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心情了,我也想骂一句,真他妈有病。只不过老南的运气太差,这种足以中**彩的机率也会被他给撞上了。
老南的死不知道是应该定性为天灾还是**,好像两者都是,又好像两者都不是。有人说老南是自寻死路,谁让他自己不愿意不起来;也有人说老南注定命绝于此,他其实只有那一次没有起来;还有人说老南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这个机率太低了。老南的丧事是由政府和村干部一起负责的,隔天就把他掩埋在了乔村的土地下面。作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乡人,老南的事故并没有发生什么官民之类的纠纷,据说从他老家传来的消息是,就地安葬即可,不必落叶归根。于是,老南就这样在乔村消失了,同时也在乔村留了下来。
在前往父亲墓地的途中,我们还会经过一条小溪,需要用力迈开大步子才能跨过去,或者是在中间摆上一块石头,方能安然无恙地越过此地。关于这条小溪的发源地我没有仔细地去探究过,不过大抵是深山处应该不会错,顺着溪流的上游一眼望去,便是一堵挡住视线的高山。溪水清澈见底,冰爽凉人,甘甜可口,喝上一口足以让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不过,遗憾的是,如今的小溪几近干涸,只有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才蓄着一点点水,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看到这种情景时我不经诧异起来,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答非所问,说这条小溪几年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记忆中当年还生机勃勃的小溪是我玩乐的一个重要据点,它的魅力在于出产各式各样造型奇特、颜色怪异的鱼类,至今我还不知道它们具体的名字。与池塘里的草鱼鲤鱼鲢鱼不一样,它们除了体积大一点之外毫无吸引人之处,这里的鱼不仅在外型上的很抢眼,颜色也很亮眼,有黄有绿有红,姹紫嫣红。当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新鲜的一切之后,开始对这条小溪投去欣赏的目光,总是想法设法要在这里耗上一天。这里的螃蟹也和别处的不一般,浑身通红,像被煮熟了一样,可是分明又看到它们在那里横行霸道,并且灵活机敏了很多,有时不小心用手去碰触,还会被它们的两个爪子叼着不放。
我和子梁,有时还有小四时常会偷偷拿着祖母的簸箕去小溪捞鱼,每次的收获自然是不会很多,关键是捞鱼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会在静水中轻轻地翻开一个又一个石头,一般不会超过三个,就会发现躲藏在下面的小鱼,然后伸出自己的魔掌,慢慢地靠近,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一个捧的动作,便会把鱼儿收入囊中。有时也需要两人配合,一个用手去赶,一个用手静静地等候,等到这种古老的脊椎动物被麻痹大意扰得方寸大乱之后,就会自投漏网。这样的捞鱼过程是极其安静的,我们通常只通过口型和手势沟通交流,直到作案成功之后才会欢呼雀跃,大肆庆祝。
在流水处捞鱼就不是这样的情景了,不需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当然成功的机率也不会很高。这时祖母的簸箕就派上了用场,把它放在一个狭窄的河道中,周围堵上石头沙子,然后从上游往下游用脚赶着鱼往走,行至簸箕处,用手快速地把它端起来,或者什么也没有,或者会发现水虫,运气好的话就会有鱼、泥鳅和螃蟹。结果不管是什么,把簸箕端起来的那一刹那是值得万分期待,总是希望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尽管只是希望。不过,偶尔也会出现过神奇的事情,小四就用这种方法捞起过一只乌龟,虽然只是一只弱崽,不是什么值钱的千年老龟,但也足够让我们兴奋上了一段日子。
像我们这种小打小闹式的捞鱼方法,自然入不了父亲的法眼,不过父亲也很少碰到我们从小溪回来的样子,偶尔看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父亲也很喜欢捞鱼,他会选择在下雨天去村里的那条河里大捞特捞。夏季,乔村的雨水最为充分,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洪水泛滥,父亲如果有空,就会趁机去河里捞鱼。父亲的行动总是一时兴起,看到阵雨把河水搅成浅黄色,就说应该去捞鱼了。父亲的装备很齐全,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然后拿着他自制的造型精美的捕捞工具就出发了。尾随其后的人一般是我,一手撑着一把伞,一手拿着一个铝桶,跟着父亲的大步伐一路小跑。
父亲在河边上打量一下之后,就会走到水流湍急的河中央,逆水打捞。这样要求的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浑身要有劲,否则河水会连人带网一起冲走。一网上来,就会看到各式各样的鱼翻着白色的肚皮乱蹦乱跳,河里的鱼一般不大,其中也会有小溪里那样的鱼种。捉鱼的任务自然是我的,我把所有的鱼都转移到桶里,然后告诉父亲一个数字,有时会很多,有时会很少。通常几个来回下来,就会有满满的小半桶鱼,我和父亲看着心花怒放,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吃过很多鱼,但始终还是觉得河里和小溪里那样的小鱼仔最合我的胃口,又鲜又嫩,润滑爽口。但随着河水和小溪的日渐干涸,小鱼仔似乎不多见了,即便是还有,父亲也不可能再带去我去河里捕鱼了,这样的人间美味注定只能停留在记忆和想象中了。
其实从更为宏观的角度上来说,老南是为祖国的航天事业做出了贡献。不仅仅只是老南,整个乔村乃至乔村周边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