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之人一样,拄棍儿的人是也!”
朱瞎子这一翻言语,让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听了“哈哈”大笑。
“走,走!你是从哪来?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这是屯公所不许在这儿摆摊算卦!”侯瘸子觉得很没面子,开始撵朱瞎子。
“我是哪来的,你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我知道。蛇山的五道岭来的,跟我一样是拄着棍儿来的。”
大伙又是一阵大笑。
“我也不管你是哪来的,你也用不着说我是哪来的,你给我离开这个地方,走!走!走!”侯瘸子开始用木棍敲打朱瞎子的竹杆儿。
“你让我走可以,可有人不让我走,我就不能走,走不走不能听你的,我得听腿的,我的腿让我走,我就走,我的腿不让我走,我就不能走!”
“嘿嘿,你这个瞎子,还真的管不了你了。”侯瘸子开始骂人了。
“你不是在管我,你也管不了我,你是在管人间不平的事儿。”朱瞎子拐着弯的骂人。
“不中,这儿不能算卦,影响公事。”侯瘸子开始打官腔。
“影响谁的公事?”
“影响侯所长的公事,咋地?”
“牛五爷说不影响,牛五爷说让走,我就走,牛五爷不说,我就不能走,我还待在饮马屯了,这个地方风水好!”
提起牛五爷,侯瘸子就不说话了,他知道不能惹老牛家,更不能惹牛五爷。
“我告诉你,明天不许到这儿来算卦,再来,我就不饶你。”侯瘸子走了,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侯瘸子虽然没有撵走朱瞎子,隔三差五的给朱瞎子找麻烦也不是个事。朱瞎子眨了眨眼,又翻了翻眼皮,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摆平侯瘸子这个小鬼儿,只有见到阎王爷。
终于,朱瞎子等到了时机,这一天已经过了晌午,大槐树底下没有人了,朱瞎子带点干粮坐大树下吃饭,正好赶上侯大板子从屯公所出来。
“唉!”侯大板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朱瞎子听出了语声。
“侯所长必有烦心之事,朱半仙能为你排忧解难,不知道侯所长能听否?”朱瞎子喊了一声。
侯大板子听了朱瞎子的话就站住了,接着,坐在了朱瞎子对面的石头上了,又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侯大板子也想听一听算卦准的瞎子怎样排忧解难。
“侯所长,你是心气不顺,心里头有火,这火憋在心里又发泄不出去,只有我朱半仙能给侯所长泄火啊。”朱瞎子说完眨了眨眼,又翻了翻眼皮。
侯大板子听了朱瞎子的第二遍说话,这才抬起头来看一看朱瞎子,侯大板子心里想,别小看这个算命的瞎子,他说的话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苦哇,苦命的人啊,一肚子苦水没处说,没处倒。不妨,今天在我这儿多坐一会儿,我也给你算上一卦,算得对与不对,你侯所长一听就明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假如我算对了,我是分文不取,侯所长能请我吃一顿饱饭就中。”
侯大板子看了看朱瞎子的晌午饭,一块大饼子,一块咸菜疙瘩,一大碗凉水。说话的时候,吃剩下的一半还放在桌子上。
“朱先生,只要你算对了,别说是一顿饭,十顿饭都中。”侯大板子终于让朱瞎子说动心了,向朱瞎子开口说话了。
“请所长报个生日时辰。”朱瞎子又眨了眨眼,翻了翻眼皮。
侯大板子报了生日时辰以后,朱瞎子口中就振振有词,侯大板子是一句话也听不懂,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就听朱瞎子的嘴里一通乱说,朱瞎子说得满嘴都冒白沫子。朱瞎子一通神说以后,把脸转到侯大板子对面。
“侯所长,我刚才请了神仙,神仙说,你们老侯家三百年前,就有征兆,要出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今天,你到了饮马屯就应了大富大贵之人的前兆,你当了屯公所的所长仅仅是开始了,但是……”朱瞎子话锋一转,停下不说了。
侯大板子听到这儿也很感兴趣,想听下文,朱瞎子就象说评书的一样,到了关键的时刻要卖个关子。侯大板坐在那就想:前三百年的不说,自从他到了饮马屯真的好起来了,这是老侯家一家人从来没有过的富贵,家财万贯不说,还是饮马屯的所长,雄霸一方的土皇上,朱瞎子说到了饮马屯仅仅是开始,能不让侯大板子动心吗?
朱瞎子知道侯大板子等着听呢,他却不慌不忙地端起大碗喝了一大口凉水,仰脖往下咽,只听“咕噜”一声凉水下肚,喉咙上的大疙瘩也随着动了一下。朱瞎子眨了眨眼,又翻了翻眼皮儿。
“朱先生,等一下,我回去给你取一碗开水来。”侯大板子上赶着说,他真的想听朱瞎子算卦了,他现在开始相信朱瞎子了。
“侯所长,你先听我算卦,从你的卦象上看,你就有大富大贵之命,可话又说回来,光有大富大贵的命不中,还要有贵人相助,如果侯所长能相信朱半仙,我就可以让侯所长实现老侯家三百年没能实现的大富大贵。”
“老叔,你咋还不回家吃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