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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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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 列传第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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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参知

    政事行信同修如行简例。”制可。

    二年二月,出为彰化军节度使,兼泾州管内观察使,谕之曰:“初,朕以朝

    臣多称卿才,乃令参决机务。而廷议之际,每不据正,妄为异同,甚非为相之道。

    复闻迩来殊不以干当为意,岂欲求散地故耶?今授此职,卿宜悉之。”初,内族

    合周避敌不击,且诡言密奉朝旨,下狱当诛。诸皇族多抗表乞从末减,高琪以为

    自古犯法无告免者,行信独曰:“事无古今,但合周平昔忠孝,或可以免。”又

    以行信族弟行贞居山东,受红袄贼伪命,枢密院得宋人书,有干涉行信事,故出

    之。其子莒,时为尚书省令史,亦命别加注授焉。

    初,行信言:“今法,职官论罪,多从的决。伏见大定间世宗敕旨,职官犯

    故违圣旨,徒年、杖数并的决。然其后三十余年,有司论罪,未尝引用,盖非经

    久为例之事也。乞详定之。”行信既出,上以其章付尚书省。至是,宰臣奏:

    “自今违奏条之所指挥、及诸条格,当坐违制旨者,其徒年、杖数论赎可也。特

    奉诏旨违者,依大定例。”制可。行信去未久,上尝谕宰臣曰:“自张行信降黜,

    卿等遂缄默,此殊非是。行信事,卿等具知,岂以言之故耶!自今宜各尽言,毋

    复畏忌。”

    行信始至泾,即上书曰:“马者甲兵之本,方军旅未息,马政不可缓也。臣

    自到泾,闻陕右豪民多市于河州,转入内地,利盖百倍。及见省差买马官平凉府

    判官乌古论桓端市于洮州,以银百铤几得马千疋,云生羌木波诸部蕃族人户畜牧

    甚广。盖前所遣官或抑其直,或以势陵夺,遂失其和,且常患银少,所以不能多

    得也。又闻蕃地今秋薄收,鬻马得银辄以易粟。冬春之交必艰食,马价甚低。乞

    令所司辇银粟于洮、河等州,选委知蕃情、达时变如桓端者贸易之。若捐银万两,

    可得良马千疋,机会不可失,惟朝廷亟图之。”

    又曰:“此者沿边战士有功,朝廷遗使宣谕,赐以官赏,莫不感戴圣恩,愿

    出死力,此诚得激劝之方也。然赠遗使者或马或金,习以为常,臣所未谕也。大

    定间,尝立送宣礼,自五品以上各有定数,后竟停罢。况今时务与昔不同,而六

    品以下及止迁散官者,亦不免馈献,或莫能办,则敛所部以应之,至有因而获罪

    者。彼军士效死立功,仅蒙恩赏,而反以馈献为苦,是岂朝廷之意哉。乞令有司

    依大定例,参以时务,明立等夷,使取予有限,无伤大体,则上下两得矣。”

    又曰:“近闻保举县令,特增其俸,此朝廷为民之善意也。然自关以西,尚

    未有到任者,远方之民不能无望。岂举者犹寡,而有所不敷耶?乞诏内外职事官,

    益广选举,以补其阙,使天下均受其赐。且丞、簿、尉亦皆亲民,而独不增俸,

    彼既不足以自给,安能禁其侵牟乎。或谓国用方阙,不宜虚费,是大不然。夫重

    吏禄者,固使之不扰民也,民安则国定,岂为虚费。诚能裁减冗食,不养无用之

    人,亦何患乎不足。今一军充役,举家廪给,军既物故,给其子弟,感悦士心,

    为国尽力耳。至于无男丁而其妻女犹给之,此何谓耶?自大驾南巡,存赡者已数

    年,张颐待哺,以困农民。国家粮储,常患不及,顾乃久养此老幼数千万口,冗

    食虚费,正在是耳。如即罢之,恐其失所,宜限以岁月,使自为计,至期而罢,

    复将何辞。”上多采纳焉。

    元光元年正月,迁保大军节度使,兼鄜州管内观察使。二月,改静难军节度

    使,兼邠州管内观察使。未几,致仕。哀宗即位,征用旧人,起为尚书左丞。言

    事稍不及前,人望颇减。寻复致仕家居,惟以抄书教子孙为事,葺园池汴城东,

    筑亭号“静隐”,时时与侯挚辈游咏其间。正大八年二月乙丑,薨于嵩山崇福宫,

    年六十有九。初游嵩山,尝曰:“吾意欲主此山。”果终于此。

    为人纯正真率,不事修饰,虽两登相位,殆若无官然。遇事辄发,无所畏避,

    每奏事上前,旁人为动色,行信处之坦如也。及薨之日,虽平昔甚媢忌者,亦

    曰正人亡矣。初至汴,父暐以御史大夫致仕,犹康健,兄行简为翰林学士承旨,

    行信为礼部尚书,诸子侄多中第居官,当世未之有也。

    赞曰:高汝砺禔身清慎,练达事宜,久居相位,虽为大夫士所鄙,而人主

    宠遇不衰。张行信砺志謇谔,言无避忌,然一簉政途,便多坎壈,及其再用,论

    事稍不及前,岂以汝砺为真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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