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八年没见,您可安好,您的面子可真大,王爷就连皇上都很少跪,今天一见面,王爷就给您磕头,看来他很孝顺您。”德福微笑的说着,“德福你就别说了,扶我岳母上车,从今天起我们就和岳母住一块,舒儿可是要尽孝道。”
德福应声答应后,我们进入苏州城。“月落乌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姑苏”,自古均为吴国所属,至隋代始称“苏州”亦名“姑苏”。
“苏州”位于水乡泽国之地,全城便建于密集河道之上,城内港道纵横,拱桥处处不下四百余座,其中最有名的乃是横跨“据台湖”及运河(通济渠)之上的“宝带桥”。
“宝带桥”南岸,有数条交叉纵横的大街,查报茶肆鳞格而立,青楼大院重是集歌响彻不绝于耳,达官贵人万金商贾川流不息,轩车骏马往来不断,真乃显现繁华兴盛的富足景象,决非中原城邑的战乱之象。
而桥北之地则是行人稀少百商稀落的寻常住家,绝多住户皆过桥为贩,或是身为店伙、苦力,也有部分摆舟为生,十之八九皆依靠劳力为生。
我骑着马,和玉玄子一块欣赏着这,繁华的景色,百姓安居乐业的快乐生活,的确让我高兴不少。我们行使在最繁华的地段,还见到了乞丐,我不由对两江总督麻勒吉道:“你这个总督做的不错,比那个该死的杨彪要好很多,不过,你可不要有把柄,落到爷手上,那时爷也会,六亲不认的将你给办了。”
两江总督给吓的,不住的擦汗答“是”,早在八年前,我就将一个姓何大户的房子买了下来,称其为梅圆。里面栋宇连云,泉石幽曲,亭舍雅致,建构精美,一看便知每一尺土地上都花了不少黄金白银。我吩咐亲兵随从都住入园中。索萨哈带领着黄马褂的一品侍卫进驻了进去,而我手下的官兵,分驻附近官舍民房。
我的手下都非常懂规矩,所以非常安分,而索萨哈的手下就有几个,虽然是我提拔,但是已经有几年没有跟着我的军官,他们以前就有些自以为是,我就有些担心那几个人会生事。“额亦都,安费扬古、扈尔汉,给爷传令下去,谁要是敢在这里生事,大爷我要他的脑袋。”四人是我的四旗部下,非常骁勇善战。
索萨哈见到我如此命令部下,他也传令下去,让那群带刀侍卫安分点。
今天是苏州府知府崔季书设宴,为钦差王爷洗尘。他善于逢迎,早于数日之前,便搭了一个花棚,是命高手匠人以不去皮的松树搭成,树上枝叶一仍如旧,棚内桌椅皆用天然树石,棚内种满花木青草,再以竹节引水,流转棚周,淙淙有声,端的是极见巧思,饮宴其间,便如是置身山野一般,比之富贵人家雕梁玉砌的华堂,又是别有一般风味。
那知大爷我喜欢做个庸俗不堪之人,周身有雅骨也装着没有,来到花棚,第一句便问:“怎么有个凉棚?啊,是了,定是你家死人请庙里和尚搭来做法事的,放了焰口,便在这里施饭给饿鬼吃,有没搞错,大爷我是来玩的,你居然触我眉头。”
崔季书的一番心血,全然白用了,不由得脸色十分尴尬,还道钦差大人有意讽刺,只得陪笑道:“卑职见识浅陋,这里布置不当王爷的意,实在该死。”
我见众宾客早就肃立恭候,招呼了便即就座。那两江总督、江苏省巡抚、布政司等,这时都陪伴钦差我这个大臣。其余宾客不是名士,便是有功名顶戴的盐商。
苏州的筵席十分考究繁富,一点都不输给皇宫,单是酒席之前的茶果细点,便有数十种之多,喝了一会茶,日影渐渐西斜。
日光照在花棚外数千株各种花朵之上,璀灿华美,真如织锦一般。我正寻思如何离开时,巡抚曾布笑道:“王爷,一路上车马劳顿,一定非常辛苦,这是上好的云雾,再配上,上好的甘露,请王爷品尝。”众官只知钦差王爷是统领正黄旗、正蓝旗、镶黄旗以及镶白旗的满洲王爷,对于此地的特产一定不熟悉,见那巡抚乘机侍侯我,不由纷纷起哄。
“他娘的,你们当大爷我是白痴,大爷我又不是没有,吃过这些东西,皇宫内什么没有。”我都被这群人讨好的不耐烦了,“王爷息怒,下官还有节目奉上。”崔季书说着就拍了两声。
只听得花棚外环珮玎珰,跟着传来一阵香风。我精神一振,心道:“有美人看了,大爷我到要看看,她有没有舒儿漂亮。”果见一个女子娉娉婷婷的走进花棚,向我行下礼去,娇滴滴的说道:“钦差大人和众位大人万福金安,小女子侍候唱曲。”
只见这女子三十来岁年纪,打扮华丽,姿色却是平平。笛师吹起笛子,她便唱了起来,唱的是一首情诗:“有心已解相思死,况复留心念连理。似此多情世所稀,请君听我歌天水。天水才华席上珍,苏娘相向转相亲。一官各阻三年约,两地同归一日魂。遗言弱妹曾相托,敢谓冥途忘相诺?爱推同气了良缘,赛歌一绝于飞乐。”笛韵悠扬,歌声宛转,甚是动听。
可我听惯了名瑶的歌声的,所以瞧着这个歌妓,心中就有些不耐烦起来。那女子唱罢,又进来一名歌妓。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