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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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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 志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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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世河离故道,自

    卫东南而流,由徐、邳入海,以此,河南之地为狭。臣窃见新乡县西河水可决使

    东北,其南有旧堤,水不能溢,行五十余里与清河合,则由浚州、大名、观州、

    清州、柳口入海,此河之故道也,皆有旧堤,补其缺罅足矣!如此则山东、大名

    等路,皆在河南,而河北诸郡亦得其半,退足以为御备之计,进足以壮恢复之基。”

    又言:“南岸居民,既已籍其河夫修筑河堰,营作戍屋,又使转输刍粮,赋役繁

    殷,倍于他所,夏秋租税,犹所未论,乞减其稍缓者,以宽民力。”事下尚书省,

    宰臣谓:“河流东南旧矣。一旦决之,恐故道不容,衍溢而出,分为数河,不复

    可收。水分则浅狭易渡,天寒辄冻,御备愈难,此甚不可!”诏但令量宜减南岸

    郡县居民之赋役。五年夏四月,敕枢密院,沿河要害之地,可垒石岸,仍置撒星

    桩、陷马堑以备敌。

    ○漕渠

    金都于燕,东去潞水五十里,故为闸以节高良河、白莲潭诸水,以通山东、

    河北之粟。凡诸路濒河之城,则置仓以贮傍郡之税,若恩州之临清、历亭,景州

    之将陵、东光,清州之兴济、会川,献州及深州之武强,是六州诸县皆置仓之地

    也。其通漕之水,旧黄河行滑州、大名、恩州、景州、沧州、会州之境,漳水东

    北为御河,则通苏门、获嘉、新乡、卫州、浚州、黎阳、卫县、彰德、磁州、洺

    州之馈,衡水则经深州会于滹沱,以来献州、清州之饷,皆合于信安海壖。溯流

    而至通州,由通州入闸,十余日而后至于京师。其它若霸州之巨马河,雄州之沙

    河,山东之北清河,皆其灌输之路也。然自通州而上,地峻而水不留,其势易浅,

    舟胶不行,故常徙事陆挽,人颇艰之。世宗之世,言者请开卢沟金口以通漕运,

    役众数年,竟无成功,事见《卢沟河》。其后亦以闸河或通或塞,而但以车挽矣。

    其制,春运以冰消行,暑雨毕。秋运以八月行,冰凝毕。其纲将发也。乃合众,

    以所载之粟苴而封之,先以付所卸之地,视与所封样同则受。凡纲船以前期三日

    修治,日装一纲,装毕以三日启行。计道里分溯流、沿流为限,至所受之仓,以

    三日卸,又三日给收付。凡挽漕脚直,水运盐每石百里四十八文,米五十文一分

    二厘七毫,粟四十文一分三毫,钱则每贯一文七分二厘八毫。陆运佣直,米每石

    百里百一十二文一分五毫,粟五十七文六分八厘四毫,钱每贯三文九厘六毫。余

    物每百斤行百里,平路则春冬百三十一文五分,夏秋百五十七文八分,山路则春

    冬百四十九文,夏秋二百一文。凡使司院务纳课佣直,春冬九十文三分,夏秋百

    一十四文。诸民户射赁官船漕运者,其脚直以十分为率,初年克二分,二年克一

    分八厘,三年克一分七厘,四年克一分五厘,五年以上克一分。

    初,世宗大定四年八月,以山东大熟,诏移其粟以实京师。十月,上出近郊,

    见运河湮塞,召问其故。主者云户部不为经画所致。上召户部侍郎曹望之,责曰:

    “有河不加浚,使百姓陆运劳甚,罪在汝等。朕不欲即加罪,宜悉力使漕渠通也。”

    五年正月,尚书省奏,可调夫数万,上曰:“方春不可劳民,令宫籍监户、东宫

    亲王人从、及五百内里军夫浚治。”二十一年,以八月京城储积不广,诏沿河恩

    献等六州粟百万余石运至通州,辇入京师。明昌三年四月,尚书省奏:“辽东、

    北京路米粟素饶,宜航海以达山东。昨以按视东京近海之地,自大务清口并咸平

    铜善馆皆可置仓贮粟以通漕运,若山东、河北荒歉,即可运以相济。”制可。承

    安五年,边河仓州县,可令折纳菽二十万石,漕以入京,验品级养马于俸内带支,

    仍漕麦十万石,各支本色。乃命都水监丞田栎相视运粮河道。

    泰和元年,尚书省以景州漕运司所管六河仓,岁税不下六万余石,其科州县

    近者不下二百里,官吏取贿延阻,人不胜苦,虽近官监之亦然。遂命监察御史一

    员往来纠察之。五年,上至霸州,以故漕河浅涩,敕尚书省发山东、河北、河东、

    中都、北京军夫六千,改凿之。犯屯田户地者,官对给之。民田则多酬其价。六

    年,尚书省以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县官以为无与于己,多致浅滞,使纲户以盘浅

    剥载为名,奸弊百出。于是遂定制,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府官衔内皆带“提控漕

    河事”,县官则带“管勾漕河事”,俾催检纲运,营护堤岸。为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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