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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饮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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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牛家大门上的匕首和白色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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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刀子和布条,把刀子和布条扔到地上的长条桌上。牛老大又拿起烟袋装上旱烟,这回是坐在长条桌旁的长板凳上,又“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你快说倒底是咋回事?可真是急死人了!”在家里没有大事和急事的时候,这两口子自然是相安无事。一旦有了事情,象今天这样让人着急的事情,牛大嫂就要耐不住性子,就要着急发火。牛大嫂走过去夺下牛老大嘴上的烟袋又追问了一句。

        老牛家这两口子性格迥然不同,一个是不紧不慢,四平八稳。一个是火急火燎,一刻也不能等待。这可谓是性格的互补,就这两个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两个人有了八个孩子,七个儿子,一个闺女。牛大嫂不光是个急脾气的女人,也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牛大嫂料理一大家子的家务事,洗衣服、做饭、喂猪、喂鸡、喂鸭,伺候爹娘。她生了八个孩子,一个没死全都活下来了,这在饮马屯简直是奇迹。

        “大狗他爹,你念念上面写的是啥?”牛大嫂来到长条桌跟前,拿起布条看了一眼上面的毛笔字。顺手把布条递给牛老大说。

        “睁眼瞎。”牛老大吐了一口烟,又抬起头来白了老婆一眼。

        “我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就听说过,蛇山的胡子绑票,都是把刀和布条扎在大门上!咱家的大门上有刀子和布条是不是蛇山的胡子干的?”牛大嫂真是给气糊涂了,着急之中把牛老大也不认识字给忘记了,无奈,干着急也没有用。于是,牛大嫂手拿着布条就开始坐在炕沿边絮叨起来。

        “嘁!娘们家!”

        坐在长凳子上抽烟的牛老大并不相信老婆的话,因为他听说过,蛇山的胡子从来不绑票庄户人家,更没有听说过蛇山的胡子绑票过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他们老牛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从来就没有招惹过胡子。所以对老婆的说的话不屑一顾,他歪了一下头,又抽他的旱烟去了。

        狼山和蛇山是东北的两座大山,两座大山相连,在饮马屯的北边,一座在东北面,一座在西北面,有一条三岔路口,向两边分开,距离饮马屯都是三十里地。两座大山雄伟险峻,山峰高耸,插入云端。狼山狼多而有名,蛇山有蛇也有胡子出没,蛇山上这股胡子在饮马河一带闻名遐迩。

        牛大嫂对牛老大的话很不乐意,因为,牛大嫂娘家住在狼山脚下,狼山连着蛇山。牛大嫂在狼山娘家的时候经常听一些关于胡子的故事。小的时候多次听说过,胡子绑票都把刀子和布条扎在大门上,让本家带钱上山去赎人。牛大嫂对不懂装懂的牛老大是很反感的,她很想和他发火,可是一看躺在炕上的孩子都在睡觉,所以就没有发火,忍了下来。

        “去、去、去,拿下屋去,让老四看看上面写的是啥?”牛大嫂还是没有好气地说。

    牛老大一想也是,老婆和自己一样,一个大字不识,他拿个布条给她看,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牛老大收起烟袋,站起来到下屋去了。

    老牛家的院子里东西各有三间偏房,叫东偏房和西偏房。此时,牛家的老三和老四正在下屋的东偏房的北屋睡觉呢。

    “醒醒!”牛老大走到窗户底下,用手拍了几下子窗户棱。

    “哎,醒了,有事啊?大哥!”牛老三已经醒了,他不想起来,正躺在被窝里琢磨今天到哪去玩呢。牛老三在屋子里面应了一声。

    “都出来。“牛老大在外面说。

    “老四,醒醒,大哥叫咱俩出去,有事!“屋子里面,牛老三赶紧叫牛老四。

    此时的牛老四睡得正香,他每天晚上看书都要看到半夜,他早上起不来已经成了习惯,有时候起来太晚,大嫂子就把早饭送到他的屋子里,让他先吃饭再起来,牛大嫂和小叔子牛老四有特殊的感情。牛老四在被窝里“哼哼“两声,又没动静了。

    “老四,醒醒,大哥叫咱俩出去,有事!”牛老三一边晃动牛老四的肩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牛老四这回是听清楚了,是大哥叫他们有事。牛老四不敢怠慢,麻利地穿好衣服。牛老三和牛老四脚前脚后地走出了下屋来到院子里。

    天已经是大亮了,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从饮马河弥漫过来的晨雾,被灿烂的阳光驱散得无影无踪。这是一个明媚的秋日的早晨。蓝蓝的天空中,悬挂着淡淡的云彩,丝丝缕缕在天际中飘游,仿佛少女身上的薄薄的轻纱。

    牛家大院里又多了两个年轻人,牛老三今年十九岁,大名叫牛广仁,在饮马屯也没有人管他叫大名,都叫他牛老三。他也是中等的个头,上身穿一件粗布的夹袄,脚上是一双家做的布鞋,光头上长出了半寸长的头发,腰间扎了一条布腰带子,象一个地地道道地赶大车的老板子。

    牛老三旁边站着的是牛老四,大名叫牛广义,屯子里也没有人叫他大名,都叫他牛老四。牛老四今年十七岁,个头比牛老大和牛老三都稍微高一些。他衣着有点像城里人,穿着一身学生的制服,脚上穿着一双球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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