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悄悄展开翅膀,朝浩然阁飞去。
巫挺铿然拔剑,说道:“丁原,既然如此,莫怨我不客气了!”身形一晃,施展“大衍九剑”攻了上来。
闭关三年中,巫挺亦算是卧薪尝胆,苦苦修炼这套剑法,自觉已领悟了十之八九,只是始终未得实战,如今狭路撞上丁原,正可藉他试剑。
然则丁原历经磨难,早非剑会之时的吴下阿蒙,巫挺修为在同辈中纵属上乘,也不过是知着之境,与天陆九妖中的天龙真君尚相差不少。
见巫挺气势汹汹扑上来,丁原也不拔剑,只以右手配合身法与他周旋。
巫挺呼喝连连剑走如风,陡看气势极盛,可十余回合下来,连丁原衣角也碰不到一点,丁原也不着急反击,一边游斗,一边出言讥讽,更令巫挺心浮气躁,十成修为,仅发挥不到六成。
却说彩儿疾飞,掠过层层院落,猛然前面的长廊里转出一群人来。彩儿收势不住,一头撞了上去。
眼瞧就要撞在那人身上,就听他轻咦一声:“小心!”右手一托,发出股柔和力道,将彩儿稳稳接在手上。
彩儿定睛一看,叫道:“屈公子!”
屈箭南正送几位越秀剑派的同门返回客舍,不巧差点跟彩儿撞上,他微笑问道:“彩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彩儿一吐它又小又尖的灵舌,道:“我要找小姐!”
屈箭南道:“雪师妹正和姬师叔、婶婶在一起,你这么着急找她,可有要事?”
彩儿小脑袋摇的像博浪鼓,连声道:“没事,没事,我是闷了,才想找小姐玩呐。”
它的小伎俩如何逃的过屈箭南眼睛,于是屈箭南追问道:“彩儿,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彩儿一眨眼睛道:“好吧,告诉你吧,是丁原来了。”
屈箭南面色微微一变,急问道:“彩儿,你没骗我,他在哪里?”
彩儿气哼哼的道:“我骗你作甚,他现在正和巫挺在小姐楼外斗的火热。哎,我说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还要去找小姐报讯呢!”
屈箭南颔首道:“雪师妹就在浩然阁内,彩儿你快去吧,我先劝阻丁师叔与巫师叔他们。”
说罢放了彩儿,疾步向小楼而去,他身旁的同门不明所以,也跟了过去。
彩儿扑腾翅膀急急飞过走廊,前面不远的浩然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宴席仍在酣处。院落中来往穿梭尽是人流,多半都带着几分醉意,自是未留意这只鹦鹉。
彩儿飞进大厅停到梁上,眨巴着小眼睛,在攒动的人头里寻找姬雪雁的身影,忽然听见有人道:“咦,哪里来的鹦鹉?”
有几人抬头张望,其中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呵呵笑道:“这只鹦鹉倒也漂亮,不如抓下来带回家养去。”
彩儿怒道:“兀那臭家伙,谁要到你家去,我是来找小姐的!”
鹦鹉会说人话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它居然能如常人般对答如流。
那醉汉一怔,乐呵呵道:“好玩,好玩,你家小姐是谁,我出个价钱,跟她把你买来如何?”
彩儿刚想反唇相讥,就听见姬榄的声音道:“彩儿,快过来,飞到梁上去做甚?”
彩儿一见姬榄暗呼倒楣,乖乖的飞到他肩头停住,道:“彩儿想找小姐。”
姬榄道:“你找小姐干什么,她正在陪她娘亲说话,你莫要去打扰,还是先跟着我吧。”
彩儿自不敢向姬榄说出丁原的事情,蹲在姬榄肩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盼姬雪雁能突然出现在厅中。
正在此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名碧澜山庄的弟子,见着姬榄,急忙上前小声禀报道:“姬师叔,紫竹轩的丁师叔正在小姐楼下闹事,已与巫师叔打了起来。”
姬榄眉头一皱,暗想这个丁原也真是雪儿的命里魔星,失踪两个来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今晚现身,莫不要把浩然阁的喜宴又给搅的一团糟。
姬榄低低吩咐道:“你莫要声张,速速报与庄主知道,这件事情就不必让雪师妹知道了。”
那名弟子欠身应是,悄然朝后堂走去。
姬榄见左右宾客杯盏交错,显然未留意自己这里,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道:“彩儿,你来找小姐也就是为这事吧?”
彩儿心里发虚,含含糊糊道:“好热啊,这里人忒多了!”
姬榄哼了声,他急于平息丁原之事,也无心跟彩儿算帐,快步走出浩然阁。
再说丁原与巫挺斗了二十余个照面,巫挺已被丁原戏弄的气喘如牛,汗如浆下。
此时,附近有不少碧澜山庄的弟子赶到,有认识丁原的便欲上前劝阻,可剑光森寒,罡风横流,等闲哪里能够近身?
巫挺渐渐醒悟到丁原是在故意戏弄于他,不然雪原仙剑一出,三五招内自己必然落败,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堂堂的姬别天嫡传弟子之名分,又岂甘就此收手?
想通这点,他心头更是恼怒,埋身猛攻,尽是舍命招式,就算与丁原拼的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