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给你留情面。”
“算了算了,人都聚齐了,时候不早了赶快说正经事。”
“今年咱们比较幸运,在与乡领导们一同踏勘现场时,我看好河岸冲刷地带就当机立断面对领导表态,我们第九生产队就干下这一段,这样一来相对其他的生产队来说土方量要少些,工期较往年会大大缩短。”
杨庆明拿着抹布正在擦拭桌面。
“叔,您找我,有事?”
“粮仓来了,坐坐坐,坐下来说。”杨庆明赶忙招呼着。
米粮仓摆正办公桌前的一条凳子,嬉皮笑脸的面对杨庆明坐下来。
“粮仓,现阶段家里有些事等着我处理,实在是脱不开身,工地一线非常的缺人,我想今年禹水河工地的事情就委托给你来办。”
“让我具体负责哪一方面?”
“前线总指挥。”
“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
“那有什么不合适?”杨庆明打断了粮仓的话。
“您不去可以,不还有王金山和张文昌他们吗?”
“他们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懒得去的管这些事,现在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再说了,我才是大庄园一小小的生产队长,到时候难以控制局面,怕自己干不好。”
“我们把权力下放给你,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了算,不要在推辞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这一去我就放心了。全村的民工归你代管,此项工作非同小事,工期长达一个半月,既要确保完成上面指定的任务,又要保障民工的人身安全。多多结合工地现场领导干部和班组长,配合好他们的工作,明白吗?”
“明白明白。”粮仓点头回应。
“这次由你带头打先锋,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赶过去,你看怎么样?”
“这事就这么定了。”
经过几天的筹备,大家携带着锅碗瓢勺、油盐米面、被褥行囊向挖河修堤的工地进发。
各路汇聚来的民工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向禹水河进发。一时间河滩筑起一排排窝棚,搭起简易的土灶,炊烟四起。
晚间,乡里放映队为民工们安排了一场电影。
人们聚集在一起,谈笑打闹。
一部影片放完后,乡民兵治安队的领导准备讲话。
大庄园的人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桐林公社的人安排在哪里了?”李大顺靠上放映台前恭恭敬敬的搭讪,然后不停地左顾右盼,分明是想找到熟悉的面孔。
当大家看到李大顺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人人心里都觉得好笑,各自故意弯下腰去,以免被她发现。
“我们都是桐林来的人。”
“你要找谁?”
“我是大庄园的,刚赶到这里,要找我们队长米粮仓。”
民兵队长拿起了话筒喊话:“大庄园的米粮仓,米粮仓在不在现场?希望听到通知后来到放映机前来领人。”
第二天一大早,人们起床吃早饭。
土灶锅前排满了碗,李大顺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大瓷碗放在上面,刚刚蹲下身来便被粮仓扔在了怀里。
“你昨天不早早赶来搭伙起灶,现在来凑什么热闹,尽是请现成的,让你说大伙能不有意见吗?”
“昨天不是掉队了又迷了路,才回来那么晚。”李大顺分辩道。
“你迷路应该迷到收工回家,那样还省得出力气干活。”
“分明是在偷懒耍滑头,为啥躲在家里迟迟不出来赶路?”
“谁家没个大事小情的?不让干是不?爷回家去!”
“你要走,行!回到家里不要忘了把你一家人的河工款一个子不少的都给缴上。”
“说我偷懒耍滑头?我还一肚子委屈呐,我是一路上打听着道儿过来的,来到这里大半夜不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开通了广播也没看到有人出面接我,还让我一阵好找。”李大顺气愤地说。
“昨天在西麦场全体集合的时候,你人到哪儿去了?”
“我有事不在,你们倒好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走了。”
“你一条大光棍汉又不拖家带口,能有什么事?
“我在家里收拾行李了。”
“强词夺理,明明知道挖河出差为啥不早早打点行李。”
“他半路上捡了一个芝麻官的乌纱帽,在我面前穷横起来了哈。”
“这里的大小事情本人说了算。怎么着,不服是吧?”
李大顺把头拧向一边,说:“好啊,你比乡干部管的还要多,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倒瞎嚷嚷啥?我来晚了,是不错,可没耽误干活。”
“你昨天还不是在向民兵队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