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别我我我了,我问你,你现在在哪?” “我在华城,不是电话里和你说过吗,今天我来华城。” “我知道你在华城,我是问你在华城哪里?我也在华城。” 汪晓月脸色骤变,白得像一张纸。在汪晓月的支支吾吾中,刘哥又追问:“住哪家宾馆?我过来。” “还是我过来吧,你在哪?我来接你吧。” “也好,我在东街烟店等你。” “好,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到。”汪晓月说完,便开始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由于紧张,内衣的搭扣几次都没扣上。 沈小伟帮汪晓月把衣服穿好,见她慌张样子,不屑一顾地说:“不就是那个刘哥吗?我还以为是吃人的老虎呢,你用得着这么怕他?” “火烧眉毛的事情,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可不知道他的脾气。” “带我一起去见他,正想会会他呢,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让你如此害怕。”沈小伟将牛皮吹得豪气冲天。不过对于他来说确实不是牛皮,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真是这么想的。 “别添乱了,你待在家里,现在哪也不准去,我可能要回省城,有事我会打你电话。”汪晓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汪晓月说完就走了出去,她本来是准备在烟店里应付刘哥,然后一起回省城的,但她的计划落空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汪晓月又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刘哥。 带他来也是情非得已。 那个时候汪晓月开车往东城烟店,这条路她再也熟悉不过了,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但是轻车熟路的她却把车子开得不快不慢。这个时候,汪晓月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拍去晚了刘哥怪罪,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见到他。她不知道这匪夷所思的刘哥,这个时候来华城到底想干什么。 在汪晓月的纠结中,东城烟店快到了,这个店应该说是她的,工商注册也在她的名下。此时店门口那醒目的大招牌,在秋风中肆意地张扬,似乎正在兴高采烈地欢迎着主人的视察。 刘哥已经远远地站在路边了,远远望去他毫无活力的身体像是一堆干柴。汪晓月把乖巧的车停在刘哥身边。刘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来,身子还没坐坐正,便单刀直入地问:“你住哪?带我过去。” 汪晓月说:“我也刚刚到华城,还没入住酒店呢。” 刘哥冷笑着说:“你骗三岁小孩呢,我早查过了,最近半年多来,华城所有的酒店都没有你的人住记录,也就是说,你在华城有别的住所,要么你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入住酒店的?” 汪晓月一下子就蔫了,她猜想刘哥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没有入住过酒店这是不争的事实,狡辩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默认。 “开车,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刘哥进而命令道。 汪晓月磨磨蹭蹭的说:“这个……” 刘哥黑着脸说:“什么这个那个,走吧。” “刘哥不去了吧好吗?那地方很远的。”汪晓月以最站不住脚的理由搪塞着。 刘哥手一挥:“再远也要去,我非要去看看,你走还是不走?” “不!”汪晓月痛苦地摇头。 “我早知道你养小白脸了,还在家里等你吧?” “啊?你说什么?”汪晓月张大了嘴巴,然后开始思索应对的办法,她也想过借个上厕所的机会,给沈小伟打的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让他快点搬走。可又一想不行啊,他那么多东西一时半会怎么搬得清,即使搬清了,家里也到处都是他生活过放痕迹。 “啊什么啊,我猜得不错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刘哥恶狠狠地说。 在刘哥强大的攻势面前,汪晓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几乎是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带我去看看他,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不会为难他的。” “刘哥求求你别这样好吗?”汪晓月小声地说。 “嗯?”刘哥用鼻子哼了一声,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很难看。 “那好,他只是一个小孩,你们可别吵架啊。”汪晓月没办法,硬着头皮带刘哥来到了住处。 她知道,带他来见到沈小伟后,自己的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是,如果不带,说不定会有怎样的灾难等着她。她只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每次来华城时没开酒店,如果开了,任凭刘哥再多疑,也不会查到蛛丝马迹。 刘哥随汪晓月进门的时候,沈小伟虽有小小的意外,但并无更多的惊诧。没等汪晓月介绍,沈小伟便自说自话的很大方地向刘哥伸出手:“你是刘哥吧,你好,刘哥。” 刘哥先是将手伸了伸,但并没有和沈小伟握手,轻蔑地看了沈小伟一眼,然后拍拍手,故装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刘?” 汪晓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不停地给沈小伟使眼色,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冒犯刘哥。沈小伟不理会汪晓月的眼神。刘哥的轻蔑早在沈小伟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老老实实回答刘哥的问题:“早听汪小姐说过刘哥大名。” 老实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想给汪晓月省去一点麻烦。沈小伟知道,汪晓月这次的麻烦可能大了,这个时候不能火上浇油。 刘哥往沙发上一靠,说:“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出来听听。” 沈小伟和汪晓月对望了一眼,无言以对。 “听我老婆汪晓月说,你是他请来的男保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