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像是倒豆子一般倾泻出来,便是顺着他的话头,再浇上一把火:“喜欢三哥怎么了?欺骗世人、玩弄感情怎么了?叶梧阳,我倒是惹着你了,碍着你什么了?”
所有的血气仿佛要从太阳穴里涌出来,梧阳咬着牙,说到尽头处,再也无法抑制勃发的怒意和愤恨,“小姑,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么的……下作?”
却见她回过头,唇边还兀自带着笑,他似乎忘记了,从小她就要比他更强,他是藏獒,她就是狮子,勇于扑倒他,趴在他身上咬断他嚣张气焰的凶狠残暴的母狮子。
“大侄子,我就是下作,那又怎么样?我爱跟谁同居,带谁上我的床,那又怎么样?”她的笑容凝在嘴边,冷笑着,“我和三哥哪儿做错了?我一没和他上床,二没和他**,大侄子,难道全世界就我一个人下作吗?你不下作,你不下作当初又怎么会上了我……”
他终于如愿以偿惹了她,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和痛楚终于爆发,连他也不知道,她恨他,仿佛他是埋藏在她血液里沸腾的脓,她挑断了自己所有的动脉,只为了把他找出来,清除颐尽。
他清清楚楚的听见,风的声音,街外车流如梭,河里仿佛还有船在鸣笛,远处有人细碎说话的声音,还有她隐忍着的呼吸声。
她带着残忍的快意,肆意切割心底最深的地方,直至体无完肤:“大侄子,如果说,我下作的话,那么强上了自己小姑的你,是不是比我下作一千倍,一万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