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也不明白她所谓的收拾到底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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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这几天也一直没去学校,对看重学习的她,一下子翘这么多天的课,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我倒无所谓,反正已是家长便饭,正好公司里的事也了了,没什么牵挂。
转过天来,就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草草木木搬了过来,准备现场办公。
不可避免,我终于要见到易雪茜伤后的样子了。
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紧张。她会不会也如此呢?
搬到这里来住,易雪茜嘱咐蒋婷婷千万不要告诉班里的同学,就是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的样子。
除了这间屋子,公寓里所有的地方都熟悉了,包括蒋婷婷地那间卧室。也是我帮着收拾好的。
那么,易雪茜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自己能活动,屋里的摆设自然就是她的风格。
蒋婷婷在里面做好了准备,悄悄向我招了一下手。
易雪茜地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多久的饰物,色调也是简单的冷色,还是比较符合她“假小子”的风范。
用做梳妆台的桌子上,也就稀稀落落的摆了那么几瓶东西。
相比蒋婷婷屋里那些个娃娃、饰物,两个女孩子房间的布置,有着天壤之别。
除了参加活动,蒋婷婷在外面也极少涂脂抹粉,但女孩子该有的那些形态各异、高高低低的小瓶子,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来的,还是一应俱全。
空调大开着,床前拉了一个布帘,正好挡住从门口过来的视线。
屋子里面温度挺高,就这么站着四下打量地功夫,已经觉得身上要出汗了,也不知道是真热,还是紧张所致。
蒋婷婷轻轻地揭起了帐子,示意我过去。
易雪茜仰卧在床上,头却偏向了里侧。面前似乎摆了本书。但书页的微微抖动,暴露了她不安的心情。
这时,我看到的是半个光光的脑袋,她的短发已经都给剔光了。
身上搭了一条毛巾被,遮住了大半个身体。露在外面的双腿穿着睡裤。脚丫赤裸着。
露出来的一点肩头很光滑,泛炎黄手打着淡淡的光泽,这应该是没有受伤的那一侧。
我站在床边,并没有马上凑过去。昨天听了晨姐地指导,知道应该努力地让她放松,心情好转起来,但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雪茜——”蒋婷婷轻轻地叫了声,“域逸诚过来了,让他看一下好吗?待会好给你用药。”
呵呵,咱也要享受大夫的待遇了,我先得把我自己紧张地心情放松下来。
又磨蹭了半天,易雪茜终于把头转了过来,仰面躺好了。
触目惊心!
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看到的这一切,易雪茜漂亮的脸蛋现在差不多可以称为阴阳脸了。
左侧额头到面颊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痂皮,是那种沉闷的深褐色,大概上面害涂了什么药物,散发着一股香油地味道。
还好眼睛没有问题,只是上、下睑有点挛缩,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都还完好。看来她的第一反映速度不错,蒸汽喷出的瞬间,迅速地把脸别了过去,几十保护了这些的器官。
易雪茜睁大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等我俯身过去,马上就仅仅闭上了。
多么可怖的一张脸,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一句并不合适的台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不过却只是形容的表相,而不表达那种意境。
右侧面颊娇嫩而柔软,似乎吹弹可破,光线照到上面,仿佛能透过亮光。顺滑的肌肉,即使绷起来也那么好看。
一只漂亮的眼睛轻轻闪动,长长的睫毛紧紧盖住下睑,虽然紧闭着,却也掩饰不住那惊人的美。
目光实在不忍落在受伤的一侧,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叹息声。
转过头看看身边的蒋婷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我脸上,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沉寂,没有什么词语能更好地描绘屋内沉重的氛围。恰在此时,空调启动,“嗡嗡”声及时响起,充斥在“空旷”的房间里。
我想挤出一丝笑来,传达自己的信心,给两位女孩一点安慰。但嘴角牵了牵,却没有成功,不知道落在婷婷的眼里,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受到静寂的感染,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易雪茜那只美丽的眼中溢出,沿着嫩滑的面颊,缓缓流到颌下。
左侧的鼻泪管大概也受损了,居然连泪都没有。
易雪茜并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复杂异常。一丝压抑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说:“逸诚,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认识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已经努力在克制心底的绝望了,但扭曲的脸不可避免地给了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她表现出来的痛苦,使我感到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是很痛,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