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
我想应该说点什么,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否认她的问题,并不是好做法,唯有默默地不做声。
迟疑着伸出手,隔着毛巾被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不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抚慰。
蒋婷婷绕到另一侧,握住她那只正在拼命攥紧被子的右手。
借着这个机会,我继续察看她的伤势,颈部外侧直到耳后,都呈现深黑色。
悄悄耸动鼻子,似乎还能嗅到一丝烧焦的味道,明白这不过是我的一种错觉,几天过去了,医院能够做的也都尽力了。但仍给我这种感觉,说明烫伤真的非常严重。
眼睛再往下,左肩颌部分前胸也暴露着,颜色却是怪异的嫩红。这儿是当时穿着衣服的缘故,伤的不是很重,虽然衣物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表皮和皮下却剥脱了,现在长出的是新鲜的肉芽。
毛巾被盖住的就是少女的羞处了,以易雪茜的小身板,也没什么明显起伏。感到自己有点无耻,都这个时居然还能想到这些。看看边缘的迁延处,下面遮住了的一部分应该也有伤。
我在心里迅速的做了一下计较:烧伤最严重的是颈部,已经超过了深二度;面部要稍微好一些,但也部分破坏了生发层。而肩部和胸部就要乐观得多,普通的治疗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这几天恶补了烧伤学的知识,中医、西医都不曾放过,相关图片也看了很多,自认诊断不会差得太多。
“逸诚,怎么样?”等我抬起头来思考,蒋婷婷的眼睛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躺着的易雪茜也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
说实话,虽然知道伤到什么程度,我却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目前的资料,烧、烫伤到了这样的级别,完全康复的记录还没有。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昨晚又听了晨姐的教诲,明白易雪茜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我这个“半吊子”身上,一定要给她信心,才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就是需要雪茜好好合作。”不管怎样,话要说得漂亮点。
易雪茜睁大了眼睛。
蒋婷婷的眼睛似乎要放出光来,紧紧地抓住易雪菡的手:“雪茜,逸诚说能好,我们要一起努力啦!”
易雪茜宛如抓到一把救命稻草,狠狠地点着头。
“好,那咱们就开始做准备了。”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易雪茜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和蒋婷婷不明原因,奇怪的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地配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