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蒋函函还在为坚守底线而自鸣得意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一天,王姐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天是蒋函函晚班,蒋函函刚刚到夜总会,别的姐妹带给她口信,说王姐让她去一趟。蒋函函想,这王姐怎么会突然找我,难道是哪里做错了? 蒋函函忐忑不安地来到了王姐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很洁净,台上很整齐地放有许多高档化妆品,这些化妆品的牌子,当时她还认不全。蒋函函进门时,王姐坐在台前一边画唇线,一边对着镜子看蒋函函。 “王姐,是您找我吗?”蒋函函小声地问。 “嗯,不错我找你,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对吗?”王姐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是啊,没谈过。这事您怎么知道?”蒋函函站在那,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她不知道王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来面试的时候,资料里恋爱经历栏里写着呢。”王姐说。 “哦,想起来了。”当时的蒋函函想,那是为了能够顺利应聘,这你也相信。 “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吗?” “是啊,没男朋友,现在做这个,怎么会谈男朋友呢?” 王姐忽然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看着蒋函函:“也就是说,你还是个少女,对吗?” “是的。”蒋函函故意装出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心想你总不至于连这个也要检验吧。 “看着我的眼睛。”王姐突然变得很严肃,“我再问你一次,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没骗我?” 蒋函函又抬起头看着王姐的脸。蒋函函心想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吗要问这个,难道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啊,现在给我介绍我可不干,还没有挣够钱呢,除非是特别有钱的人。可是有钱人谁会看中夜总会里的小姐啊。 “我没有骗你,确实是。”蒋函函说。 “你确定吗?”王姐再次问。 “当然确定。”蒋函函心想,已经骗了索性欺骗下去吧,反正这又不犯法。 王姐眨了眨眼说:“那好,有个客人需要你出一次外台。” “王姐,这个……”蒋函函想谢绝,当时的她还根本没有做好出台的心理准备。 “没有这个那个。”蒋函函话刚出口,就被王姐打断:“这个客人非常重要,对你,对我,对我们整个夜总会都非常重要,想巴结他的人有很多,我们一直想巴结他,但都没有取得成功,派去过几个女孩他都看不上,都没有能让他满意。他只和女孩喝茶聊天,其他的什么都不干。这次就看你的了。” “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蒋函函有点胆怯了。 “这不是你要问的,你只负责把他引上床就行了。你只要能够把他搞定,以后你在夜总会的日子就会很好过。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老板的意思。” “我……”蒋函函支吾着。 王姐接着又问:“你有把握吗?” 在王姐问话的那一瞬间,蒋函函的心里正经历着狂风巨浪,她在快速权衡利弊。从王姐的口气中听出,这事自己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只要她还想在夜总会待下去,就容不得她选择。 既然不能选择,不如顺水推舟,于是蒋函函最后小声地说:“那好,既然这么重要,我就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成功,我相信你能成。”王姐牵起蒋函函的手,满意地笑了起来,又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叮嘱:“我可告诉你,如果已经不是少女,就做得技术点,这个你应该会,如果真的不会就问一下你的那些小姐妹,我看好你。” 王姐要蒋函函陪的这个人,就是华城公安局长王亚洲,只是那时候的蒋函函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要是知道他就是公安局长,就是借一百个胆子,蒋函函也不敢冒充少女前往他的住处的。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蓝色的天空下,都市的夜色多情而浪漫,街头明月清风煞是宜人,每一盏路灯下面,都走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那些街头的女人,比夜总会的女孩还敢穿,有的恨不得光着身子徜徉在夜色中。 蒋函函坐在夜总会送她去王亚洲住处的车子上,默默地看着街头的一切一言不发。那个时候,她正被人送往西山别墅区。 蒋函函忐忑不安,一路上都在猜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是黑社会老大吧?和那种人打交道很麻烦,他们多是一些暴戾之人,喜怒无常不说,惹上了就丢不掉,这是蒋函函最为担心的。 等见到王亚洲的时候,蒋函函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只见王亚洲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方方的脸,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浑身上下并无半点黑社会的特征。和王亚洲在一起的,还有夜总会的老板。此时老板正在和王亚洲坐在宽大的客厅里喝茶。 蒋函函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的时候,老板热情地向王亚洲介绍:“这是我们白云夜总会里最好的茶师,大学毕业后经过培训,刚刚到我们夜总会里上班不久,特地赶过来给我们泡茶的。” “哦,好。”王亚洲抬头看了一眼蒋函函,窝在沙发上的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就连例行公事地说声请坐都省了。 蒋函函同样对王亚洲投以鄙夷的一瞥,心想,什么鸟人啊,这么大的架子,比夜总会那些身价上亿客人的架子还要大,并且还一点礼貌都不懂,长得也很一般嘛。 蒋函函对王亚洲的鄙夷之情并没有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