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前线总指挥长,米粮仓吗?我真是有情况特殊才短暂离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粮仓在民工当中的影响力哪能比得上你。”
“他可是我们重点培养的接班人,这正是给他提供锻炼的大好时机。”
“你想怎么样?”贺所长把手揣在怀里,臀部靠在桌上。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工段不出十天就能交工验收,挖河修堤就怕出现阴雨天,趁着现在大好天气,赶进度抢工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工地急需象李大顺这样的劳动力。工作以大局为重,希望你们网开一面暂且放他一马。”
“李大顺出手打人,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事出有因,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在李大顺一个人头上。”
“可我们总要给被打的人一个交代?”
“你们不带着李大顺游行了吗?该丢的人都丢了,回去以后马六子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杨庆明一脸认真的继续把话说下去,“还有,你们这样扣着人不放岂不是便宜了李大顺?更应该让他好好劳动,弥补自己的过错。”
“马六子伤的很重,我认为马家兄弟不会与李大顺善罢甘休。”
“贺所长,您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大事。”
“你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无话可说。”贺所长转过了身坐在办公桌前,“你给我签下一份担保书,确保双方不再闹事,出现意外由桐林方面负责。”
杨庆明带着余怒未消的李大顺回了工地。
开饭了,民工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伙夫忙碌着往每个人碗里盛菜,杨庆明在旁边的木箱子前分发着馒头。
李大顺的心情还没有平复,独自坐在高土堆间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杨庆明始终没有看到李大顺到来灶前打饭,特意带上一大碗菜和几个馒头,问:“大顺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哪?”
李大顺顺便瞅了杨庆明一眼,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件事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杨庆明把碗放在李大顺跟前,“愣着干嘛,赶快吃饭吧。”
“我吃不下。”
“倔强的劲头又上来了,”杨庆明说着把一兜馒头放在他的怀里,“大肉炖白菜,不吃白不吃,赶快吃一会就凉了。”
在大队办公驻地,米粮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襟。
正走出办公室的门的杨庆明笑呵呵的问:“粮仓回来了?”
“哎,回来了叔。”
“工程验收还顺利吧?”
“一切都很顺利,我没给咱们大庄园丢脸。”
“好样的。”杨庆明伸出大拇指。
李木匠每天大清早拉着一辆车,走乡串户做豆制品生意。一边迈着轻悠步子,一边吆喝:“换豆腐豆芽嘞,新鲜的豆芽、豆腐。”李木匠为人实在,豆腐做的不但硬挺而且口感也好,在这一带远近闻名。早饭的时候李木匠返回了村,他接过杨庆明带来的黄豆粒,倒进自己小木秤的托盘里过称,打开小布包,拿起锋利的片刀在细嫩豆腐上轻轻一划,托起底布将一块块切口整齐豆腐放在小柳筐里,换掉挂在弯钩上系绳再次称量。李木匠的切豆腐的刀法十分娴熟,每次都能把分量把握的非常准确,切下的豆腐恰到好处,另外再酌情多补一点。
“老杨哥,我听禹水河工地上回来的人说,前些天我家大顺跟马六子打架了?”
“因为言语不合动起手来,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及。”杨庆明摇了摇头说。
“我还听说大顺被当地公社的人带着在河沟子里游行?”
“你是不知道,当时马六子被大顺打得有多惨。”
“到底怎么回事?”
“事发时我不在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大顺回了家,还在不高兴。”
“仔细想一想,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不就是伤了面子?你可知道粮仓和二愣子打架的事,那次赵坤祥损失了不少钱。”
李木匠暗暗地点了点头。
寒冬的夜晚,粮仓醉醺醺的走进了周召财家赌场的门,他和打牌九的人坐在一起,将厚厚的一沓拾圆钱,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在等待着站立一旁周召财发牌。他们各自拿起面前的牌,不少人毫无兴趣的把牌放回桌子中央。粮仓悄悄地瞄上一眼窝在手心的牌条,不动声色的反扣在桌面上,蜷曲的右手堵在嘴巴上,左手伸出两指,跟着守牌的几个人不停地往上押钱。其中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开始商议比牌,参与的人逐一被淘汰,一局的最后只留下“傻狗”和粮仓两个人。
傻狗押上自己所有的赌注,请求道:“二哥,所有的人都比下去了,咱们也开牌吧?”
米粮仓口吐一道白色的长气。
傻狗首先亮出自己的第一张牌,粮仓紧跟其后公示。桌子旁围着满满的旁观者,所有的人瞪大眼睛观察着,两人交替着出牌,粮仓并没有揭开自己的底牌,直接扔向乱堆。
傻狗喜笑颜开地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