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只剩下最后一招了,那就是抽水站底下藏匿的石碑。不过,狗娃并不对这最后一招存有丝毫希望——他甚至并不肯定那抽水站下面一定有石碑。他觉得这件事伤不到“狼剩饭”一根毫毛,也许这个走资派根本就不会在乎。
狗娃手里已经没有制胜的法宝了,为今之计,不管抽水站下面是否有石碑,也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为了防止再次当众出丑,他作了充分的准备。他让红卫兵扛上头铁锨,还准备了钳子和螺丝刀,万事俱备后,他单独召见“狼剩饭”,在充分展示过破釜沉舟的决心和破坏工具后,他威胁说:“我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我也豁出去了,能不能让你屈服在此一举!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乖乖地下场跳忠字舞,咱万事皆休。要不然我就把抽水站拆了;把你藏在下面的石碑挖出来砸碎——还要治你保护封建残余的罪。当然,抽水站被毁也怪你!谁让你坚持反动立场?——就这,你选。”
让狗娃没想到的是,“狼剩饭”只看了一眼他们齐备的工具就立刻投降。说:“我跳、我跳就是。”
意外成功,狗娃得意极了。
虽然其后在跳忠字舞时难免有几个不懂事的碎娃嗤笑“狼剩饭”拙劣怪异的动作,但绝大多数社员的面容都是严肃沉重的;甚至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围在他周围跳;把“狼剩饭”挡的看不见了。
不知为什么,一些看到“狼剩饭”跳忠字舞的老婆子不但丝毫也不喜悦,而且还流下了眼泪。
狗娃不理解,他只看到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