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钱,扒回自己面前。
牌场中的人,叫嚷、争吵。
粮仓兴奋不已的埋头整理着钱票。
突然,几个人破门而入。
喧嚣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你们都在赌博是吧?”带头的人亮出一副手铐,放在了牌桌上,“我们是桐林镇派出所的,你们都给我放老实点。”
大伙都面面相觑都呆呆地愣住了,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带头的人在牌桌中间来回的走动,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左右绕过一圈,坐在了正中间位置上,声色严厉的说:“聚众赌博,严惩不贷!我郑重声明:赌钱和牌具一律没收!你们都需要到桐林派出所走一趟。”
周召财赌场的人被民警全部带进了派出所,关押在两间班房里。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只铺着几张草苫,人一个挨一个,聚集的人群中仅有的一条大衣被拉来扯去。傻狗点上了一支烟,刚抽了两口就被人抢走了,大家轮流抽着那支烟。
“每个人一百元罚款,我们交还是不交?”粮仓征求大家的意见。
“要我们双份的钱,他们想的美。”
“在牌场搜去我们多少钱?足以抵够我们的罚款。”
“唉,交不上钱恐怕难回家过年。”粮仓又补充了一句。
“不让回家过年就不回,在哪里过年都一样!我们既没有杀人放火又没有偷盗抢劫,不就是打了一场小牌,没啥大不了的,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得好,我们就在这里跟他们死磨硬缠!”傻狗说。
夜深了,大家又困又冷冻得哆哆嗦嗦,三三两两的人依靠在一块,短暂地打起了瞌睡。傻狗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大家在饥寒交迫中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我要撒尿!”傻狗晃动铁栅栏喊。
看守的人,睡在外面的床上的人被叫醒了,看了一下手腕上表,懒洋洋的起了床,命令道:“你们有几个人要上厕所?”
“我去,我去,我也去!”
“上厕所可以,这里有一个通往厕所的小门,你们不许乱动啊,一个一个来。”
傻狗人第一个返回来,并没有急着返回铁栅栏里,回头瞧了一眼看守的人还逗留在厕所,马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身子紧紧的裹住,然后对牢房里的人说:“你们回家过你们的年,我在这儿有吃有住就不走了。”他说完便倒头呼呼大睡了。
看守人回来了,锁好了牢门,本想在躺下继续休息一会儿,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被窝中已经躺了一个人。他二话没说,后退了几步冲上前去,踹了躺在床上的一脚。
傻狗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到了床下。
牢房里所有的人都一齐欢呼起来。
粮仓在牢房高兴的直喊:“傻狗呀,傻狗。”
大庄园一群涉嫌赌博的人被整整关押了三天,杨庆明出现在桐林镇派出所。
“叔,你来的太迟了。”粮仓隔着铁栅栏高兴的直喊。
杨庆明一脸的平静,说:“你们可以回家了。”
板班房的门打开了,粮仓第一个冲出了门。
杨庆明把买来一些吃的东西,塞进粮仓的怀里,粮仓从纸包里掏出一个包子咬去一半,说:“叔,还你对我们好,我们遭了难还不忘给带吃的。”
“你想的美,我才不会自个掏钱给你买吃的,还不是花你们钱买来的。”
粮仓嚼碎包子卡在了喉咙,怀里抱着的东西被身后蜂拥而来的人抢空了。
“除了‘傻狗’和周召财,你们的家人都凑上了一百块钱,让我到这里赎来人。”
一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议论着。
“他妈的,公安心太黑了啊,抢去我们的钱不说,还罚了我们。”
“这种事吃了亏,你到哪儿说理去。”
“赌博的事不能再干了,谁都经不起这么一折腾。”
“不好,忘了一件大事。”走在人群后头的周召财喊了一声,只见他急急忙忙又返了回去。
周召财在派出所办公室的门外来回徘徊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别人都回家了,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杨庆明走出来问。
“所长,自古断案就有打了不罚、罚了不打的规矩,你扣了我们三天,我的牌该还给我了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杨庆明马上插了言。
“周召财,你执迷不悟啊,还敢在这儿跟我们胡搅蛮缠。”
“我场子里牌价值几百块,我还指望着用来吃饭哪。”
“我们没收你的东西是正确的,你还想重操旧业?”
“你们不讲理,哪赌钱呢?”
“我告诉你,赌博的人是从你家里带过来的,你是聚众赌博主犯罪行最大。你知道不知道,不止一个人告过你的状,事到如今还不老老实实做人?”
“你必须还我的牌,要是不还,我还不走了。”周召财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翘起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