿也,凤翔蹉跌,则京兆必危,而
陕右大震矣。然平川广野实骑兵驰骋之地,未可与之争锋。已遣提控罗桓将兵
二千,循南山而进,伺隙攻其栅垒,以纾城围。更乞发河南步骑以备潼关。”诏
付尚书省枢密院议之。
二年冬,哀宗即位,边事益急。正大五年八月,召白撒还朝,拜尚书右丞,
未几,拜平章政事。白撒居西垂几十年,当宋、夏之交,虽颇立微效,皆出诸将
之力。然本恇怯无能,徒以仪体为事,性愎贪鄙,及入为相,专愎尤甚。尝恶
堂食不适口,每以家膳自随,国家颠覆,初不恤也。
九年正月,诸军败绩于三峰山。大兵与白坡兵合,长驱趋汴。令史杨居仁请
乘其远至击之,白撒不从,且阴怒之。遂遣完颜麻斤出、邵公茂等部民万人,开
短堤,决河水,以固京城。功未毕而骑兵奄至,麻斤出等皆被害,丁壮无二三百
人得反者。壬辰,弃卫州,运守具入京。初,大兵破卫州,宣宗南迁,移州治于
宜村渡,筑新城于河北岸,去河不数步,惟北面受敌,而以石包之,岁屯重兵于
此,大兵屡至不能近。至是,弃之,随为大兵所据。
甲午,修京城楼橹。初,宣宗以京城阔远难守,诏高琪筑里城,公私力尽仅
乃得成。至是,议所守。朝臣有言里城决不可守,外城决不可弃。大兵先得外城,
粮尽救绝,走一人不出。里城或不测可用,于是决计守外城。时在城诸军不满四
万,京城周百二十里,人守一乳口尚不能遍,故议避迁之民充军。又召在京军官
于上清宫,平日防城得功者如内族按出虎、大和儿、刘伯纲等皆随召而出,截长
补短假借而用,得百余人。又集京东西沿河旧屯两都尉及卫州已起义军,通建威
得四万人,益以丁壮六万,分置四城。每面别选一千,名“飞虎军”,以专救应,
然亦不能军矣。
三月,京城被攻,大臣分守四面。白撒主西南,受攻最急,楼橹垂就辄摧,
传令取竹为护帘,所司驰入城大索,竟无所得,白撒怒欲斩之。员外郎张衮附所
司耳语曰:“金多则济矣,胡不即平章府求之。”所司怀金三百两径往,赂其家
僮,果得之。
已而兵退,朝廷议罢白撒,白撒不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