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俱乐部使用筹码,结束的时候马仔清点筹码,输赢小用现金结算,稍大点的,超过一万输赢的一律便用支票结账。这样也是为了客人方便,安全。” “那今天就算了,支票没带身上,太小了不刺激。”沈小伟说。 “沈老板今天不妨先玩,赢了你带走,输了算我的。”黄国盛说。 “那多不好意思,我还是明天来吧,麻烦你给我办个会员证。”沈小伟起身告辞。 “还要啥会员证啊,保证从现在起,我所有的员工都会像待亲叔叔一样待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欢迎沈老板常来。” 黄国盛恭送沈小伟,送到门口互相留了电话,分手的时候,两人来了一个相见恨晚的拥抱。 沈小伟第二天又到俱乐部,所有的马仔都认识他了,个个对他笑脸相迎,一律叫他老板。“沈”字省了,这是俱乐部的规矩。这家俱乐部从外面看很不起眼,但里面戒备森严,从上楼梯到二楼大厅,共有三道关口,每道都有两名马仔把守。马仔不认识又没有会员证的人,休想进入。二楼共有三十几个房间,马仔问了沈小伟的爱好,便把他带进一间有自动麻将机的包房,让他稍等。很快,便有老外三人走了进来,和沈小伟打起了麻将。 当天,沈小伟不输不赢。第二天和第三天,沈小伟又去了,输了一点,沈小伟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可不在输赢上面。 一连几天,都没有碰见刘哥,这俱乐部各个房间都房门紧闭,不是一个房间的客人,很难见面。沈小伟有些着急了。他给黄国盛打了电话,说想见见他,黄国盛爽快地答应了。刚刚放下电话,便有马仔朝沈小伟走来,说老板请随我走,我们老板在兰花厅等您。 “沈老板这几天玩得还满意吧,我们的服务怎么样?”见面后黄国盛问。 “不错,”沈小伟说,“老兄的马仔们都很懂事。” “多谢沈老板抬举。”黄国盛给沈小伟递烟,又给他点上。 沈小伟抽了几口,问起了刘哥:“一个叫刘哥的最近来吗?” “刘哥,哪个刘哥?”黄国盛问。 “以前也是做香烟生意的,晓月香烟店以前的老板。” “噢,你说他啊,来啊,天天来。” “你能不能帮个忙,帮我和他安排在一桌。”沈小伟然后直奔主题。 黄国盛稍微愣了愣,问:“你想和他一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沈小伟说,“只是想和他较量一下水平,以前他总是吹嘘战无不胜呢,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黄国盛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他有老搭子,一般情况下他们这些老搭子是不分桌的。” 沈小伟笑笑,从包里取出支票,已经填好,是他准备好的。沈小伟将支票交到黄国盛手里,说:“麻烦黄老板帮帮忙。” 黄国盛急忙将支票还给沈小伟,脸色微红地说:“沈老板这是干吗?” “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沈小伟说。 “沈老板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你能来捧场,我这里蓬荜生辉,用不着这样,不瞒你说,我和你们的肖叔认识,早年我曾在他的手下混饭吃,不说别的,就凭这层关系,沈老板有事尽管吩咐,哪敢收你这钱?”黄国盛说着,又忽然压低声音问:“沈老板莫非是想套刘哥的羊儿?你和他有过节?” “没有,只是想和他较量几场。”沈小伟说。 “这样啊……”黄国盛沉思,“那我想想办法。” 第二天,刘哥到俱乐部打牌的时候,一个先到的老搭子被叫进别的场了,刘哥这桌老搭子便少了一个人。三缺一,急着哭,个个等得心急火燎,正在这个时候,沈小伟被马仔带进了刘哥所在的房间。 “各位老板,这位是新来的朋友,陪你们搓一场,如何?”马仔对众人说。 “人都不认识搓什么搓?”有人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别急。”刘哥对要走的人挥挥手,又看大熊猫似的看着沈小伟,说:“沈小伟,是你?” 沈小伟很善意地笑了笑:“没错,是我。” “怎么香烟店不看来打麻将?你也喜欢玩麻将?” “麻将只认识你,就你能玩我就不能?怎么,不敢和我搓吗?”沈小伟说着就坐到了空位置上了。 “吃软饭我没你本事大,但这打麻将,你可能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只要你敢我就敢。”刘哥说完,又对其余的两人说:“没事,我们认识的,搓吧。” 几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坐了下来,开始战斗。沈小伟坐刘哥的对家。起先,这帮人还对沈小伟有所顾忌,但几圈下来,见沈小伟技术一般,手脚也很干净,便消除了戒心,安心地摸牌出牌。 刘哥今天的运气很不好,一个小时后,面前的筹码已经输得所剩无几,近一万元泡汤了,便有了火气,看沈小伟的眼睛就有些带刺。 “你老是看着我干吗?输不起啊。”沈小伟笑问刘哥,笑容里带着嘲讽。 “谁输不起?别看你把我的香烟店给整没了,但这点小钱老子还是输得起的,再说,我又没输给你,输给我两个老朋友,老子心甘情愿。”刘哥说。 沈小伟确实没有赢,此时他刚好保本。他故意装作生气地说:“那你老是看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别老是看我人,看你自己的牌。高得我偷拍似的。” “偷牌?量你小子不敢。”刘哥说着,出了一张三万,被他的下家胡了。刘哥一边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