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矛锋越垂越低,然后,来自冲阵骑兵的第二波箭雨又到了……
“挡住,挡祝蝴们!”袁绍心中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他发现自己的错误了,可惜似乎有点太晚了,在士气低落的队伍中造成了混乱,还怎么可能挡得住亡命杀来的骑兵?
“前队变后队,两翼向前包抄,后阵举矛布阵!”
袁绍发了一道意识流的指令,沮授却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本想着让前阵抵挡一阵,给后阵留出点时间,现在看来。前阵只能用自己的生命,而不是武器来完全这个任务了。
他将袁绍的命令具体化的发布了出去。然后大声喝令旗手:“通报麹将军,让他设法回援!同时,让各路援军加速前进!”这样做有可能动摇士气,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呢?眼睁睁的看着王羽将中军踏平么?
“啊!”刚做完这一切,前阵便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第一个接触敌人的冀州兵很惨,他身上的裂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红色的血浆就像水一样从裂口中喷出来。无止无休。纵马挥槊的刽子手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拍马杀向下一个目标。
又是一匹白马随后经过,银光闪烁了一下。伤者惨呼声嘎然而止,失去知觉的尸体跟跄了数步,向前一扑,给马蹄扬起的尘烟上,染上了一片鲜艳的红。
在勇不可挡的主将的带领下,骑兵们如虎入羊群,肆意猎杀自己的对手。
发生了混乱的冀州军根本无法阻挡这种攻势,甚至连让骑兵的速度慢下来的要求都不能做到。惊惶失措的人群中瞬间被切出了数条巨大的裂缝,殷红殷红的,不断向深入延展,直到把整个阵列切成数段。
沮授的指令很及时,他放弃了发生混乱的前阵,在前阵崩溃之前,拉着袁绍和一众幕僚退入了那座废弃的宅院,并在门前布下了一道尽可能厚重的防线。
“杀穿他们!”王羽手中长槊横扫,将一名持着战旗的将校扫飞到半空之中,仗着强劲的膂力,带了半具尸体的长槊依然呼呼生风。他很清楚,这是一场突袭,目标唯有袁绍的性命。
冀州的援兵都在不太远的地方,很快就能赶回来。麹义的先登营也很谨慎,在最初五百步之后,他们就放缓了脚步。所以,自己没空和杂兵们多做纠缠,也没空扩大战果,要做的只有突进,不断突进!
“杀穿他们!”赵云和义从们齐声大喝,无视双方人数的对比,丝毫不怀疑命令的可行性,只是追在那个骄傲的身影之后。
骑兵们的刀锋掠过敌人的脖颈,掠过他们的身躯,带起一蓬蓬血雨;
马蹄踏过敌人的尸体,踏过破碎的战旗,将其踩得稀烂。
“轰!”前阵转瞬间被击穿,骑兵们毫不停留,毫不犹豫,紧接着就撞在了第二道矛阵之上。
“不想死的让路!”王羽大喝,斜压槊纂,将槊锋上的散碎肢体甩开,然后双手平推来了招拨草寻蛇,将身前的一片矛戈丛林拨到一边。
这种蛮干的举动当然不能持久,后排的矛戈迅速前刺,试图填补这片空白。然而,他们没能成功,接踵而来的万道银光,如绵绵细雨一般,顺着王羽硬砸开的破绽吹进矛阵,快捷无比,无所不至!
当先的几名士卒惨嚎着丢下武器,翻身而倒,荆棘丛林再次露出了无法弥补的缺口。
前阵的士卒仓促接战,接到的命令又有些混乱,所以,士气和战意都不如后阵的高,这样的缺口本是很容易就能补上的。但王羽岂会给他们留下这样的机会?
刚才的配合不是偶然,而是激战中形成的默契。他膂力大,先砸开缺口,然后赵云仗着枪快,将缺口扩大,然后就轮到太史慈展开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直接突击进去了。
一路上,他们都是这么打的,正是因为有他们三个的配合。破阵才破的那么快,那么轻松。
现在,少了个太史慈,多少有点不够力,但王羽也不在意,没了太史慈,他还有乌骓!
“吼!吼!”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乌骓纵身扑入了敌阵。还没落地,前蹄便重重的印在了两名士卒的胸前,将其踢得喷血飞退。摇头摆尾间,后蹄顺势扬起,又将一名试图偷袭的冀州兵踹飞。
自从跟了王羽,这匹马王之子倒有大半的时间在养尊处优,好容易得到了驰骋疆场的机会,它越战越兴奋。
王羽有问鼎天下的目标,乌骓也有它的目标,它要超越曾经的强敌。那匹火炭一般的同类。光是在马厩里养膘,又岂能做到这件事?
被乌骓撞散了阵势的冀州军很快就成了槊下的祭品。第一个冲上来的军官头盔被砸飞出去,脑袋与身体成直角歪在一边;另外几个试图上前围攻的士卒,还没等举起长矛,就被后续跟上来的马刀扫去了半边脑袋。
“杀袁绍!”
白马义从的人数大减,但气势却丝毫不逊于刚开战时,冲阵的那一刻;而袁绍的亲卫却远远不具备先登死士的勇气和战技,在白马义从疯狂的攻势下。伤亡惨重,像庄稼一样被割倒,防护最薄弱的颈甲和面甲纷纷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