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让那些害死师父的人,血债血偿!”
盛年没有说话,只拍拍他肩膀。
他怎能不知现在丁原情绪激动,自己说什么恐怕他也是听不进的,既然多说无益,还是等师弟心情平复“些后,再慢慢开导不迟。
师兄弟两人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丁原才想起问道:“盛师兄,墨师姐的伤已经没事了吧?她怎么也跟着你一起来了?”
盛年颔首道:“她的伤势早已好了,这次是陪我来翠霞祭奠师父。”
丁原问道:“你和墨师姐怎么会与冰宫的人交上手了?”
盛年一怔,问道:“你是听谁说起,我们曾和冰宫交手过?”
丁原道:“不是么,据说墨师姐还中了冰宫的寒毒,你才带她去寻农百草求医。
“这些事情,我听风大哥说,是你托了一位朋友转告给雷老爷子的,难道不是吗?”
盛年摇头道:“恐怕是传话的人误会了,中毒求医的并不是墨师妹,而是其他人。”
丁原疑惑道:“那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年道:“当日我送墨师妹回家,半道想去买些酒来喝,却在酒肆外撞见了耿照。”
丁原诧异道:“居然又是这个小子,难不成他还敢找你们麻烦?”
盛年摇摇头,答道:“这次他是心有馀而力不足,我们遇见他时,他已身中寒毒,危在旦夕,连说话的力气都已没了。”
丁原失声道:“什么,你不会说你救的人,竟然是他吧?盛师兄,你莫非忘记当年这个畜生是怎么陷害你,让你身受九刃穿身之刑,现在都无法重回翠霞门下?”
他这时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盛年会舍近求远去向农百草求医,要是让耿照晓得了布衣大师的存在,今后可真够好瞧的了。
盛年苦笑道:“我既然能救人,又怎能见死不救?况且,除了陷害我这件事外,耿照的确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就这么死在面前。”
丁原怒气难消,哼道:“算他运气好,遇见的是你,要是换作了我|”
盛年徐徐道:“丁师弟,即便你现在是这样说,但我相信,当日真要是你,你也一样会设法先救了他。不然,你就不是师父倾心调教十年的关门弟子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到墓碑上,继续说道:“师父虽然走了,可他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至少,你、我还有阿牛,我们三人都是他苦心造就的紫竹轩传人。
“今后,我们三个更要顶天立地的做人,不论遇见什么事,首先要多想到师父对我们的教诲与养育,不要给他老人家抹黑。”
丁原久久沉默,最终还是问道:“你救了耿照,他未必就会领情。五年之约越来越近,倘若到那时,你的冤屈还洗刷不去,难道真甘心就此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盛年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道:“我问心无愧,不惭天地,这才是最要紧的。”
墨晶听着师兄弟两人的谈话,心中思绪澎湃起伏,险些就想脱口答应为盛年翻案。然而话到唇边,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师父的身影,就像一双巨大无形的手,牢牢卡住她的咽喉,几令自己窒息。
她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和优柔寡断,比起盛年,比起丁原,在他们面前,在淡言真人的坟前,自己有何面目在世为人?
正这时,紫竹林外,突然听见有人开心的笑道:“终於见着你们两个臭小子,来给我师侄上坟了。”
听这声音,丁原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谁,冷冷道:“曾老头,亏你还能笑得出。”
曾山一晃身,已到近前,回答道:“我晓得你想说我老人家没心没肺,自己师侄被人害了,还有心情说笑。
“可是,我告诉你们哦,这里面有一个极大的秘密,你们却是不知道的。不要问我,我老人家现在也还不能告诉你们。等将来有一天,你们自然会明白的。”
丁原翻曾山一个白眼,问道:“曾老头,你又在装神弄鬼什么,究竟是什么秘密?”
曾山把头直摇得如拨浪鼓一样道:“说不得,现在万万说不得,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丁原气道:“不说算了,今后你也休想再找我玩儿。”
曾山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冲盛年嘻嘻一笑道:“盛年,这么多年,咱们爷俩也没机会见上一面,也不晓得你如今的修为怎样?不如,你和丁原一起来和我老人家过上几招?”
盛年摇摇头,恭敬道:“曾师叔祖,弟子的这点修为,恐怕还不够您三招两式便打发了。何况,此刻弟子也实在难有这个心情。”
曾山嘿嘿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们!”话音一落,飞起一脚,踹向盛年。
盛年却是动也不动,曾山脚尖一碰盛年衣衫立刻收住,气呼呼道:“你怎么不还手?”
盛年躬身道:“弟子不敢。”
曾山一收腿,怒道:“你以为我老人家是闲着没事,逗你们两个小子玩么?要是连我老人家的三拳两腿也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