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组长,地位比孔家顺还要高。孔家顺有老婆,还搂着知青睡觉。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知青是自己愿意,陪睡还不算,还知道关心领导身体,从城里带好吃的给孔家顺。按理说,这些话不该往外讲,看你就要成为我的人,才把这些事告诉你。”
听到刘辉说这些,吴小兰先是一阵恶心,接着把心缩紧。
刘辉说:“我不是吹,村上的姑娘想巴结我,我一个也没看上,我看上你也有十来年了,咱俩也算老情人。在一起玩儿玩儿,双方都乐意,你告我强奸,根本没人信,弄不好,还会砢碜你自己。”
吴小兰感到危险向她逼近,但她没害怕,因为过重的打击麻醉了她的神经。刘辉这些厌恶话使她在愤怒中又增果敢,说出的话也很坚强:“谁巴结你,你就去找谁,说我是你的情人,还不如放狗屁!你回家照照镜子,然后再说这样的话。”
刘辉恼怒,嘴脸更可恶,说出的话更卑劣:“谁不知道你吴小兰,别以为自己咋回事,装得挺正经,一肚子花花道。我没看见咋地?你勾着马向勇往你家里跑。”
刘辉往吴小兰头上扣屎盆子,吴小兰欲哭无泪,她咬着牙问:“你既然知道我勾着马向勇,还为什么提出搞对象?”
刘辉吭哧半天儿,然后说:“我只是看上你,不在乎你勾着谁。其实,你早就不是黄花姑娘,钻大草垛时,就被刘强破了身。”
对于无赖的污辱,吴小兰变得满不在乎,她说:“我早就是刘强的人,请你自重点儿,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 “我刚才说过,我不在乎这些,你跟刘强睡过多少觉,我照样喜欢你。”
吴小兰瞪着刘辉,似愤怒,似迷茫,也似麻木。
刘辉感到时机成熟,又来拉吴小兰:“就答应我这一次吧!你要烦我,以后就算拉倒,要不是真烦我,完事我就娶你,你要喜欢刘强,还可以偷情,我保证不管。”
吴小兰愤怒地嘶喊:“刘强是你本家弟弟!”
这句话刺痛了刘辉的神经,他恶狠狠地说:“刘强是什么人?他是反革命子弟,比我低九等!”
也许是怕刘强受责难,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无意地问:“你凭什么说刘强是反革命子弟?”
“凭什么?你去问你爹,你爹死了,你去问你姨父,是他们给刘宏达做的证明,说他是保长,保长就是历史反革命!”
吴小兰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她又问:“谁看见我爹和我姨父打过这样的证明,你见过吗?”
刘辉脸上露出奸笑:“那还用见到?清河矿的人来外调,早就把材料拿走了!”
吴小兰的目光离开刘辉,症症地望着原野。
刘辉抓吴小兰的胳膊,吴小兰往回挣。刘辉抓得紧,吴小兰脸上浮出笑,很凄惨,很可怕。刘辉只敢抓着胳膊,而不敢进一步靠近。
吴小兰盼小道上出现人,解除她难以回避的噩运。小道弯弯,看不出多远,她突感目光模糊,产生幻觉。一个猥陋的影像缩下去,一个伟岸的身躯立起来。吴小兰在心里喊:“刘强,不要相信刘辉的话,你不是反革命子弟,你爸爸没当过保长,我爹答应过我,他不会整你家的黑材料。”
刘辉靠近她,吴小兰仍然是错觉,当一只手在她胸上乱抓时,清醒的吴小兰哈哈大笑,拥着刘辉扑向插着镰刀的那捆柳条。
刘辉以为吴小兰依从她,笑着说:“叫你别装正经,你偏装,耐不住了吧!今天咱俩好好玩儿玩儿。”
当刀刃挨到刘辉的脖子时,刘辉才知道不妙,但他终归是个男人,在欲火的驱动下抓住吴小兰持刀的手,把吴小兰翻在身下。
吴小兰取刀要杀死刘辉,在刀刃挨到刘辉时,她又恐惧得发抖,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刀被夺下,刘辉把镰刀扔进树丛里。
刘辉看到吴小兰没有反抗能力,伸手解吴小兰的衣扣。吴小兰没有护身,用一只手打刘辉的嘴巴子,另只手去抓刘辉的裤带,然后发出让魔鬼都恐惧的狂笑。
刘辉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吴小兰疯了?”细琢磨:“都说吴小兰的精神越来越不好,看来她真要成为疯婆子!”刘辉一阵紧张,欲火顿消,站起身,愣着眼看着蜷在地上的吴小兰。
吴小兰抱着刘辉的腿,大声笑,高声喊:“我太喜欢你了,你真好,我让刘强睡了你也不嫌弃,我勾着马向勇你也不多心,你多好啊!太好了!你躲啥?不要躲,你不是想玩儿玩儿吗?把裤子脱下来,脱下来呀!”
看到吴小兰这副模样,刘辉想躲唯恐不及,哪还敢脱裤子?他顺着毛道往后退,吴小兰拉着他的裤腿不放。
正当刘辉手足无措时,吴小兰突然蹿进草丛,拾起刀向刘辉扑去。刘辉撒腿就跑,连做为政绩的一捆柳条也没顾得拿走。
刘辉离开后,吴小兰仍然笑,她披散头发,挥舞镰刀,在小道上笑着转圈儿,像魔鬼在祭坛上跳舞。吴小兰笑累了,蹲下身,用镰刀尖儿刨小道上的土,每刨一下,她就数一个