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不呢?”吴国贵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反问道。
“那就没办法了。”陈任杰一摊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卢王爷,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宣布老将军你为大周叛逆,出兵讨伐于你,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卢王爷原话,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当老将军你的敌人,但是先皇遗诏有令,命令卢王爷讨伐所有的大周叛逆权奸,生杀予夺,皆由卢王代先皇定夺,老将军你既是拒不归顺,又拦住了我军南下剿灭郭夏二逆的道路,我们卢王爷为了完成先皇托孤重任,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说到这,陈任杰又赶快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有一点,我们卢王爷从来就没有怕过在战场上和老将军你交手,也从来没有担心过把老将军你逼到郭壮图那边,因为你们加入郭壮图叛军之后,马上就会发现你们做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郭壮图那样的逆贼,和他联手,一加一只会小于一!”
“澎”一声巨响,怒极难遏的吴国贵一脚把面前桌子踢翻,狂吼道:“小兔崽子敢威胁老子?让他尽管来!老子一个帮手都不要,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小兔崽子就休想踏进湖广一步!”
“大将军,你考虑清楚了没有?”陈任杰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决心与我们王爷开战,那你可就是大周叛逆了,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大周的太祖高皇帝?你又有没有考虑过,你做出这个决定,会连累多少大周将士丧命沙场,又会连累多少大周忠臣良将背负上叛逆骂名?又会有多少太祖皇帝的亲眷子侄,会因为你的意气用事无辜惨死?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太祖皇帝?”
“老子考虑得很清楚!”吴国贵大吼道:“老子这么做,就是为了报答先皇的大恩,铲除大周真正的国贼!来人,把这个卢一峰小儿的使者,给我乱棍打……。”
“父亲!不——!”
带着哭腔的娇柔女声忽然从后堂传出,紧接着,一名满面泪痕的美貌女子从后堂冲了出来,冲到吴国贵面前双膝跪下,大哭着说道:“父亲,不,千万不要,女儿求你了,你不能做,不能……。他是你的女婿,也是我的……相公啊。”
“王妃?!”陈任杰先是一楞,然后赶紧双膝冲吴小菟跪下,磕头说道:“卑职大周越王府礼曹员外陈任杰,叩见越王正妃,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大人请起。”吴小菟转过头来,俏脸上尽是泪水,哽咽着问道:“陈大人,他还好吗?”
“回王妃娘娘,王爷很好。”陈任杰答道:“卑职临行之时,王爷曾有嘱托,卑职如果能有幸见到王妃娘娘,让卑职一定要禀奏娘娘,王爷他天天在念着你,只是吴老将军阻拦,所以王爷几次派人来迎接娘娘,都没能成功,但是请娘娘放心,王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会把你接回去。”
听了陈任杰转告的卢胖子的原话,成亲四年和卢胖子在一起还不到半月时间的吴小菟难免放声大哭,心如刀绞,一旁吴国贵心中颇为伤感,对女儿也十分歉疚,可是一想到女婿的种种恶性和嚣张跋扈,吴国贵又气不打一处来,硬着心肠冲女儿喝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回你的房间去,滚!”
“不!”性格温柔的吴小菟难得违抗严父一次,膝行两步跪到吴国贵旁边,拉着吴国贵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父亲,女儿求你了,千万不要和一峰开战,他是你的女婿,也是女儿的相公,都是女儿的亲人,你们开战打仗,不管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女儿……,女儿都活不下去了。”
“闭嘴!你懂什么?”吴国贵板着脸吼道:“是那个卢一峰小儿要和为父开战,为父还能怕了他?”
“吴老将军,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陈任杰赶紧抗议道:“我们王爷可没有想和你开战,只是希望你率领湖广的大周军队加入越王大军,联手征讨郭壮图逆贼,是吴老将军你不肯答应,坚持要拦住韩大任将军的南征大军主力,我们王爷不得已才被迫选择对你开战的。”
说着,陈任杰又向吴国贵深深一鞠,十分诚恳的说道:“吴老将军,小使替卢王爷转达的话语,或许是有不恭和冒犯之处,但我们王爷确实是没有办法了,郭壮图小儿勾结我们大周太祖高皇帝的死敌平南王府,纵容尚之信小儿在广东战场上兴风作浪,残暴杀害无数大周军民百姓,郭壮图小儿又从湖南派遣援军南下广东,给尚之信小儿助纣为虐,我们王爷为了围魏救赵,尽快把韩大任将军的队伍投入偏沅战场,逼迫郭壮图小儿回师,为广东战场分担压力,不得已才派小使来说这些话,冒犯之处,还望老将军海涵。”
吴国贵大声冷哼,脸色铁青依旧,却不再呵斥怒骂。见吴国贵似乎有些松动,陈任杰忙又说道:“老将军,如果不是你的防区恰好卡住郭壮图与夏国相两个逆贼的连接处,我军从此出兵可以收到蛇打七寸的最佳效果,其实我们王爷也不想逼老将军的,也情愿一直这样保持现状下去,这一点,希望老将军能够理解我们王爷的苦衷。”
吴国贵板着臭脸继续不说话,堂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非吴氏宗亲的吴军大将骠骑右将军陶继智忽然开口,替陈任杰帮腔道:“国贵兄,一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