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不至于吧?
祁远扯了扯他的衣袖,朝外面一呶嘴。
商铺对面是一幢小楼,一个娇俏的女子立在屋檐下,笑吟吟看着这边。那双美目灵巧地从众人身上一一滑过,最后与程宗扬眼神一触,像被黏住一样不再栘开。
那女子体貌娇柔,一张瓜子脸又俏又媚,白净的下巴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程宗扬还记得西门庆传授的观女之术,这样的荡女之相,百不一失。
那女子与程宗扬对视片刻,然后娇媚的一笑,眼神柔媚得仿佛滴下蜜来,让程宗扬禁不住心头怦怦跳了几下。
这些天跟着一群花苗美女,自己却连小魏的机会都没有。倒不是程宗扬有什么心理负担,实在是凝羽受了伤,需要人照料,她性子冶漠,其他男人别说帮忙,就是靠近些也不行,程宗扬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这些天下来,早巳欲火高涨,眼看着那女子勾人的眼神,不禁心旌摇曳,眼睛也亮了起来。
那白夷女子抿嘴一笑,悄悄扬起手,朝程宗扬招了招,然后扭头进了屋子。
朱老头一脸暧昧地凑过来,笑得像一只刚偷吃了老母鸡的黄鼠狼:这叫哪啥?缘分啊。
程宗扬没理会他的揶揄。祁远说过的话:有拉咕咕叫,还不种地了?他咳了一声,整了整衣服,绕过柜台,朝对面走去。
那女子就在门里等候,见着程宗扬没有半点讶异。她嫣然一笑,一手悄悄牵着他的衣袖,拉到屋里,然后掩上门。
朱老头蹲在门边,眯着眼,口里念念有辞,一、二、三、四……
刚数到十,小楼里突然一声惨叫,接着房门砰的打开,程宗扬衣衫不整地狂奔出来,像撞上什么可怕之极的怪物一样,吓得魂不附体。
看守商铺的几名护卫互相看了一眼,不作声地握紧柜下的兵刀。
程宗扬拔足狂奔,一头闯进商铺,身后却没有人追来。
哈哈哈……祁远捧着肚子,发出一阵大笑。
程宗扬一直跑到后院才停下来,惊魂未定地扶着柱子,脸上时青时白。
朱老头一脸无辜地追进来,连声追问:怎了?怎了?
程宗扬铁青着脸,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是男的!
哦……朱老头恍然大悟。
程宗扬恨恨道:死老头!你存心的吧!
朱老头叫起屈来:她穿着裙子呢,我哪看得出来是男的女的?
祁远也跟了进来,忍笑道:得了吧。你还不清楚?死兔子都叫了一路了,老头你对这里清楚着呢。
朱老头哼声道:俺又没被兔子勾引过,怎会知道?
程宗扬喘了半天气,忽然弓着腰干呕了一口,却没呕出什么,只用手背狠命擦着嘴。
朱老头脸凑过来,关心地问道:怎了?亲上啦?
程宗扬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死老头!再罗嗦,小心我叫人爆你菊花!呕……
商铺里人来人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一个个巧笑倩然。对面那个白夷美女
又立在门口,一脸幽怨地望着这边。程宗扬躲在店铺里,说什么也不露头。
云苍峰回来时,程宗扬还在漱口。一桶水都让他漱得见底,还不停呸呸吐着口水。对于白夷美女,程宗扬算是有了心理障碍,鬼知道这些女人里有多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朱老头还不停过来看笑话,那脸淫贱的笑容,让程宗扬恨得牙痒。
云苍峰脸色凝重地唤上程宗扬和祁远,一同进了内室。
有鬼王峒的消息吗?祁远头一句就问道。
云苍峰摇了摇头:族长说,白夷人与鬼王峒并无冲突,也未曾听说鬼王峒的使者要来此地。
程宗扬道:那云老哥为什么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苍峰盘膝坐在席上,手指叩着身侧的木几,良久才道:白夷族长与我谈了三件事。
云苍峰眉头紧锁,缓缓道:这三件,其实算是一件。一桩是这次白夷族的珠宝不再用货物交换,需要用铢钱结帐;第二桩,这次族中采得珍珠、玉料比往常多了三倍,要我们一次购走;第三桩,无论这批货物所值多少,都需付五万银铢。
无论价值多少都需付五万银铢?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丝疑云。
这二个条件目的都是一个:要钱,而且是大量的现钱。云氏商会既然是独占白夷商路的大商家,与白夷族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双方打交道的时间说不定比他年龄还长些,怎么会说变就变?
白夷族缺钱吗?
看来,他们是很缺钱。
可他们要钱做什么?
南荒能用钱的地方并不多,大多数交易都是易货的方式完成。如今白夷族突然改变交易方式,要求一笔巨款,真不知道他们要用在哪里。
这批货物只有珍珠和玉料两种,少了砂金。我估算了一下,价格在两万银铢上下。白夷族开价是五万银铢,一个都不能少。
五万枚银铢足有半吨重,程宗扬敢肯定云氏商会没有携带这样一笔巨款。难道云苍峰准备向自己借钱?可程宗扬知道,白湖商馆手里的现款连这个零头也未必有。
果然,云苍峰沉吟片刻,说道:老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贵商馆能否接下一部分货物?
程宗扬苦笑道:不瞒老哥说,我们带的货物都换成了南荒特产,贩回五原城也许能赚一笔,但现在,祁远手头的银铢不会超过一千个。
还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