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终于答应,一起扑上把岳乐按在地上,岳乐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道:“老王爷,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拿我?”
“为什么拿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尚老汉奸表情狰狞的说道:“安王爷,看来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啊,你的胆子确实不小啊,竟然还敢勾结吴三桂老贼和布尔尼狗贼谋反?”
“我?谋反?”岳乐几乎吓昏过去,大吼道:“老王爷,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吴三桂老贼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和他勾结谋反?还有布尔尼,我和他至少有两年没见面了,怎么可能和他勾结谋反?”
“安王爷,这样的话,你还是等回到京城,去对刑部和宗人府说吧。”吴丹站了出来,好心劝道:“安王爷,如果你聪明的话,我想吴狗的火器机密你还是赶快交出来吧,那东西对主子有多重要你非常清楚,只要你肯交出来,相信主子看在同宗份上,一定会赦你不死。”
“我没有,我没有啊!”岳乐拼命挣扎,带着哭腔大喊道:“老王爷,吴大人,天地为证,我真没有拿吴狗的火器机密啊!这是吴狗的诡计,是卢一峰狗贼的诡计啊!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啊!”
“安王爷,你喊冤也没用了。”吴丹摇头,又提醒道:“安王爷,你最好不要挣扎,也不要乱来了,不然的话,老王爷可是接到了旨意,可以把你先斩后奏的。”
“先斩后奏?”岳乐如遭雷击,然后猛然醒悟,撕心裂肺的痛哭哀嚎起来,“卢一峰,你这个狗贼,你是往死里坑我啊!本王到底是那里招惹到你了,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毒计来陷害我啊?狗贼,你这个奸贼,奸贼啊——!”
再这么哭喊也没用了,摊上了布尔尼这样的倒霉女婿,又碰上了卢胖子这样的极品敌人,岳乐再怎么喊冤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也没办法,拥有兵权的宗室大将背上企图谋反的嫌疑,再怎么昏庸的帝王也不会掉以轻心,更何况连对自己儿子都不放心的康麻子了。所以咱们倒霉的安王爷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被卫士拿下,然后再打入囚车,由传旨钦差吴丹押往京城受审。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见尚老汉奸确实没有谋反心思的吴丹才对尚老汉奸说了实话,“老王爷,主子还有旨意,岳乐的差使由贝勒勒尔锦接替,勒贝勒现在就在赣州城里,我把消息送到赣州之后,他会马上南下广州,接替岳乐与你联手统率广东军队,希望你们能齐心协力,为国尽忠。”
“勒贝勒就在赣州城里?”尚老汉奸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勒贝勒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吧?为了防范吴三桂老贼杀入江西,主子在江西部署有重兵,我如果不肯接旨,勒贝勒会不会就带着江西军队杀进广东了?
同样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还有尚老汉奸的宝贝儿子尚之信,在看到岳乐只不过稍微沾上一点独吞吴军火器机密嫌疑和谋反嫌疑,就马上从一个王爷变成一个阶下囚后,尚之信心里也不禁打鼓——若论嫌疑,不管是吞没火器机密还是谋反,自己的嫌疑可都比岳乐大得多,要是那天吴军那边也对自己来一个离间计,老头子还不把自己的皮剥了送去给满狗皇帝当人皮灯笼?
虽然晕头转向的被打入了囚车押出了广东,但岳乐还是抱有那么一线希望的,认为这件事如果真是卢胖子苦肉计的话,那么等到卢胖子被押进武昌城后,只要看吴老汉奸怎么处置卢胖子,自己的冤屈自然也能得到洗刷——毕竟,吴老汉奸不会真的杀掉卢胖子这么一个得力走狗吧?如果吴老汉奸不杀这条得力走狗,卢胖子用苦肉计陷害自己并且掀起东南大乱的真相,自然也会大白于天下了。
希望归希望,可是在北上途中终于听到卢胖子被押到武昌城的处境后,岳乐终于绝望了,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卢一峰狗贼,你真是把我往死里坑啊!这一次,我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跳进黄河也永远洗不清了!”
岳乐是绝望,卢胖子押回武昌城后发生的事传到广州后,尚老汉奸父子和接替岳乐掌管广东满兵的勒尔锦,却是彻彻底底的晕头转向了,父子同僚一起都是都是战战兢兢,彼此猜疑,互相提防如临大敌,本来还保持得勉强不错的士气和斗志都是彻底崩溃涣散,一心只是提防对方,防着对方对自己突然下手,全然忘记了北方还有耿精忠这么一个主要敌人,不要说反攻潮州、漳州牵制耿精忠了,耿精忠不分兵来打广东,广东清军各部就得高喊阿弥陀佛了。
广东内乱,自然便宜福建,耿精忠摆脱了南线威胁之后,也得以专心北上,措手不及的温州、处州和台州等浙南重镇接连沦落,郑经的水师在浙江沿海频频出击,牵制袭扰,金华告急,宁波告急,绍兴告急,浙南告急,全浙告急!急红了眼的康麻子也只剩下了一个选择,从唯一兵力充足的湖广战场抽调军队沿江而下,扑灭耿精忠的反叛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