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正法即是雷法。雷霆为yīn阳之气所生,依《洛书》五行之数,‘东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数之祖而zhōng yāng五焉。‘而雷霆行天地之中气,故曰五雷。
修炼上,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会聚为一,方能达于大道,掌握五雷之妙用。此称作攒簇五雷,亦即是指雷法内功修炼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道法宗旨图衍义》:‘希贤曰:五气朝元,一尘不染,能清能净,是曰无漏,肝为东魂之木,肺为西魄之金,心乃南神之火,肾是北jīng之水,脾至中宫之土。是以圣人眼不视而魂归于肝,耳不闻jīng在于肾,舌不味而神在于心,鼻不香而魄在于肺,四肢不动而意在于脾。故曰攒簇五雷。王枢曰:东方木雷在肝宫,南方火雷在心宫,西方山雷在肺宫,北方水雷在肾宫,zhōng yāng土雷在脾宫,斩除五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感而遂通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也。
修习五雷正法甚难,使出五雷正法更难,九种不同雷法聚合在一起使出来,就不是难了,而是不可思议,这也是为什么张青山问林麒你要逆天的原因所在。也不怪林麒吐血,不要说一般人使不出来,就算勉强使用出九种雷法,身体也是承受不住,也只有林麒这种怪物,体内有yīn阳二气,加上身躯强健才没事,饶是如此激荡之下也不得不吐血。
张青山见林麒吐血,关心询问,林麒摇摇头示意没事,突然站起,晃晃脑袋,这一口血竟是吐的神清气爽,忍不住道:“奇哉怪也,不但没事,反而jīng气充足!”张青山瞧了瞧林麒,见他双目更加明亮,身上劲气回荡,忍不住苦笑,这小子因祸得福,连使九种雷法,非但没什么大碍,反而九种雷法回荡体内冲刷,竟是将他体内的杂质凝聚到一起,随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青山难免有些酸酸的,老天委实太偏爱林麒,除了他这愣头青,谁敢九种雷法一起使出来?使出来非但没事,反而让林麒体质更纯,rì后修炼起来,势必更加得心应手,这小子,就是个怪物……
林麒又蹦又跳,觉得身体无甚大碍,这才问张青山:“你怎么来了?”
“我是怕你出事,才让两个童子守在这里。”
林麒嗯了一声道:“放心吧,伽璨真那些个徒弟,奈何我不得。”张青山道:“倒也是,不过小心无大错,可你将个龙相劈的犹如烤rǔ猪一般,这梁子可是越结越大,难不成你真要在这一直守下去?”
林麒道:“我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他不仁,我不义,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走到屋子门前盘膝坐下,淡淡道:“此地甚好,正可研习你教我的符箓之术。”张青山哑然,知道林麒起了xìng子,劝也无用,这时来了个道童请张青山到天师府去,说是掌教真人有请。
张青山跟着道童到了天师府,张正言也没睡,衣衫整齐的在地上转圈子,一边转,一边恼怒道:“这小子,怎地如此不懂事,这小子,怎地如此不懂事……”念念叨叨的见张青山来了,皱眉道:“青山,你与林麒那小子交好,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忍了这口气,将伽璨真带来的人放下山去。他若不听话,便让他去后山守祖宗陵墓,三年不得出山。”
张青山吓了一跳,张正言真要这么做了,照着林麒的xìng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就算不闹腾,还指不定玩什么花心眼子呢。急忙道:“不可,事情已经闹起来了,白天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这种事,瞒不住人,早晚天下皆知,何况林麒守关是伽璨真的意思,他都没说要换人,咱们却帮他换了,传出去,天下人该如何看你?如今天下未定,如此做,岂不是让人以为咱龙虎山一心一意为大元朝廷办事……”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不放伽璨真下山,难道就让他们在山上待下去?天下人又该如何看我?咱们龙虎山又成了什么?岂不是变成了伽璨真的禅院。青山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委实看到伽璨真那秃驴就闹心。你说他去哪里不好,怎地偏偏就找上咱龙虎山了呢?”
张青山沉吟道:“咱龙虎山一脉兴盛,起自有元一代,到如今已是达到了巅峰,世间万物皆是盛极而衰,到了巅峰,不管怎么做,只能是向下,咱们龙虎山同样如此,大伯,此事虽小,影响却是极大,试想若rì后蒙古人被赶出中华,后代天子知道了事情始末,咱龙虎山不仅帮伽璨真受箓不说,还着急的将这些人放下山去相助顺帝,会如何想法?”
“伽璨真的意图,大伯想必也是知道,定是想让这些人辅佐当今朝廷,与天下义军为敌,若是林麒真能挡住伽璨真一段时rì,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此时龙虎山还在大元管辖境内,迫于情形不得不受箓,但挡住这些人下山为祸,可不也正表明了龙虎山的态度。”
张正言叹息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如何是好?毕竟现在还在朝廷马足之下。”
张青山嘿嘿一笑道:“大伯,别忘了,最后守关之人可是伽璨真亲自挑选的,过不了关,又怨得谁来?这官司就算打到顺帝面前,咱们也是有理,毕竟传道受箓都做了,前两关咱们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