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太流利的油腔滑调和长发一伙讲道理。 有着上次郑艺璇的谆谆教诲,现在的沈小伟学乖了。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这帮人硬来不行,只能软拖。 可是就在沈小伟准备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的时候,郑艺璇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刚才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一派大将风度。当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郑艺璇生怕沈小伟的犟脾气会惹出麻烦来,所以走到长发男人面前不亢不卑地说好话。 郑艺璇说:“大哥,我们做小生意实在不容易,钱也赚不到几个,刚刚交过钱,实在没钱了,你们能不能行个方便,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初我们一准交。” 郑艺璇用的是带有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她的莺声燕语一下子激起了长发男人的兴趣,本来他一门心思地想保护费的事,对这个小姑娘视而不见,但一听这么软绵绵的好听声音,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这一看,就出事了。 时值冬季,虽然郑艺璇裹着冬装,但不能完全掩映那姣好的曲线,她身材颀长,屁股微翘,性感无比。长发男人再看一眼郑艺璇的脸,是一张青春女孩的脸。这张脸顿时勾起了长发男人的邪念。长发男人挪动着因为醉酒本来就不太稳的脚步,往郑艺璇面前一站,嬉皮笑脸地说:“妹妹这话我爱听。” 不识时务的郑艺璇赶紧趁热打铁:“既然这样,那大哥你就看在妹妹的份上行个方便吧。” “行啊。”长发男人伸出手,在郑艺璇的脸上摸了一把,“看在你的面子上,行个方便当然可以。”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耍起了流氓,那还了得,沈小伟从胸腔里涌起了一团火,那火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眼看就要从嘴里喷薄而出。但是沈小伟揉揉胸口,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那团火继续上升。他走到郑艺璇和长发男人中间,几乎是带着谄媚的口气说:“大哥大哥,保护费的事,我们再商量。” 这个时候,长发男人对保护费一事已经漠不关心了,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十分好看的小姑娘。见沈小伟站在中间碍事,于是一把拉开沈小伟,然后用手勾起郑艺璇了的脖子。郑艺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狼狈不堪,本能的想躲,但没有躲开,又用力挣脱,大约是长发男人用的力气太大,也没能挣开。 长发男人勾着郑艺璇的脖子对沈小伟说:“你有这么一个漂亮妹妹,这保护费,我免啦。” “哈哈,嘿嘿。”这个时候,另两个稍微年轻点的人,一齐放声大笑起来。刚才在长发男人和沈小伟的交涉过程中,他们还像木桩一样站在旁边,现在见长发男人对郑艺璇产生了兴趣,也变得邪恶起来。 其中一个说:“难得我们头看上你妹子,小子,你有福气啊。”说完之后,又是大笑。 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像锥子一样扎进沈小伟的耳膜里,沈小伟头脑发涨。士可杀不可辱,沈小伟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呼吸急促。但沈小伟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忍,在忍无可忍之际再忍一次,也是英雄气概的一种。于是,沈小伟一把拉开长发男人楼着郑艺璇的那只手,笑着说:“大哥,你今天大约是喝醉了。” “喝醉了?谁说我喝醉了?给我滚开。”长发男人推搡着沈小伟。 沈小伟说:“兄弟,她不是我妹妹,而是我老婆。” 长发男人说:“你老婆?你这个熊样也配有这样的老婆?” 沈小伟没有理睬长发男人的侮辱,仍旧面带微笑说:“真的是我老婆,我们都是男人,男人的事,你懂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们无非就是想收点保护费,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兄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不要把事情做绝。” 沈小伟用伟岸的身躯挡在郑艺璇的身前,喋喋不休地给这帮流氓灌输做人的道理,以期他们人性复苏,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时的郑艺璇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六神无主了,她用纤细的手楼住沈小伟壮硕的腰,浑身都在发抖。沈小伟重重地拍拍郑艺璇的手,好像是对她说:怕什么怕,别怕,有我呢。 沈小伟罗里啰嗦说了一大堆,长发男人早不耐烦了,见沈小伟这个时候还和眼前的小姑娘打情骂俏,更是怒发冲冠,他吼道:“去你大爷的,快给老子滚。” “不滚。”沈小伟摇头,浓密的头发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在空中潇洒地飞舞。说这话时,沈小伟的脸上甚至仍旧带着笑意。 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长发男人气急败坏地对两手下一声令下:“你们两个傻蛋,还愣着干吗?给我上!” 两个小混混一听,也不含糊,立马跑上来照着沈小伟的脸上左右开弓地打了几拳,其中一个一边打还一边大喊大叫:“去你妈的叫你不识相,我们老大的话你敢不听,快给老子滚。” “去你妈的,老子不滚。”沈小伟并不示弱,稳如泰山地立在郑艺璇的面前。这个时候退缩,还是男人吗? 但沈小伟并未还手,只是在用手摸摸被打的脸厚,用牙紧咬自己的嘴唇。摆摊这么长时间,沈小伟已经练就了一套打不还手的本领,但骂还是要还嘴的,骂都不知道还嘴,那不成傻子了吗。 “叭!”又是一拳砸在沈小伟的脸上,沈小伟的鼻腔里立即有了一股滚热的液体往外涌,用手一摸,果然是血。 这一拳是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