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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雁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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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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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木板解离开来。

    桐林镇上,一条较为偏僻街道旁的厂棚内,安装了一台崭新的跑车木工带锯。锯条在电动机的带动下飞快的旋转。李大顺和开锯的师傅一齐利用撬杠,将一根巨大的原木转移到钢车架上。开锯的师傅一一打紧卡销把原木牢牢固定,转动车床近端铁柄圆盘,整根原木渐渐靠外移动,然后推动有轨跑车缓缓前行,钢带条触碰原木发出尖锐的声响。站在锯口后端的李二顺,手扶着脱离的边料,随着跑车倒行,一条边料很快被切割下来,被他托在手里。

    李木匠家的院里到处都是半成品的木器,父子三人忙着往一块拼装,各自挥舞着工具乒乒乓乓敲打不停。

    明莹的烛光下。满是碎布的针线笸箩里摆有线穗、荷包、和剪刀,还有一双新的虎头小靴。身怀六甲的丁香兰坐在床头忙于在红布兜上刺绣。竹篾圆撑展开细腻光亮的红绸布面,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呈现俯冲而下回首仰视的姿态。白色舒卷的祥云点缀在周围。麒麟满身青绿的鳞甲,坚挺的四肢下是褐色的脚蹄。脊背上黄色鬃毛延续至高跷的尾巴。头部浅蓝色长毛中生出一对粗壮的犄角,折皱长面圆目睁睁,上颌端部两个外凸的鼻腔孔。张开的嘴锋牙参差,露出粉红的舌头。整个图案布局得当,五颜六色的丝线搭配的色彩十分协调,柔和的线条,鲜亮的色泽,更加衬托出麒麟的威武气势。

    拦路抢劫

    夜深了,瑞丰酒楼中一群小青年还在喝酒,

    杨庆明走进家门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用手指赌起自己的鼻孔,松开手再次仔细闻了一闻。他来到牲口棚,注意到小黄牛并没有象往常反刍,眼睛失去了光亮,肚子肿胀、腹泻不止,拉出的痢疾顺着两条后腿流淌,摸了一把牛耳朵感觉出冰冷。杨庆明马上想到牲口病了,赶快出去找人了。

    粮仓和公社兽医站医生赶来时,倒在地上的黄牛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畜牧医生简单查看一下病情,迅速掏出金属壳体注射器,配上止痢药剂,给黄牛补上一针,然后戴上听诊器查找病因。兽医的救治并没有缓解牛的病情,开始口吐白沫、踢腿抽搐,牛肚子渐渐地肿胀,黄牛最终不治死亡。满头大汗的医生站起身,说出了原因:牛中了毒。

    粮仓急急忙忙跑到牛槽前,看到木槽的边角残留着几粒黄豆,说:“叔,一定有人给你家的牛投毒了。”

    粮仓的一句话提醒了杨庆明,使他想到了刚进家门闻到的一股异常的气味。杨庆明最在意的不是一头牛的死活,更担心的事情是会不会投毒害人。

    杨庆明慌慌张张的跑进厨房,将桶里的水倒进了锅中,原本清澈的水在锅里翻滚平静后出现了白色的浑浊物,他意识到要坏大事。

    “粮仓,马上给公社打电话报案,有人在我家投毒!”

    明阳县公安局来到大庄园,针对杨庆明家被投毒一案,走访调查。杨庆明是土改时就参加工作的干部,迄今为止已经干了三十多个年头,因为工作关系结下的仇人比较多。杨庆明本人提供的线索也是千头万绪,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难度,排查持续了几天,案件无果而终。

    天还没有亮,窑场的工棚热闹了起来,周围赶来的民工争先恐后的跑进来,每个人拉起一辆花架车匆匆离去。由于来的人多车子比较少,几个民工之间发生了争执,他们拉扯着一辆车争来夺去,谁也也不愿做出让步,双方大吵大闹几乎要动起手来。

    工棚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刘建瑜,于是他就赶过去看。在双方为一辆车争执不下的时候,刘建瑜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说:“吵吵闹闹干啥哪这是,不怕外人笑话?”

    几个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刘建瑜摇着黑折扇左右扫了一眼说:“我警告你们不要在窑场里面闹事,要打架到外面去,出了人命与我们无关。”

    “刘主任,他们的人已经拉出去了五六辆车,还回来跟我们抢。”

    “你们的人把好车都拉走了,这辆车就应该归我们,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们给占了吧?”

    双方各执一词继续争吵。

    “哎哎哎,大家都别吵了。”刘建瑜啪一声收起了折扇指向墙角,“那儿不还有一辆车吗?”

    “这辆车锁住了。”窑场的一个维修工说。

    “你说什么?”刘主任疑惑的问,“有人故意锁车,谁干的好事?”

    “桐林镇的王春生。”

    “是不是那个白面书生?”

    “对。”

    “又是他,整天在这儿跟我玩花样,不管那么多,先把这辆车打开再说,他们两班人各分一辆。”

    “我的车,还我的车。”王春生站在工棚出口,伸出两只手刚要阻拦却被人推向路边,于是急忙返回车棚,大声质问:“谁动了我的车?”

    刘建瑜回过身对着他坏笑。

    “刘主任,我的车不经过我同意怎么能随便让人用?”

    “好小子,口气挺大啊。”刘建瑜走了过来,“你敢说那辆车是你的?那可是窑场的车,怎么一下变成了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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