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谁叫她回去吃饭,她都不吱声。
牛得万也不吃饭了,离开了饭桌,从炕沿边出溜下来,到自己的西屋躺着去了。
这顿饭就给搅和了,本来应该热闹喜庆的八月十五的团圆饭,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婚姻搅乱了。
牛老三也觉得没趣,就带着七凤走了,牛老三把七凤送回了家。
牛老二觉得是自己惹的事,本来也是好心的,谁知道大嫂子和爹是这么大的反感。牛老二和媳妇劝了大嫂子,又劝了爹都没有用,只好和媳妇匆匆地吃了两口饭。因为,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还要走二十里地路,所以早早地回县城去了。
牛老大和孩子们吃了饭,牛老大仍然挖他的菜窖。
牛老四也没有吃饭,拿一个板凳坐在了牛大嫂的身边,陪着大嫂子默默地坐着,也是不吱一声。
牛得万又一次失去了说“大长垄”的机会,这一次失去了永远的机会。
傍晚的时候,屯公所跑腿的候瘸子来了。
“老牛头,明天早上到县里去一趟,宪兵队问点事!”侯瘸子站在门口大声地喊。
“啥事啊?”牛得万在院子里问。
“我哪知道有啥事,我就给捎个信。我老叔没在家,今天一早就到奉天去了。他要是在家,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候瘸子说。
“知道了,明天我一早就去。”牛得万说。
侯瘸子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