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体的田地被村干部以联产承包责任制分配到千家万户。此时此刻,人们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甜,他们开始忙于春耕。
一位八十岁高龄的老人随同家里人来到自己家的荒田里。一家人将曲辕犁和牛套在一起,他走上前来执意要求扶犁,右手接过缰绳绾在手里扶持着犁杖,左手挥动了一下长鞭,鞭绳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打响了一个清脆的鞭花。大黄牛仰天长啸,探着头迈起坚韧的步伐向前冲去,犁铧掀起泥条马上散开翻向一边,犁头在地表过后开出一道深沟。老人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
夕阳洒下余晖,田野中层层叠叠的树影下,黄牛、木犁、老人,一幅美丽的新画卷。
粮仓和二愣子两家的土地分在了一起,只有一垅之隔,两人因地界发生了争执,随后厮打起来。待众人跑去劝解时,粮仓应声倒地不省人事。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粮仓抬回了家,把他放在堂屋门口的一张小木床上,粮仓一动不动直挺着身子躺在床上,喝风倒沫,床的周围挤满了人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哥哥粮库从外面匆匆返回,他推开人群看到了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弟弟。
粮库坐在床上,手执汤勺和碗,从弟弟的口角缓缓地滴进水去。
粮仓渐渐苏醒过来,表情痛苦、呻吟不止。
大哥粮库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终于坐不住了。
突然,粮库把碗往桌上一丢,推开人群,旋风似地离开了,撂下一句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找杨庆明去,让村支书出面给主持一个公道。”
杨庆明风风火火的赶来,先是摸了摸粮仓的额头,然后拿出粮仓的手腕开始号脉。杨书记脸上神情严肃起来,皱着双眉摇了摇头,说:“不好啊,伤势严重,要真这样一直耗下去,估计今晚上要坏大事。”
“这可咋办啊?”粮库一听更是心急如焚。
“救人要紧,绝不能延误的病情。”杨庆明指派了一个人,“你现在去通知赵坤祥让他们家准备钱,马上送粮仓去县城医院!”
人群中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一些人很快捆绑好了一副担架,垫上一层被褥。
那人很快回来汇报:“赵坤祥说他家里拿不出一分钱。”
杨庆明顿时冒火三丈,说:“反了他们了,打人就白打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家到底是没钱,还是不想往外出钱,想耍赖好说,把队里分给他们家的猪给捆了卖掉。”
担架与床并行放在地上。
“慢点慢点慢点,慢点。”在杨庆明的指挥下,大家把粮仓小心翼翼的转移到担架上。日落西山,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抬着粮仓的担架急急忙忙出了村,直奔城里的医院而去。
粮仓开始加大了呻吟声。
大家以为病情加重,抬着担架加快了行进速度往县城医院赶。
孰不知粮仓躺在担架上反而大叫大喊。
他们以为跑得过快一阵颠簸加剧了粮仓的疼痛感,杨庆明命令大家缓步行走,即使放慢了速度又增加了他痛苦的呻吟声。
大家被粮仓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段路程,于是摸清了他的心思,他们就改为不快不慢的脚步行走,随行的人顾不上休息,轮流交替抬着担架,一个个人挥汗如雨。
昏天地黑的时候,一群人赶到了医院,他们累的气喘吁吁感觉到又饥又渴。急诊科的大夫及时出面为粮仓诊治,办理好住院手续安排了病房以后,大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去找吃饭住宿的地方,把粮仓一人留在病房。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医生和一名护士走进来。
粮仓缓缓睁开了眼,问:“医生,我的病情咋样呢?”
“没事,内外科检查发现只是皮外伤,明天继续观察,如果没有什么大碍,或许就可以出院。”
“可是,为啥我还老感觉全身钻心的痛?”粮仓回了头看了一眼正在配制药液的女护士。
“有疼痛感可能是你的心里因素造成的,现在你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吗?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
“医生,俺可是因为打架才来医院的,待会陪我来的那群人来了,当着他们的面你可万万不能这样说。”
医生立刻明白了粮仓的话里的意思满口答应:“好的。”
护士说:“来配合一下,输液。”
“我需要一趟厕所,马上回来!”
粮仓伏在门口往走廊里东张西望了几下,哧溜进了钻进走廊一头的厕所,小便后有猫着腰匆匆返回,从病房门口止步滑行进入房内,然后箭步如飞地跳上病床,四稳八妥的躺在病床上。
医生和护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