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你们乘早找个地方,把头埋在沙子里躲起来,今后别在外面混了。
“你们师父不在,自己又被放逐翠霞,以后就只有*自个的修为,才能立足天陆。假如连点像样的本事都拿不出手,还谈什么为师父洗冤?”
丁原顿时被激起傲气,嘿然冷笑道:“曾老头,你真当我和盛师兄挡不住你三拳两腿么?放眼天陆,丁某怕过谁来着!”
曾山笑嘻嘻道:“嘴把式哪个不会,丁小子,亮点真材实料出来再说!”说罢,揉身而进,一式开山“字诀掌影重重,变幻无方罩住丁原。
丁原挥手以“一”字诀,崩*曾山左拳,招呼道:“盛师兄,你替我压阵,让我先打掉曾老头的气焰!”
曾山嘿道:“这可没那么容易!”身形蓦然一晃,腾起一蓬青雾,竟从本体中分出另一个身子,凌空攻向盛年,低喝道:“拔剑,接招!”
盛年心头一动,隐隐猜到曾山用意,沉声道:“请恕弟子无礼!”石中剑铿然出鞘,彷佛带着千钧分量,缓缓推出,正是他自创的天照九剑第一式“一诺千金”。
曾山何等眼光,立刻瞧出这招剑汰似笨实稳,寓动於静,后招变化奥妙无穷,绝不可等闲视之。他分身一飘而起一避锋芒,竟是不愿硬接。
盛年神色认真,石中剑由拙变轻,迅速朝上一挑,快若惊鸿抹向曾山双腿,却是第六式“雷厉风行”。
曾山一边接招,一边啧啧称奇道:“好小子,这是哪家的剑法,我老人家竟从来没有见过?厉害厉害!”话是这么说,石中剑却连他的裤腿也没挨到半片。
曾山似乎有意要让盛年将他的天照九剑尽情施展,因此只守不攻,只在周边游斗。
盛年答道:“禀曾师叔祖,这是弟子前些年所创的天照九剑,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指点。”他知曾山修为高过自己实在太多,因此毫无顾忌的施展出全身艺业,当下石中剑如飞龙在天,气势绝伦,带起一片竹叶翻飞。
曾山连连点头道:“不错,了不起。盛年,你师父没白教导你这徒弟!”
那边丁原以二十二字诀,与曾山本体对拆,好奇问道:“曾老头,你什么时候炼出了身外化身来?”
曾山得意道:“谁叫你们都离开了翠霞,害的我老人家四处找不到人玩,只好想出这个法子。实在闷时,就唤出分身来,自己陪自己玩。”
丁原这时也明白了,曾山是有意要试自己与盛年的修为,所以也不祭出伏魔八宝,只凭一身拳脚与曾山对决,却也一样打得精采纷呈,酣畅淋漓。
他看不惯曾山得意的模样,存心气道:“那你可小心,若有一天你分身不肯听你话了,自己也跑出去玩,闹出一真一假两个曾老头来,可就有趣了。”
曾山胸有成竹道:“放心,这分身是我老人家以精元所化,造不了反。丁小子,你不会是看得眼热,才有意这么说吧?”
丁原不服气道:“曾老头,你得意什么,来日我也炼个三头六臂,要你眼馋!”
两个人斗嘴归斗嘴,手上脚下却都没停下,以快打快,大打对攻,已经令人无汰辨清谁是曾山,谁是丁原?
凭丁原跟盛年如今的修为,两人联手,几可称得上脾睨天陆,全无敌手。奈何曾山已是散仙之体,更炼得身外化身的绝技,对阵之中半点也不吃亏。
斗到百个回合开外,曾山却突然彻身圈外,收回分身,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老人家有点累了。”
丁原见他面色红润,汗也未出一滴,满身龙精虎猛,哪里有半点疲态?於是哼了一声道:“曾老头,你说不打便不打了么?连汗也没出一个,却叫什么累?”
曾山笑呵呵道:“我跟你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是点到为止。丁小子,你的修为比起前次下山时长进不少,不过想让我老人家出身大汗,你可得再加把劲。”
丁原毫不肯示弱的回道:“那也未必。”
曾山笑道:“你小子是想施展出伏魔八宝,还是天殇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所学之渊博,已通涉正魔两道,当世再难有人可及,连我老人家也不得不带点佩服。
“但要说起融会贯通,自成一派,比起你盛师兄来,你可还差得远!
“他已创出天照九剑,以剑为心,独树一帜,假以时日,不难成为一派宗师。
“可你那些一鳞半爪的玩意儿,吓唬吓唬旁人还行,若想登峰造极,继往开来,那可远远不够。”
丁原开始时脸上隐有不忿,听到后来却渐渐缓和,凝神思忖。
曾山见状,心中一阵欣慰,接着说道:“这就好比一个画师,临摹的书画再多、再逼真,也始终是在亦步亦趋的学着人家而已,却没有半点自己的风骨个性,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大家。
“惟有博采百家,挣脱禁锢,开创出自个儿的一片天地来,才算够格。”
丁原低头凝眉,显然是在苦苦思索,口中喃喃道:“博采百家,挣脱禁锢?这又是如何能办到?”
曾山哈哈一笑道:“师父领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