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大雁山风景区,西江河畔,别墅周围是我经常散步遐思的地方。
有时候,我也会步行好几公里漫步西江河畔。早两年政府拆巨资,花了一多亿元,下决心拆迁了不少企业,在这条沿江绿道上打造了一个十分现代的漂亮公园。这里红树成荫、亭台楼阁,还可以听到江河的浪涛声,本来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好地方,可是由于河道污染散发出来的臭不可闻的气味,简直是在无形地鞭打着人掩鼻而逃。我只去了一次就不敢再次前往。好端端一个公园就这样让人望而却步。我听一位觉醒的官员说,这几十年来招商引次发展企业所得来的全部税收,还不够治理这一条河道的污染哩!
当我晚饭后在别墅周围散步,看到一个年纪八十岁的农村老太婆用附近化工厂排出来的乌黑脏水淋菜,知道她第二天就摘地里的菜拿到肉菜市场去卖时,我惊呆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类此现象见怪不怪的社会里,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了。但这一次却是那么深深地刺激了我。我又一次叩问:这个世界怎么啦?古语云,积德行善,厚德载物。小时候,有人味着良心做坏事,长辈们会教育小孩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道理。多行不义,天打雷劈。可是,一些人现在却没有天,没有雷,只有自己的私利!这个世界,到处隐藏杀机,更可怕的是,从牙牙学语的小孩,到齿豁头童的老人,我们随时都可以看到道德退化的例子。
在谈论一些除弊端破陋习这个问题时,常有人强调我国具有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他们是不是在以“国情”作为掩护,不愿意去革新呢?不然的话,我们世代沉袭下来的礼义廉耻品格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呢?
有一天一觉醒来,我莫明其妙地感到胸口作闷。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难受的感觉,我担心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在好心邻居的帮助下,由医院救护车载着我到医院看病、住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最后结果是身体什么问题也没有。我觉得很奇怪,一下子让我联想到食品安全问题,于是有了《怪病》的最初想法。我从这些年来一桩桩触目惊心的食品安全事件中,看到为利是图者漠视他人生命和健康的丑恶行径。
节假日,我经常到台山川岛镇的山咀码头钓鱼一带钓鱼。我喜欢大海,喜欢海岛,只要看见无垠的大海,看到海岛特有的景色,我的一切烦恼便一扫而光。我也算是有较早环保意识的人,为了避免吃市场或饭店里添加了孔雀石绿之类的鱼,每次钓鱼回来途中定然从路边渔民摆买的小档里买些刚从大海里打捞上来的小杂鱼回家。为此,我还写了一部小说叫《我是一条死鱼》。几年前,这些渔不值几个钱,仅一元几角钱一斤,买它二三十元,已经足够全家人吃上一个月了。现在人们都认识到这些鱼没污染,安全,鲜味,路过都停车争抢一般,同样的杂鱼,价格已经涨到十几二十元一斤。虽然路边小滩档增加了很多,但却供不应求。我只好习冰鲜鱼回来。一次一位渔民告诉我,为了保鲜,保持鱼的光泽,商贩一般都会在冰块里加了朋沙……
听到这一消息,我感慨万千,一时哑口无言。啊,食品安全这个问题啊!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什么也难以相信的程度。我们不知道究竟应该吃些什么好。
凡此种种现象,促成我暂时放下其他手头上的创作,立即着手构思创作《怪病》这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