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子是怎么想的,再说候大板子对如何才能得到“大长垄”确实没有想出好主意。今天,老太巴子问“大长垄”归谁?他真的没有想过,他只想过归自己,现在只好让老太巴子数落,也是为了听一听老太巴子的高见。
“我说你们俩为了把祖坟的暗沟修好,为了老候家的风水,不要太贪心了。别忘记五爷的大儿子给你的教训,你们俩说说“大长垄”到底咋办吧?”侯大板子爷俩让老太巴子数落得都不吱声了,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大眼儿瞪小眼儿。
“我挖完暗沟,再把‘大长垄’给卖了。”沉默了一会儿,候大板子又想了一个新主意,“反正,我得不到‘大长垄’,也不让别人得到‘大长垄’。”
“说你笨,你真是个猪脑子,到时候还是五花大绑的还是你,让你没记性。贪小便宜的东西!”老太巴子开始骂侯大板子。
候大板子和侯瘸子都不敢言语了,他们俩不知道老太巴子是咋想的。
“你们呀,还是大老爷们呢,啥事都让我跟着操心。”老太巴子说。
“老婶高明,老婶有都是好主意。”侯瘸子顺着老婶说。
“小三子,你也用不着好话填补我,我也知道,你们爷俩用起坏心眼子比我多。”
“哪能呢,我们爷俩坏心眼子哪能比老婶的坏心眼子多呢?我们爷俩的坏心眼子加一块也没有老婶的一个人的坏心眼子多。”侯瘸子嬉皮笑脸地说。
“候崽子,你就扯用不着的能耐,一个顶俩,你都是跟朱瞎子学的吧。你们俩都过来,我告诉你们咋办。”侯瘸子的话给老婶逗笑了。
候大板子和候瘸子都凑了过去,坐到了老太巴子跟前,老太巴子往窗户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进来。
“现在,咱们老候家也要象牛老五家那样,出去外面去干点事。”老太巴子小声地对侯大板子爷俩说,“别成天在家里窝着,这算啥能耐,成天守在屯子里面转悠,那能有多大的出息。眼下,咱不能到关东军司令部去干事,咱到县城里去干点事还中吧?这回就是一次机会!”
老太巴子说到这儿,候大板子和候瘸子听出点意思,候大板子坐在炕里,侯瘸子坐在了炕沿边,认真地听老太巴子说话。
“老牛家那四十亩地咱不能要。”老太巴子接着说,“你想啊,一个屯子住着,你能跟说清楚,那块地不是你霸占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那块地给比河屯的朱一之!他白白地得了四十亩地,让他家‘长垄地’和‘大长垄’两块地连在成一片。你们爷俩说,到那时候,他能不为你办事吗?他能不找他的表哥给你弄差事吗?咱们家只要在那块地里挖上暗沟就中,为了咱们家的风水,咱们也别太小气了。老候还要给老朱的表哥师大队长送上五十块大洋,一来是感谢师大队长给咱办事,二来让师大队长给你在县城弄个差事,这样你才会有出息,这样老候家才有出头之日。老候家不能总是窝在屯子里吧?”
“五十块大洋太多了吧?”侯大板子插了一句,他心疼钱。
“你也太不明白事理了,你想啊,朱一之得的‘大长垄’值五十块大洋,你如果给师大队长拿少了,他能给你办事吗?你不是白花冤枉钱吗?
侯大板子和侯瘸子听了老太巴子的一席话,顿开茅塞,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事,这样一来,老侯家不仅挖顺山顺水的风水暗沟,而且老牛家根本就不知道这“大长垄“是老候家干的,更重要的是侯大板子也在县里当个差事,候大板子明白了老太巴子的用意。
“事不迟疑,说办就办。”老太巴子筹划完了说。
“我去比河屯找朱一之。”侯大板子说
“慢!这事你不能出面,你怎么能直接跟朱一之说呢,到屯公所把朱先生请来,让他出面,那两位都是他的亲戚。”老太巴子又出了主意。
“哎。”侯瘸子答应一声就要走,他想去叫朱瞎子。
“小三子,你站住!”老太巴子喝了一声,“你不能去,你还得躲开点,让朱先生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以免朱先生多疑。”
“明白了,还是老婶高明,原来那个朱瞎子真的有用,还是大用处。
侯瘸子听了老婶的话躲到下屋去了,侯大板子亲自到屯公所把朱瞎子请了过来。客气地让到上屋,坐到了太师椅子上。
“朱先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为老哥老嫂子办点事,今天,老嫂子求着你了。”老太巴子说得委婉客气。
“老嫂子,你这说的是哪的话呀?老哥老嫂子的事就是我朱半仙的事,只要老嫂子说话了,我朱半仙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瞎子听了老嫂子求他办事,非常激动从坐着的太师椅子站起来了。
“朱先生,请坐下说话,老嫂子求你回比河屯一趟,找你一之大哥和城里的师表哥,帮我办件大事,事后必不忘记你的好处。”
“老嫂子,朱半仙不敢,饮马屯能留下我,我朱半仙感恩戴德,没齿不忘,怎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