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给卢胖子捏造了好几条足以抄家灭门杀九族的罪名,东华门内终于有太监出来,宣布小麻子召见,图海等人松了口气,赶紧跟着太监进东华门,又经锡庆门、皇极门、宁寿门和养心门,一路来到养心殿前。太监入内禀报之后,小麻子宣布立即召见,图海、尚之孝和孔四贞三人又进到养心殿,见孝庄老妖婆也在殿中,便赶紧一起跪下,磕头说道:“奴才叩见皇上万岁,叩见太皇太后老佛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吧。”小麻子语气不善的哼道。
“谢皇上。”图海等人答应,一起站起身来时,稍微转转眼睛,却猛然看到索额图和卢胖子穿着太监服色,并肩站在养心殿一侧。图海、孔四贞和尚之孝顿时大吃一惊,尚之孝更是惊叫出声,“索大人,卢胖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大胆,你叫卢爱卿什么?在朕的面前,竟敢出言无礼?!”小麻子极不高兴的冷哼起来。
“奴才该死!”尚之孝吓了一跳,赶紧又双膝跪倒磕头。卢胖子则拱了拱手,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不碍事的,微臣确实长得有一点胖,很多人都这么称呼微臣,微臣也已经习惯了。请皇上开恩,饶了二王子这一次吧。”
“看在卢爱卿求情的份上,饶你这一次,起来吧。”小麻子倒是很给卢胖子面子,一口就答应下来。尚之孝这才战战兢兢的重新站起,那边图海和孔四贞则面面相窥,一起心说皇上今天是吃火药了,怎么这么大火气?还这么宠卢胖子?
“图大人,四格格,尚王子,你们这么晚了进宫,有什么事吗?”小麻子强忍着怒气,冷冷的说道:“朕听说,你们好象是要参什么人?”
小麻子声音里的杀气隔着三四里都闻得清清楚楚,听到这声音,图海、孔四贞和尚之孝三人难免有些心虚胆怯,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箭在弦上,情况也容不得犹豫,图海只得硬着头皮拱手,恭敬说道:“启禀皇上,奴才们要联名参奏云南曲靖知县卢一峰辜负圣恩,欺君罔上,请皇上治其应得之罪。”
“皇上,微臣冤枉啊!”卢胖子砰的跪下,连连磕头。
“卢爱卿,你起来,先不要说话。”小麻子面带冷笑,先叫卢胖子起身,又问道:“图大人,四格格,尚王子,你们弹劾卢爱卿辜负圣恩,欺君罔上,有什么凭证?”
“皇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皮笑肉不笑的?”图海心中有些发慌,一时间不敢作声。那边孔四贞和尚之孝也看出小麻子心情不爽,也是满头雾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敢开口。
“怎么不说了?”小麻子忽然提高声音,一拍龙案喝道:“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休怪朕治你们构陷污蔑同僚之罪!”
“皇上,息怒。”孝庄终于开口出声,一边暗叹孙子到底年纪小了点,沉不住气,一边态度温和的向孔四贞问道:“四儿,你来说,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弹劾卢一峰?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欺君罔上了?”
“回老佛爷,事情是这样的。”见孝庄和颜悦色,孔四贞稍微松了口气,忙添油加醋的说道:“今天大朝之上议饷,鳌中堂先是坚决支持皇上削减云贵军饷,后来又忽然改变立场,改为全力支持给云贵增加军饷,奴才们觉得非常奇怪,散朝之后就查了一查这事,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三跳!原来鳌中堂在改变立场之前,在西华门附近与靖西将军穆里玛见了一面,而穆里玛将军呢,又在这之前,与被皇上托以重任的卢一峰卢大人在一家小茶馆里,单独密谈商量了许久!”
“皇上,老佛爷,微臣冤枉啊!”卢胖子又无比委屈的喊起冤来。
“卢大人,皇上让你先不要说话,先听他们说。”索额图拉一把卢胖子,向卢胖子使了一个眼色,心说你喊什么冤?你的冤情皇上和太皇太后老佛爷早就一清二楚了,让他们可着劲的去栽赃陷害你吧,顺便帮我那个可怜的弟弟索敏泰出口恶气吧——上次孔四贞鼓惑他假扮皇上那件事,皇上可是罚他到宗人府去圈禁三年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孝庄不动声色,又问道:“四儿,那那么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知道卢大人和穆里玛究竟谈了一些什么吗?”
“回老佛爷,是……。”孔四贞本想把查出这事的功劳安到自己的头上,但考虑到自己常在广西,说自己在京城中广设耳目监视百官,不仅没人信还招嫌疑,还是老实把功劳还给图海比较好一点——当然了,这个念头救了孔四贞自己,同时也往已经在站在火山口的图海屁股上猛踹了一脚。
“回老佛爷,是图中堂查到这件事的。”孔四贞如实答道:“穆里玛将军的亲兵队里,有图中堂安插的眼线,所以才查到了这件事。”
听到孔四贞的这个回答,孝庄立即眉头一皱,忍不住也有些咬牙切齿。小麻子则益发的皮笑肉不笑,说道:“图大人厉害啊,连穆里玛将军的亲兵队里,都能安插眼线了。想必在京城百官家里,都有图中堂的眼线吧,也一定查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机密了吧?”
“奴才罪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