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的。 沈小伟手上带血,郑艺璇看不下去了。沈小伟为了保护自己,一直乖巧得像个庵堂里的木鱼——任人敲打,并且还流了血。血让郑艺璇从吓傻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同时也使她变得疯狂起来,她再也顾不得许多,放开沈小伟,猛然地冲到长发男人跟前,对着长发男人的脸上身上又撕又拽。 郑艺璇嘴里呜咽着:“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 长发男人先是被郑艺璇的疯狂镇得一愣,紧接着就是推她,不但没推开,反而被郑艺璇咬了一口。长发男人龇牙咧嘴了一会,但没有大喊大叫,和女人交手后大喊大叫那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这个时候郑艺璇又张开五指,要上来抓长发男人的头发。 郑艺璇张牙舞爪的样子激怒了长发男人,他再也顾不得“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训,更没有了怜香惜玉的雅兴,举起右手,对着郑艺璇粉嫩的脸劈手就是一掌。“啪!”很清脆的声音,在夜晚的街道上尤为刺耳,郑艺璇的脸上顿时有了几道手指印。 沈小伟的心受到了一次强烈的震撼。 长发男人太穷凶极恶了,他的这一掌打得一定不轻,郑艺璇怎么受得了,不能再让他动手了。于是在长发男人又杨起手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沈小伟大喝一声:“住手!” 但长发男人对沈小伟的喊声充耳不闻,没有住手,又照郑艺璇着的脸上打了第二下,并且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什么他妈的再忍一次,这个时候再忍,简直就不是人了。沈小伟趁几个不注意,从三轮车上拿出了菜刀。因为长发男人此时对付郑艺璇,而另外两个流氓也正立在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好戏,都没有注意到沈小伟拿刀的动作。他们也许太小看沈小伟了,绵羊一样的男孩,被逼急了最多和绵羊一样吼两嗓子罢了,还敢反抗不成? 沈小伟提着到猫着腰走到长发男人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他的大腿就是一刀,这一刀沈小伟是用尽所有力气砍的,只听“哧”的一声,刀扎进了长发男人大腿肌肉的深处,沈小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扎进去的到拔了出来。 长发男人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大腿躺倒在地下,鲜红的血就是在这个时候渗出来的。 其余两个流氓见状,一时间目瞪口呆,但很快就醒悟过来,一齐从腰间抽出尺余长的小砍刀,迈着稳健的步子向沈小伟逼来。他们齐头并进,两把砍刀反射着阴森的寒光离沈小伟越来越近,沈小伟甚至听到了他们隆重的喘息声。 你死我活的时候到了。沈小伟想起了大街上流行的那句俏皮话: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现在的情形是,不是我砍倒他们,就说他们砍倒我。出于求生的本能,沈小伟微弓着腰,等待着他们步步逼近。 一要准,二要狠,最好能够一招制敌,千万不能慌。沈小伟告诫着自己。这个时候,想躲已经不可能,如果撒腿就跑,那郑艺璇怎么办?既然没法躲过,只有放手一搏。沈小伟脑子非常清醒,胜败只在瞬息之间,一定要沉着迎战。 离沈小伟最近的人和沈小伟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手里的刀直指沈小伟的脑袋。只要那人往前再跨一步,一抖手,沈小伟即会脑袋开花。千钧一发之际,沈小伟表现得像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战士一样,只见他猛一侧身,凶猛而准确地对那人的右手臂挥刀砍了下去。“咣当”一声,这家伙的刀掉在了地上,人也蹲下去。 这人被砍后,不像长发男人那样躺在地下大声惨叫,而是蹲在地下痛苦地呻吟,被砍的这人脸扭曲着,很是好看。但沈小伟顾不得欣赏那人狼狈样,迅即地转身来对付另一个,这人见两个同伴都被砍倒下,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再也无心恋战,丢下刀抱头鼠窜。 一场力量悬殊的生死搏斗赢得这么干净利落,这让从未真正和别人打过架的沈小伟自己都有些意外,看来在学校时那些港台动作片没有白看。沈小伟看着逃跑那个人的背影想,**他老人家说得没错,一切阶级敌人都是纸老虎。 杀红了眼的沈小伟甚至觉得有些不过瘾,凶狠地看了看他的手下败将。长发男卷缩着躺在地上了,大腿底下汪了一大滩暗红的血,那血很粘稠,没多久便在冬日的地上结成一块冰一样的东西,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眼、瘆人。 沈小伟对着长发男人的后背狠狠的踢了一脚,长发男人又是一声惨叫,沈小伟骂了一句“熊包”后,又提溜着菜刀走向另一个,这人见状,以为沈小伟又要砍他,直起身来想跑,刚刚迈动脚,沈小伟大喝一声:“站住!”这人就真的乖乖地站住了。沈小伟一个飞腿踢在那人膝部,“扑通”一声,那人跟着就栽在了地下。 沈小伟说:“哪也别想去,跟我去警局。” 这个时候,刚才呆若木鸡的郑艺璇走上来问沈小伟:“你没事吧?” 别看郑艺璇见多识广,平时看似处变不惊,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在刚才那种非常时刻,还是被吓懵了,现在看到胜负已成定局,才从魂飞魄散中缓过神来。 沈小伟说:“我没事,我当然没事,有事还能站着说话吗?”又吩咐郑艺璇:“你赶快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后事,警察不来,他们的援兵就会来。” 郑艺璇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不远处已经有两辆警车闪着红灯朝这边开来了。是旁边围观的人报的警。沈小伟这个时候才看清,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